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前日下午,承蒙重九诗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李孝军先生来电相告,诗会领导班子经会议研究全票通过,推举我担任重九诗会副会长。这份沉甸甸的认可,让我内心满是感激,亦有几分忐忑与不安——我深知自身文字修养尚浅,自觉受之有愧,唯有感念诸位同仁的厚爱与信任。</p><p class="ql-block">      重九诗协自成立至今,已走过三十余载春秋。历任会长皆是文学造诣深厚的前辈贤者,譬如第一任会长李荣祝先生,出身诗书世家,家学渊源深厚,家族中人才辈出,李维田、李砚田、李耕田诸位先生,及女诗人李碧云前辈,皆是诗坛佳话。犹记当年,我未满三十,初到泗阳谋求生计,有幸随梁俊堂、蒋思昉二位恩师参加诗会活动。彼时的我,在一众文坛前辈面前尚是懵懂青年,对诗词仅略知皮毛,却早已满怀热爱。</p><p class="ql-block">       回溯过往,我对诗词的情结,早在年少时便已埋下。那时农村尚是大集体时代,生产队里的扫盲班是寻常人家难得的求知窗口。彼时家庭子女众多,能读完初中已是不易,兄长读完高中,我得以完成初中学业,姐姐与二哥则早早辍学,留在家中务农挣工分,二哥还曾在生产队放猪,生活的清苦至今历历在目。幸得后来入伍参军,才有了充裕的时间潜心学习。刚到部队时,每月津贴仅有七元,新兵连第一次到连云港墟沟,我便用省下的余钱,在书店购得一本《唐宋词鉴赏辞典》,如今仍完好珍藏。古人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自那时起,我便以不甚成熟的“打油诗”作日记,将亲身经历与心中感触一一记录,直至退伍返乡。</p><p class="ql-block">      后来在泗阳打拼的岁月里,我才真正走近家乡的诗词名家。彼时泗阳尚属淮阴市,后因区划调整,淮阴市改设淮安市,泗阳与泗洪、沭阳一同划归新成立的宿迁市。我本是淮阴县人,如今反倒成了“外乡人”,但泗阳这片土地,古称泗水国、桃源县,文化底蕴深厚,历代文人墨客云集,从不缺风雅之士。在这里,我有幸得到诗书画界诸位名师的赏识与提携,在诗词与书画的道路上蹒跚前行,一步步成长至今。这份成长,离不开每一位爱护我、帮助我的贤师良友,千言万语,唯有一句“感谢”,以表赤诚之心。</p><p class="ql-block">      在诗协的这些年,我有幸结识了李荣祝、梁俊堂、王野、贺再春、夏闯、张峰华等历任会长,以及李孝军、李前昭、夏成兵、夏仰正等众多老师。他们在诗词创作上成绩斐然,其作品意境深远、文采斐然,令我深深仰慕。若说他们是巍峨的山峰,我便只是山脚下一株微不足道的矮丘,深知自身的渺小与不足,唯有更加勤勉精进,方能不负大家的厚爱与期许。</p><p class="ql-block">     我常对人说,世间最不吃亏的事,便是读书。读书可明事理、知天下,更是人生最珍贵的修行。人不读书则愚,因此除了书画创作的本职工作,我的业余时间大多与书为伴,家中各处皆设书橱,满架典籍,皆是良师益友。早年求学时,曾读过清代袁枚的《黄生借书说》,其中“书非借不能读也”一句,至今记忆犹新。当年张氏吝书,作者求书而不得;如今我坐拥书城,若不勤学苦读,岂不愧对满架典籍,更愧对心中热爱?</p><p class="ql-block">      如今我已年过花甲,人生虽近夕阳,却更惜寸阴余辉。往后岁月,我愿以微薄之力,潜心学习,更尽己所能助力泗阳后辈学子成长——文化需要薪火相传,更需代代接力。愿我辈与前辈一道,常怀奉献之心,让泗阳这片文脉深厚的土地,代有才人出,风雅传久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答谢重九诗协诸好友</p><p class="ql-block">承蒙厚爱愧难当,未报诗盟意自惶</p><p class="ql-block">墨苑久羁三尺案,吟坛难赴九秋觞。</p><p class="ql-block">才疏每惧头衔重,情笃唯凭兴趣长。</p><p class="ql-block">此后愿随诸好友,再推雅韵续华章。</p><p class="ql-block">         吴小龙</p><p class="ql-block">         2025年10月16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