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草奇药奇医（连载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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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奇病



李白生就说药王孙思邈。孙家穷，孙思邈爱读书，七岁识下千余字，过眼的文章倒背如流，说是神童却是身有病，常请医生把脉，花了不少钱。孙思邈留心学医，上太白山采药，请教道长学医论。那天爬上山，黑云飘出大雨，孙思邈跑回庙中，闻到雨腥味不对劲，掬起雨水嗅嗅是老龙生病了。突然来位长胡子老人，伸出胳膊请诊脉。孙思邈摸脉是老龙，请他现出原形才诊病。

老龙摇身一变，龙头昂起，龙身盘满了地面。孙思邈诊毕配草药熬出一桶汤，老龙嫌苦不喝。孙思邈数落几句，老龙性狂撒野，卷起一股旋风，差点吹翻药桶。闯下大祸怎么办？孙思邈趁老龙得意，一针对准龙头的穴位扎下去，老龙疼的龇牙咧嘴大声吼喊，浑身软塌塌没力气。药王骑上老龙脖子扭住角强按龙头喝了药，拔出针在老龙面前闪动，不听话还得扎，老龙挣扎不过喝了药立见奇效，昂首腾空飞起道了谢，发愿护佑孙思邈。霎那间雨住祥瑞满长天。

晚上孙思邈铺开草药细心整理。突然传来“啪啪啪”的敲门声，这么晚了，是谁呀？孙思邈懒得起身说，明天来吧。可是变成“咵咵咵”的敲门声，吵得不安生。孙思邈不得不起身披衣，一手举烛一手开门，猛然闪进两道明灿灿的绿光划破暗夜，孙思邈猛然一惊，吓得倒退几步稳住神。门外蹲一只斑斓金毛猛虎，张开血盆大口。孙思邈的心悬到嗓子眼，见猛虎摇晃脑袋，半边脸颊肿胀，前爪不停地作揖。难道猛虎来治病？孙思邈举烛小心察看，猛虎张大嘴露出两排牙齿，右前爪大脚趾指着口中。孙思邈见虎口槽牙龈根肿起血泡渗血丝，牙缝嵌插一块骨头，疼得“咝咝”吸冷气。嘿，猛虎看牙哩。猛虎怕误会，爬下“呜呜”哀求。孙思邈想：治得老龙是天神，求医的猛虎是兽王！大声说我有三不治：恶棍不治，妖邪不治，害人者不治。你个凶残猛兽，难道治病助你吃人？猛虎两眼泪花花。孙思邈发了善心说，治好不许再伤人。猛虎点头应许。孙思邈伸手欲入虎口，猛然想起猛虎疼痛合嘴咬伤手臂怎么办？灵机一动取下包袱拉绳的铜环，放进虎口撑起上下颚，手从铜环伸进去使劲拔出牙缝的骨头，轻轻给牙龈周围敷上消肿药。

猛虎疼得岔气，喊声震得山摇地动，感恩作揖摇尾巴。猛虎隔三差五屁颠屁颠来，叼只野鸡或野兔，给孙思邈打个牙祭享口福。那天，猛虎叼来拳头大的金黄菌块，孙思邈接住一看是金耳。有毒没？孙思邈切下一片金耳涂上手背的青脉，过了半刻未见红肿，断定可以食用。这是试验草药有毒没毒的妙法。孙思邈切碎金耳放进水里熬成糊汤，喝一口从舌尖滑向舌面与两颊，散出一股精气神，生出无限神力。孙思邈沉下脸对猛虎说，你是凶猛野兽，每天来这儿张开嘴，我检查守信不？猛虎知恩守信，跟随孙思邈，上山采药驮药篓、衔药锄；出诊当坐骑。孙思邈隐居太白山24年采草药，为民治病，人们尊为药王。李白生打个呵欠说夜深了睡去。娃们踩过月光睡下，梦里开满了花儿。

