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中华】游埠文脉长

心智

<p class="ql-block">昵称/心智</p><p class="ql-block">美篇号/49224072</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锦绣中华,礼赞中国,以文寄情。为避开节日人潮,节后去踏访“浙江兰溪”。专程走进“游埠古镇”——一脚踏入,便撞进1300余年的光阴里。作为浙江“四大千年古镇”之一,它自东晋肇建,便因三江汇流成天然良港,水路通达让这里成了历代重要码头与物资集散地,明清时更以“钱塘江上游第一埠”的盛誉闻名东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镇内古韵悠悠:成片明清徽派建筑静立,白墙黛瓦衬着错落的马头墙,如展开的水墨长卷;游埠溪上,太平桥、永安桥等五座清代古桥横跨碧波,“五马归槽”的格局藏着古人的营造智慧。这里亦是摄影大师“郎静山”的故里,镇上的纪念馆里,藏着他用镜头定格的光影诗意,为古镇添了份别样的人文韵致。</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游埠”的名字,藏着一部水的史诗。东晋咸和年间,衢江、婺江、兰江在此汇流,天然港湾引商船云集。“游”为流转,“埠”是码头,二字里藏着古镇血脉中,从未停歇的舟楫橹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明清时的游埠,是名副其实的“东南雄镇”。七省通衢的地利,让这里成了食盐、布匹、茶叶的中转枢纽。县志载,当时商号逾百家,每日泊岸商船“首尾相接三里许”,码头上挑夫号子、商贩吆喝、船工歌声,混着江潮在晨雾里翻涌,恰如宋代诗人(龙昌期)所云:“百货随潮船入市,万家沽酒户垂帘”的热闹,织就一幅鲜活的市井长卷。</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转过码头入主街,两侧多是两层木构老房,白墙黛瓦被岁月晕出浅浅烟色,墙缝青苔探出头,恰与窗台“多肉植物”的鲜嫩相映。“百年馄饨”木牌在风里轻晃,老板娘正以竹勺搅动沸水,腾起的热气漫过眼角皱纹,漾出暖意。“打光绪年间就做这馄饨了”。她笑着递过青瓷碗,虾皮与葱花在清汤里轻旋,恰好与邻桌“肉沉子、豆腐汤圆”的香气撞个满怀。忽念陆游“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想来千年前的江南清晨,也有这般烟火流淌,只是吆喝声里,少了现代喧嚣,多了古朴悠长。</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穿过“游埠古镇”石牌坊,早茶街的喧闹裹着茶香扑来。青石板两侧,八仙桌排开,喝茶老人围坐,陶碗里茶叶在滚水中舒展,茶汤渐浓。茶倌拎铜壶穿梭,壶嘴热气在晨光里凝成白雾。没有精致茶具与繁文缛节,只余粗陶碗的醇厚与满街蒸腾热气。恍惚间,陆游“晴窗细乳戏分茶”的闲适落进市井,化作最本真的滋味,在潮湿空气里漫开。</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沿着主街往里走,一座青砖黛瓦的建筑格外醒目,门楣上“游埠酱坊”四个大字苍劲有力。推开虚掩的木门,一股醇厚的酱香扑面而来,几口巨大的酱缸整齐地排列在院中,缸口的竹篾盖透着岁月的包浆。“我们这酱油,用的还是百年前的老法子,黄豆发酵要足一百八十天”。酱坊的主人是位中年汉子,他指着墙上泛黄的老照片说,“你们看,这是我爷爷年轻时酿酱油的样子,现在我儿子也跟着学,这手艺可不能断了。”说话间,他拿起一把长勺舀起一勺酱油,琥珀色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光泽。忽然想起《齐民要术》里“作酱法”的记载,原来古人的智慧早已融入这日常的滋味里,在时光的发酵中,酿成了独属于“游埠”的味道。</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踏进游埠古镇“郎静山”纪念馆,清代家祠的雕梁画栋先撞入眼帘,三进二天井的格局藏着时光温润。</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第一进生平展,泛黄手稿与旧摄影器材静陈,循时间线看他从学徒到大师的轨迹,似触对光影的执着。二进《百鹤图》等集锦作品灯下泛幽光,传统水墨留白与摄影实像相融,方悟“摄影是绘意而非绘物”。后院古董相机墙引人驻足,从黄铜老机到早期胶片,皆诉光影穿越百年。</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观展间,我感悟“郎静山”留下的不只是作品,更是让传统与现代在光影里永恒对话的智慧——恰如这古镇,老故事里总藏新光亮。</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走过另一条窄巷,一座现代化文化馆映入眼帘,玻璃幕墙反射着蓝天白云,与周边老建筑形成鲜明对比。馆内“游埠记忆”摄影展上,黑白照片诉说着古镇过往: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码头搬运工、八十年代的街头理发师、九十年代的露天电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美术馆工作人员介绍说:“这是我们用三年时间整理的史料,结合现代技术,让更多人了解游埠的故事”。看着老照片与新科技的交融,忽然明白,所谓文脉从不是封存的古董,而是流动的长河,既需源头清澈,也需支流汇入。</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悠然漫步古镇,那“游埠溪”格外迷人。阳光穿过“五马归槽”桥洞,在水面投下斑驳光影,乌篷船轻摇而过,橹声咿呀惊起水鸟,翅尖掠水的刹那,光影与人声揉成软柔的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桥畔石栏上,游人闲话絮语漫在风里,与橹音、水声缠在一起。这“五马归槽”的意境,藏在溪间光影与烟火里——没有浓墨重彩,只凭自然与人间的细碎互动,便漫出时光慢淌的温润,像捧在手心的暖茶,寻常却动人。</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时间以至中午,我们准备离开古镇,晴热的日光仍在檐角跳跃。青瓦在烈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檐边几缕蛛丝牵着细碎尘埃,在光影里轻轻晃动,像时光的流苏悄然拂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忽然明白,“游埠”的魅力,从不是被时光封起来的老物件,也不是刻意追时髦的仿品,而是在新与旧的交替里,活出了自己的节奏——就像那碗“百年馄饨”,老手艺的醇厚里,也藏着年轻人喜欢的新味道;就像那座美术馆,泛黄的老照片旁边,正亮着VR设备里鲜活的新影像。</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 参观历史古镇让我明白;锦绣中华,从来不只是壮丽的山河与辉煌的古迹,更是这些藏在街巷里的烟火气,是代代相传的手艺,是新旧碰撞的智慧。“游埠古镇”用它的故事告诉我们,所谓文脉,便是在时光的长河里,既有“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的奔涌,也有“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的坚守。而我们,都是这条长河里的浪花,既承载着过往的记忆,也书写着未来的篇章。</span></p> 感谢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