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迷雾穿越黑暗 抱赤诚飞向光明

胡山

——纪念1945年“820起义”80周年

庆祝抗日胜利，中华民族解放万岁！

一一 毛泽东 1945年9月3日

2025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

80年前的8月20日，一架日制立川“九九”式双发单翼运输机从扬州起飞，毅然摆脱反动当局的严密控制，驾机起义，投向中国共产党的怀抱。经六个小时长途飞行，飞机抵达陕北延安，成为最早驾机投入抗日阵营的起义人员。

这架日本政府送给汪伪政权的“国府”专机，成为八路军拥有的第一架飞机。毛主席闻讯高兴地说：

“这架飞机是在8月20日飞到延安的，就叫‘820起义’吧！”

毛主席和其他领导同志在赴重庆谈判的前夕，抽出时间接见了蔡云翔等起义机组成员。朱老总称赞：

“这次驾机起义不仅开创了从敌对阵营起义的先例，更为中共实现飞行梦想带来了宝贵资源。”

2025年9月25日，“820起义”部分后代、牡丹江东北老航校研究会会员等在江苏扬州市召开了纪念“820起义”80周年研讨会。

人民航空历史研究院常砢副院长和牡丹江人民空军摇篮纪念馆李仁敏馆长赶往扬州。参加纪念研讨会的还有黄宁宁、白玉、何国晖、黄嘉嘉、许玲、许江海等。

活动邀请了扬州党史办杨志军、扬州电视台杨海龙编导等同志参加座谈。大家回忆了前辈的驾机起义及参加革命后的历程和对创建东北老航校、发展新中国空军事业的杰出贡献。

李仁敏馆长主持会议

载入史册的“820起义”是一次在民族危亡关键时刻的壮烈抉择，是一首为中国人民空军事业播下珍贵火种的英雄赞歌。

八十年岁月荏苒，但那段历史的重量从未减轻。时针拨回到1945年，那是一个光明与黑暗激烈搏斗的年代。抗日战争已现胜利曙光，但神州大地依然满目疮痍。在日寇铁蹄之下，有一群身穿伪军制服却心怀赤子之心的航空人员，他们是在怎样一种痛苦与矛盾中煎熬？国仇家恨未雪，却要身陷囹圄。灵魂的拷问日夜灼烧着周致和、白景丰、何健生等有识之士的内心。

东北老航校校长常乾坤之子常砢

至暗时刻，他们心中的民族大义与爱国火焰却从未熄灭。他们认识到，中国的未来和希望在中国共产党身上，在延安那片自由的天空。一个极其秘密而又大胆的计划开始酝酿——利用自身条件，驾机起义，投向光明！

许景煌之子许江海为820研讨会赠送亲手塑刻的纪念竹牌

这是一次穿越黑暗的“忠诚归航”。起义的决策，是生死抉择。他们不仅要面对严密的监控和失败的残酷后果，更要承受来自内心的巨大压力。然而，对民族的忠诚、对光明的向往，超越了这一切。

1945年8月20日，他们抓住时机，驾驶飞机，义无反顾地向北飞去。这一飞，飞离的是屈辱与妥协，飞向的是尊严与希望。他们用行动洗刷了身上的污名，证明了中华儿女的铮铮铁骨，在何去何从的历史关口，做出了无愧于祖先、无愧于民族的正确选择。

“820起义”80周年纪念竹牌：驾机起义人员（蔡云翔、于飞、张华、陈明秋、田杰、顾青），陆路起义人员（白起、何健生、吉翔、陈静山、秦传家）

这是一次播撒火种的“奠基之旅”。这架飞抵延安的飞机，以及随后陆续奔赴解放区的航空人员，其意义远不止于一架飞机、几个人才。他们带来的是人民军队梦寐以求的航空技术和专业力量。这支队伍成为了后来创建东北老航校的核心骨干，为人民空军的诞生提供了最早、最珍贵的人才和技术储备。

黄宁宁介绍“建国号”起义对后续国民党空军起义的影响以及寻找820起义飞机的情况

在冰天雪地的东北，他们用马车拉飞机，用酒精代替汽油，以惊人的毅力和智慧，培养出了人民空军的第一批飞行员、机械师。“820起义”的英雄们，是人民空军当之无愧的“奠基者”与“播火人”。

白玉介绍爷爷白起（白景丰）在南京珠江饭店策划布置驾机起义和陆′路起义情况

这更是一次精神不朽的“信念远征”。八十年来，“820起义”所蕴含的精神力量，早已融入人民空军的血脉——追求光明的坚定信念、忠于民族的赤胆忠心、敢于牺牲的英雄气概、开拓事业的创业精神。