像鸡蛋黄饼的太阳往下坠。娃们端一碗稀溜溜玉米糁子汤，就着淖过凉调的荠荠菜吃了。李母洗毕锅碗，去前院手一扬，撒开剁碎的野菜渣，群鸡“叽叽嘎嘎”跑来鵮食；端起洗锅水去后院，“哗”地倒满猪槽和糠搅拌，馋嘴猪“腾腾”拱食。娃们打开书包取出铅笔橡皮写作业，写毕拉过案边看书的李白生，李心吾指着白雪皑皑的太白峰问，太白山顶怎么叫拔仙台？台下怎么有万仙阵？

李白生呵呵一笑：商朝的西伯侯姬发偷袭朝歌，商王战败，投火自焚。姬发建周朝称武王，睡梦里太白山倒下来重重地压上胸口，大张嘴呼哧喘粗气，手乱抓狂推不动，脚胡蹬被子乱溜。战死的将士闯进噩梦威武森煞，齐声吼喊索命赔抚恤。姬发惊魂吓得直挺挺坐起厉声喝喊，恐慌干瞪眼，夜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白天吃不下饭人瘦得失了形，无由头发怒骂人砸东西。巫师连设大醮禳解不见效，巫医天天给姬发针灸吃药到重了。心病还须心药治。岳父姜子牙建议女婿周王姬发，褒恤战死的将士，封神有功的阵亡灵魂，疗愈武王的梦魇魔障。武王允了，姜子牙率领仪仗和部队，爬上太白山顶，累得气喘腿沉腰酸头昏胀，马上拓开场地排列仪仗，插旗布置神坛燎大火，宫正排开五百刀斧手警卫，乐班摆置乐器奏起平和优美的韶乐；巫师穿起法服仗起剑，踏罡步斗作法念咒；妙龄女郎唱歌跳舞，卜师燎起火塘敬上香烛，将军臣子排队敬天地拜神灵。

姜子牙捧出金色的封神榜，高声念一位阵亡将士的姓名封一尊神，令旗一挥，巫师、卜师醮一沓表燃三炷香烛，乐班敲打锣鼓送神上红霓紫雾中的天廷。先封督造封神坛与接送亡魂封神的柏鉴，为清福正神。再封三山五岳正神8位；雷部正神25位；火部正神6位；瘟部正神7位；斗部正神281位；水部正神5位；痘部正神7位。又封四圣大元帅，正财神赵公明和妹妹三霄与部下8位神祇；魔家4将为四大天王；郑伦、陈奇为哼哈2将，申公豹为分水将军，飞廉、恶来为冰消瓦解神，桃精神荼、柳鬼郁垒、彩云仙子等神。得封的众神弹冠相庆，拔仙台爆获大名。未封的鬼魂怒吼咒骂，惊起乌云下起漫天大雪，挤在冷冰冰的万仙阵白堂堂一片。月亮爬上山顶，风儿溜下山沟，涛声影影绰绰游动神魂。娃们屏住呼吸不敢有响动，悄悄溜进被窝瞒住头闭上眼睛，梦里神仙鬼怪倏忽往来。



(征求意见稿) 王安泉速写 学者王安泉

王安泉，画家中的学者，编审。著作《中国太白山》《子午湖》《踏歌三河》《尚善》《周至风华》《黑河》《太白山速写集》等，主编《周至县志》《西安经开区志》《西安经开区简志》《西安都城隍庙志》《西安金融志》《太白风华》《高陵县志》《山西省运城市道教志》《百年乡友》《楼观台志》《中国刺绣史》等，主编（陕西书画报》《陕西百名书画家丛书》《西北金融》《丝路物流》等，副主编《都市检察》《西安律师》等。

速写万余幅，创作千余幅，《圣地重光》获省美协和延安精神研究会一等奖。山水获全国引汉济渭杯、七省市央行书画展、省国资委国画特邀奖等三次。为书籍报刊插图千余幅。在西安举办画展三次，省级报刊发表散文160余篇，书法获全国企业杯、土地杯大赛二等奖两次。

为全国联国学书画院院长，韩中艺术节陕西书画代表团团长，省美协会员，陕西书画院常务副院长兼秘书长，陕西山水画研究会常务理事，国家老龄委社会学家，陕西物流协会、西北大学海外学院、人行西安分行文联、《陕西咨询》顾问，前陕西发改委特色小镇专家组组长，西安财经大学、商洛学院教授。省登山协会常务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