<p class="ql-block">阳光帕友文学社</p><p class="ql-block">美友呢称 卢作春</p><p class="ql-block">美篇号:52068895</p><p class="ql-block">图片自拍</p> <p class="ql-block">第五部分(故事版)</p><p class="ql-block">淬火成钢,三校变革的深耕之路</p><p class="ql-block">第一章</p><p class="ql-block">关刀河畔的春秋笔迹:四个教育深耕的故事</p><p class="ql-block">故事一:重托</p><p class="ql-block">2010年8月,蝉声燥烈。我推开县教育局周局长办公室的门时,他正对着电话低声说:“老家的学校……就拜托你了。”</p><p class="ql-block">窗台绿萝耷拉着叶片,一颗将落未落的水珠凝在叶尖。他转过身来,茶杯沿上还留着半圈茶渍。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掌心微潮,目光沉甸甸地落在我肩上:“作春啊,关刀,是我的故乡。”</p><p class="ql-block">他递过来一沓边缘已磨损的合并方案,纸张微卷,像被反复抚摸的旧地图。“三校合并——高冲、云溪、关刀,是场硬仗。关乎几百个娃娃的前程。他们……等不到下一个春天。”</p><p class="ql-block">我接过那叠纸。那一刻,我明白我接下的不仅是一份文件,而是一条河、一片土地与无数家庭的期待。</p><p class="ql-block">三天后,我站在关刀初中的校门前。香樟树的影子斑驳地落在“崇文尚德”的砖墙上。推开校长室那扇老木门,铁铰链发出锈蚀的嘶鸣,如同学校一声沉重的叹息。</p><p class="ql-block">桌上堆着九十年代的工资单和最近的会议记录,裂缝中探出半截粉笔,像一根无声求助的手指。之后三天,我在尘埃飞舞的光柱中清理、翻阅、记录。现实的冰冷逐渐显露:</p><p class="ql-block">11位副校长,29名校委会成员,却只有四把热水壶;仓库里,云溪初中的显微镜和高冲初中的旧钢琴、两所中学各有四十台电脑都尴尬地抵角而眠,蛛网在琴键间和电脑平面上结了挽歌;图书室里,八套崭新的《二十四史》还没拆封。</p><p class="ql-block">而最让我揪心的,是132双教师的眼睛紧紧盯着仅有的71个编制。一天黄昏,我撞见抱着作业本的罗明老师在香樟树下徘徊。他仰起脸,睫毛上跳动着斑驳的树影,轻声问我:“校长,老师多了……会挤破教室吗?”</p><p class="ql-block">我拍了拍他的肩,抬头看见树干上深深刻着一个“早”字——不知是二十年前哪个少年留下的誓言。那一刻,我仿佛听见无声的呼唤。</p><p class="ql-block">己是9月1日上午11点多,云溪的学生—个都没到,我正在查问情况。教育站廖会计心急如焚的跑来找我,只见他说“卢校长龙书记要我来为你带路,云溪的家长学生都在原学校不下来,龙书记说你去接最合适。”</p><p class="ql-block">我立即同廖会计赶到云溪学校,迅速收集家长们的意见。根据家长意见我讲了三点:—,撤销云溪中学是县人大的决定,是整合教育资源的需要。二,故土难离我理解,但云溪的学生终究是要走出这山沟沟到外面见世界的,要跟上发展的形势。三,我作为新来的校长—定带领老师努力教好孩子,请家长消除顾虑、一定放心。”至下午百来个家长才把学生带到关刀。</p><p class="ql-block">当晚,我又走进高冲村委会。.(何书记蹲在门廊上磨镰刀,铁石相擦,声音刺耳。“凭什么撤我们高冲初中?”他手腕一抖,刀刃寒光一闪,“七三年建校,家家是砸了腌菜坛子凑的砖瓦!”</p><p class="ql-block">算盘珠劈啪作响直到月牙高挂。他终于放下搪瓷缸,喉结滚动,声音沙哑:“卢校,这些娃娃……就托付给你了。”</p><p class="ql-block">那一夜,关刀河的水声格外清晰。我知道,它已流进我的心河,再也不会退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