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这种精神激励着中国空军先驱们从无到有、创建伟业；在和平建设时期，这种精神鼓舞着一代代空军官兵翱翔蓝天、捍卫主权；在今天，这种精神依然是我们砥砺前行、迈向世界一流强国的力量源泉。

民心向背 祈盼光明

1945年6月，汪伪政权将常州的航空学校迁到扬州西郊，更名为扬州航空教导总队。抗日战争进入反攻阶段，日本战败大势所趋，汪伪政府人员产生了强烈的思想动荡。

何健生（1909-1991），广东连平县人。1930年加入广东空军，26次轰炸日军，6次跳伞生还。1945年策划“建国号”飞机起义。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筹办人之一。图为1931年何健生于广东航校

周致和时任汪伪“国府”专机班飞行教官，何健生时任汪伪航空署上校参赞。他们毕业于国民党空军航校，都曾在国民党空军服役，参加对日作战。

1937年10月15日晨，何健生（右二）轰炸日军归来(易炳昌摄)

后来，他们分别因飞机被击落和出现故障迫降，被日军俘获，被迫来到汪伪航校担任飞行教官。少尉飞行员黄哲夫是周致和的学生，黄哲夫找到周致和商量出路。两人最终达成一致：

到延安去，投奔共产党！

于飞（黄哲夫）之子介绍父亲空中起义、人工导航到达延安情况

黄哲夫去寻找共产党，周致和则继续呆在空军航校暗地联络志同道合者。1945年6月，周致和得知安徽宣城孙家埠一带有新四军游击队活动，便安排黄哲夫和秦传家两人去寻找。

新四军高级将领粟裕，开国大将

在当地游击队帮助下，黄哲夫辗转见到了当时苏浙军区司令员粟裕等人。经过粟裕汇报，中央回电：“待机而动，配合反攻。”粟裕向黄哲夫介绍了延安的情况，表示那边有机场可降落。粟裕还安排南京和扬州地下联络人员接洽，并告知返回扬州后与新四军甘泉支队联系的方法。

1936年5月，程明（开国少将）参加红十五军团西征战役后于陕北

黄哲夫先到南京向周致和（此时周致和已由常州航空学校调到南京专机班担任中校驾驶员）通报了情况，然后回到扬州。他立即化装来到城北15里地外的杨家庙，被带去见到中共甘泉县委书记兼甘泉支队政委程明。双方约定飞机起义后，甘泉支队负责护送起义人员及家属，从陆路前往黄花塘新四军军部。

紧锣密鼓 周密计划

上校参赞何健生利用工作之便，争取到汪伪空军少将、教导总队总队长、扬州机场主任白景丰的认同。7月底的一天，黄哲夫在南京珠江路的珠江旅社二楼租了一个大套间。

白起（1904-1961)，曾用名白茂贞、白景丰，辽宁盖平县人。1923年考入张作霖开办的航空学校，1924年被派往法国巴黎莫拉纳航空学校学习。飞行技艺精湛，名列东北空军“八大金刚”榜单。“8.20起义”主要策划者，后任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副校长

周致和、白景丰、吉士志等人都来了。黄哲夫将粟司令员的指示和中共中央的复电作了传达，大家讨论飞往延安的计划和航线，并议定起义地点在扬州机场，南京机场作为备选。这主要是考虑到扬州机场管理控制松弛，不易被发觉，而白景丰又是机场的“一号”负责人，可以作为内应。

在整个起义计划中，周致和负责将飞机搞到手，并担任正驾驶；黄哲夫充当副驾驶、领航，并负责保持同共产党联系。

白玉展示白起获得的孙总理奉安大典飞行纪念奖杯（景泰蓝花瓶）

当时，汪伪政府有一个“国府”专机班，由3架日本赠送的立川“九九”式双发单翼运输机组成：“建国号”、“淮海号”、“和平号”。

许景煌之子许江海

这种机型航程远达1000多公里，但由于飞机平时都停在南京明故宫机场，且在日本人控制下，所以要想把飞机开出来，还需要懂日语的人去交涉。周致和推荐了会日语的少尉飞行员赵乃强。

蔡云翔(1918-1946)，原名周世仁、周致和，湖北黄陂人。1933年考入国民党航空学校，1945年驾机起义，“820起义”的主要策划者。后任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教育长，革命烈士

8月中旬左右，周致和接到人物送汪伪政府陆军部部长叶蓬回武汉就任第七路军总司令，所乘坐的飞机就是专机“建国号”。周致和和赵乃强把叶蓬送到武汉后，没有飞回南京，而是直接飞到扬州。他们让黄哲夫立即赶到杨家庙找到程明，通过电台给新四军军部发出消息并请转延安：“日内有机来延安，万勿误为敌机。”

许景煌女儿许玲

从扬州飞走，飞机必须在扬州加油、保养。而此时机场负责人白景丰正巧在南京开会，周致和找到少尉飞行员管序东（“820起义”人员中唯一的扬州人），请他帮忙换点黄金。随后，周致和又找到伪空军副总队长彭鹏，说要到上海做黄金生意需用飞机。当时汪伪飞行员很多人都在暗地里做生意，周致和等人就以捣腾黄金为借口，许诺赚到钱也给彭鹏一份，并拿出二两黄金送给彭鹏，彭鹏顿时笑逐颜开。飞机在扬州机场的加油、保养也就不成问题了。

8月19日晚，周致和、何健生、赵乃强等人在扬州绿杨旅社碰头，最后敲定起义的计划细节。

扬州机场 惊天振翅

1945年8月20日上午，汪伪空军沿袭国民党惯例，举行“孙中山纪念周”活动。扬州机场，专机“建国号”马达轰鸣，昂首欲飞。

周致和、管序东、赵乃强相继来到飞机旁。周致和对机场地勤人员说：“到上海去，一两天就回来。”他担心延安机场没有地勤和飞机技师，飞机飞到延安后得不到保养，故而特地从机场带上两名机械师黄文星和沈时槐。

研讨会现场

按照计划，黄哲夫20日一早便来到机场，悄悄潜伏在起飞线跑道边。飞机滑行至起飞线减速掉头对准风向准备加速起飞时，黄哲夫一跃而出，迎着飞机跑去，机上的人迅速打开舱门把他拉上飞机。

机上共有6人——正驾驶、少校飞行教官周致和，副驾驶、少尉飞行员赵乃强，领航、少尉飞行员黄哲夫，少尉飞行员管序东，空勤机械士沈时槐、黄文星。

从扬州飞往延安，是一条陌生又充满危险的特殊航程。这条航线穿过多个省区，有好几处日军和国民党的机场空域，易遭拦截。所幸那日天空多云，飞机飞行没有被发现。

晚年接受采访的于飞（黄哲夫），东北老航校飞行教员

虽然事先做好航行计划，但他们不知道空中的风速、风向，只能靠磁罗盘保持航向。飞机临近黄河时，云开雾散。他们发现已偏离航线，赶紧改为按地标为主飞行。飞机已飞行4个多小时，仍未找到延安的地标建筑。

油料逐渐减少，他们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突然间，机翼下闪现出鳞光般的河水。查看航图，那便是洛河，大家异常兴奋。飞机沿着洛河直飞，很快就到了洛川。再往北飞，终于远远看见了矗立在山上的延安宝塔。大家大喊：

“到延安了！”

当飞机在延安土黄色的机场跑道降落时，已整整飞行6个小时，油料快用完了。飞机平稳着陆后，已是8月20日下午2时许。

延安军民 热烈欢迎

黄花塘新四军军部将有飞机飞来延安的电文发到八路军总部，毛主席看到时已经是8月20日凌晨。得知汪伪飞机即将起义，毛主席非常高兴，立即手书电文给中共中央华中局，安排着陆机场。

毛主席给华中局电文

电文写道：

“华中局：（一）飞机一架从扬州起飞今午飞抵延安；（二）延安机场可容二十架飞机。此外，太行之辽县城西及五台之灵邱城东二十公里各有一可用之机场。到时，有白十字符号联络。”

电文明确指出了三个可供选择的降落机场。毛主席电文刚发出，中央军委副主席周恩来也亲笔拟了一封电文给晋察冀分局太行军区，安排起义飞机降落事宜。两封电报将机场与天上飞机联络的细节都考虑到了，充分反映了党中央对“建国号”飞机起义的高度重视。

“820起义”重要人员。左起：黄哲夫、赵乃强、秦传家

周致和、黄哲夫、赵乃强等人飞抵延安后，受到热烈欢迎。朱德总司令在八路军总部请大家吃饭，在座的还有叶剑英参谋长等。朱德代表党中央和延安人民，热烈欢迎他们起义到来。

叶剑英参谋长说：

“总部经过研究，这架飞机的编号就叫‘820号’。”

朱德总司令还说：

“我们也要搞空军，但是人才太少了，你们来得正好！”

大伙备受鼓舞。

考虑到参与这次起义还有几十人携带家小，要从陆路奔赴解放区，消息公开后可能会给他们带来不利，所以就没有公开报道。为保证在汪统区家人的安全，起义的6名机组人员都改了名字：周致和改名蔡云翔，黄哲夫改名于飞，赵乃强改名张华，管序东改名顾青，黄文星改名田杰，沈时槐改名陈鸣球。

汪伪空军其他起义人员白景丰、何健生、吉翔和机械士陈静山等，也都于八九月间起义成功，携带眷属奔向新四军军部。

何建生之侄何国晖讲述，先辈们携家带口从扬州陆路起义到达苏北解放区的杨家庙参加新四军，一路上遍布艰难险阻

1945年8月，何健生奔赴新四军总部途中，老百姓用箩筐挑着他的4岁儿子何国胜和8个月大的女儿何国贵过封锁线（耿忠摄）

当时何健生的两个孩子是用扁担挑着的两只“箩筐”各装一个。一行人机智通过日寇的封锁线，经过艰难跋涉，终于辗转来到淮阴新四军根据地，加入了共产党的革命队伍。

扬州党史办领导杨志军

秦传家10月从南京起义，到达江苏淮阴新四军军部。当白景丰知道驾机飞往延安的6个人已经分别改名后，便也将自己的名字改为白起，吉士志则改叫吉翔。

接下来的日子里，起义人员又随着新四军军部先后迁到淮阴和山东临沂。

投身创建 人民空军

抗战胜利后，为贯彻“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战略方针，党中央从各根据地先后派出2万名干部和11万人的部队开往东北，建立根据地。

从1945年9月起，“820起义”6名机组成员分为两批，在中央军委航空组领导的带领下，从延安赶赴东北，参与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的筹建。

左起：吉翔、陈静山、何建生、民兵、民兵队长张吉俊、白起、民兵

几乎同时，从陆路起义的白起、何健生一行人，从山东临沂出发，由烟台乘船渡海，奔赴东北参加航校建设。在途中转东海阳县修复了一架当地为民兵缴获的日本飞机。图为起义人员与当地民兵合影。修复好后，由白起亲自架机飞到吉林通化建校。

航校干部子弟1946年途中遇险留影。左起：白起幼子白戎凯、何国贵、白莉君、白玛丽、白莉莉、何国胜（白起孙女白玉供图）

中央决定为了保存刚刚组建起来的这支空军队伍，开始布置由通化向密山再至牡丹江大迁移。途中，在梅河口火车站遇土匪袭击，火车被炸坏了。白起的4个子女和何健生的2个子女在铁路边等候抢修时留下影像，其中最大的白起二女儿(10岁)抱着最小的何健生之女何国贵（2岁）。

白起家人合影。前排右起：白起、白玛莉、白莉莉、夫人刘宴如（国高女子学校毕业，与白起一同从扬州起义投奔共产党），后排右起：白莉君、白戎凯

“820起义”人员的孩子们从小就经历了战斗洗礼，长大后积极报效国家。白起长女白曼后赴苏联学习，长子白墨凯17岁参加抗美援朝，北京军医大学毕业的二女儿因公殉职成为革命烈士，幼子为抢救国家财产牺牲也被追认革命烈士。

东北老航校校领导常乾坤、白起等的任命书

“820起义”人员亲历过了航空队、航空总队和东北民主联军航校的创建。

在荒漠深山里，寻找被日军破坏、掩埋的航空器材

在东北老航校的建设中，他们践行着“团结奋斗，艰苦创业，勇于献身，开拓前进”的精神，团结一心，最早地在东北收集航材，抢修并勇敢试飞抢修好了的飞机。

吉翔烈士之子吉廷俭（右）、之孙吉忠廷缅怀“820起义”先辈

由白起副校长试飞成功的飞机在从通化转场牡丹江时发生意外，多人不幸蒙难。老航校开飞日的第2天，飞行科长吉翔带飞飞行教员训练班的学员许景煌，由于发动机停车余速消失而撞在钢筋水凝土的飞机堡上，1946年6月7日吉翔牺牲。

东北老航校教育长蔡云翔烈士

事故发生不久后的6月14日，蔡云翔在承担东北局运输任务时，飞机失事，壮烈牺牲……

这些杰出的空军建军功勋英雄们在建设老航校期间牺牲了自己宝贵的年轻生命。

1946年，何健生（左）与白起在东北老航校合影

他们开拓前进的精神使其成为中国的人民航空史上不朽的英雄。

1925年4月，在法国莫啦纳航空大学的18名优秀学员合影。领队白景丰（白起，前排中间者）、高子垣（高志航，前排右二）、尚景新、王中人、王玉山、杨逢春、葛世民、孙忠华、孙继先、王溥泽、王常立、王星垣、张念勺、齐骥良、杨相林、萧玉玺、宋长凯、姜广仁

老航校的初级教练机无法使用，又无中级教练机，教员训练班820的学员们要掌握日式“九九”高级教练机，他们首先开始了掌握高教机的训练，再由他们带飞飞行一期乙班的新学员，如，于飞带飞了抗美援朝的战斗英雄张积慧。

东北老航校副校长白起是“酒精试飞”世界第一人。图为白起试飞成功后在日式“九九”教练机前留念

1946年9月初，由白起副校长用酒精代替航空汽油试飞成功，这在航空史上也是一个富有冒险性、挑战性的传奇式的故事。

黑龙江密山航空纪念馆为白起立下酒精试飞标牌

由1946年3月东北民主联军航空学校在吉林通化成立，至1949年12月，在三年多的时间里，东北老航校培养出126名飞行员、24名领航员和410名航空工程、通信、气象等各类航空技术人才，造就了一大批懂得航空技术业务的军事、政治、后勤、技术管理干部。

白玉在爷爷像前留影。临汾12航校战友向白起塑像敬献花蓝

全国解放之后，“820起义”人员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依然传承老航校的精神为社会为祖国积极做出宝贵的奉献。

苏洮铭为东北老航校研究会和摇篮纪念馆建设长期奉献

“820起义”人员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在人民军队这所革命大熔炉里不断成长进步，绝大多数同志光荣加入了共产党，有的还成为了人民空军的高级干部，为新中国空军的建设作出了突出贡献。

慎终追远 永远怀念

历史的硝烟已然散去，但先驱们的功绩与日月同辉。

2018年临汾12航校管怀忠参谋带领战友前往扬州挖掘820历史，原扬州党史办单主任带大家找到820起义旧机场

抗战胜利八十周年，九三胜利日大阅兵，当我们看到国产新型战机编队呼啸而过，划破长空；当人民空军成长为一支纵横寰宇的强大力量，我们更加深刻地体会到，“820起义”先辈们当初的抉择是多么的富有远见，撼天动地！

参观扬州航空馆1:1的立川1型双发教练机模型（起义飞机模型）。上图右起：黄宁宁、白玉、黄佳佳、常砢、许江海、苏洮铭、何国晖

纪念，是为了更好的传承。我们缅怀“820起义”英雄，是要让这段历史从记忆深处走进现实生活，让这种精神从史册记载融入我们的灵魂。

扬州航空馆馆长（右四）介绍“820起义”飞机模型制造过程

我们要传承他们“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担当精神，将个人命运与国家前途紧密相连，在任何时候都坚定地站在人民一边，站在历史正确的一边。

26日下午大家又来到“820起义”旧机场。现在这里建起了游乐园

我们要传承他们“敢为人先、不畏艰险”的开拓精神，勇于面对新征程上的风险挑战，勇于攀登科技高峰，为建设强大的人民空军、实现科技自立自强贡献全部力量。

参观老航校飞行学员、抗美援朝空战中英勇牺牲的吴奇烈士之子吴中直建立的吴齐家风馆

我们要传承他们“精诚团结、矢志不渝”的奋斗精神，凝聚起万众一心的磅礴力量，沿着先驱们开辟的光辉道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致敬吴中直对摇篮博物馆建设的支持以及对“820起义”后代的关心，送上8件会服留念

“820起义”的英雄先辈们，赤胆忠心，无怨无悔，为新中国的航空事业留下了生动的时代注解，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常砢会长带白玉找到“820起义”策划地点南京珠江饭店

“英雄业绩烈士血，可歌可泣壮诗篇。”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让我们肩负起时代赋予的重任，让“820起义”旗帜高高飘扬，让先驱们开创的蓝色航迹无限延伸，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不懈奋斗。

英雄不朽，精神永存！

鸣谢：人民航空历史研究院

胡山（右，天险腊子口），中国延安精神研究会、北京新四军研究会会员，北京八路军山东抗日根据地研究会首任青年部部长。原国家外经贸部干部、外交官，中国对外贸易经济合作企业协会·中国货主协会原执行秘书长。世界反法西斯和平文化中心倡建发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