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6月21日体检,从B超台上下来,医生交给我一张体检重要异常单子,让我马上去挂甲乳科,外表异常冷静,内心却波涛汹涌,马上给医院一个朋友打了电话,朋友告诉我立即去找罗涛医生,他马上下班了。罗医生看了我的B超单,开了一大串交费单,让我去交费,做检查,周一做手术。瞬间蒙圈了。</p><p class="ql-block">一同体检的两个姐妹赶了过来,问是否换个医院检查。接下来的周六下午和周日我似乎记住,又似乎忘记了周一该干什么</p><p class="ql-block">周一去五攀大附属医院甲乳科,办了住院,麻烦了一大圈关心我的朋友,做了彩超,影像,钼靶,乳腺的等级降为三级,松了一口气,周二又做甲状腺穿刺,其实从B超看,已经诊断98%;当然穿刺下来(周三)其病理为:可疑恶性肿瘤,TBSIRC5类,查见可疑乳头状癌细胞。</p><p class="ql-block">周三、周四、周五返校正常行课,其间同年级杨老师也接到了体检中心的电话,告之她的甲状腺的指标不太正常。好在杨老师有经验(她切除了甲状腺)她告诉了我一些治疗的方法。在她的帮助下,我挂了四川省肿瘤医院的于涛医生7月1日的号,挂了华西专家朱精强教授7月8日的号。</p><p class="ql-block">6月30日上午上完课,坐上王帅哥的车来到成都,在车上接到一个同学老公突然去世的消息,心里非常难过😢。</p><p class="ql-block">7月1日早上,在孩子的陪伴下到省肿瘤医院看了病,医生看了病历和穿刺结果直接让住院手术,但我心里还是犹豫不决,想似乎还有观察的可能,毕竟几年下来这个结节没有长大呀。但是医生们观察了B超后都说要切除,它就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有危险。</p><p class="ql-block">7.月8日又去省二中医院,朱精强教授看了也说必须手术,那就定了吧!手术!!</p><p class="ql-block">7月11日收到医院通知,7月14日入院,一大早(6点30)提着一周的行李,在老公的陪伴下来到省肿瘤医院外科8楼,为了准时报到,在早8点时在医院小程序上完成了拍照、交费等一系列事项,以为到医院就能准时住进去。到外科8栋以后,生病的人可真多呀,满满的一大间(约一个教室这么大)😀排号(6号)挺顺哈,然后在护士的引导下,打入院证,进行生病体征检测,阅读“甲状腺癌”患者住院须知,各种签字等终于完成了,长舒了一口气,主管医生杨金民开了一大摞检查单,主管护士侯颜佳打出了检查单,并告之空腹去抽血🩸,来到抽血站排队的已经有一个哥哥了,(哥哥是第二次做手术了,具体什么原因又来了,他告诉我是他第一次是在363医院做的手术。)护士抽了6管血(太多了),我在抽血的过程中,老公去排了喉镜(上午11点)加强CT(下午两点),心电图(下午四点)抽完血,来到第二住院部四楼,等待做喉镜,心里以为做喉镜和B超差不多,(结果就大错特错了)守门的护士叫到我的名字,验明正身,让我进到一个特别的走廊里等待,我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一个女士用一大叠纸捂住嘴,有点哭的样子,我有点纳闷。紧接着出来一个男士,我赶紧问“难受吗?”他回答我,不好受。恰好进来一个女士和我年龄差不多,一入座她就侃侃而谈。讲了他得了鼻咽癌已经三个多月了,没有关系的,他恢复的很健康叫我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坚持一定会好的。还特别强调了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轮到我进去了。医生让我躺下,“把嘴张开”在我的嘴里滴了一些什么东西,“包住”,又在我的嘴上蒙了一块儿白纸边。大的两分钟,舌头👅就有点麻木了,有点包不住了。接着一个男医生站起来让我吞下去,第一次我没有听清楚,他又说了第二次,我跟做了个吞下的手势,他说对!接下来就是“要命”的检查!他用一根细长的管子从我的鼻孔里塞进去,不停地叫我吸气吸气,感觉到管子都插到胸口处了,我的难受得直反胃,两眼冒金花,眼泪直往外涌。而且本能地想用手去拔掉(当然医生阻止了我),一种度秒如年、痛不欲生的感觉!医生终于把管子从鼻孔里拔出来了,哎哟!哆哆嗦嗦从床上起来,戴上眼镜,按护士的要求用脚开门,那个眼泪呀简直不停使唤,为了不让老公说我太矫情了,我又在走廊的凳子坐了一会儿,干吐了一会儿才出了那个大门,走进电梯我也一直用纸捂住嘴,一直来到一楼,还在不停反胃,吐出来口水里也有好多血丝,真的受罪呀!</p><p class="ql-block">下午的加强CT也是闹了笑话。按预约时间来到CT3排队,按惯例先签到,我就直接坐在大厅等待,可是我看见别的患者手上都有一个置留针,手里还拿着一个矿泉水瓶样的水在喝,我赶紧起身去问“自愿者”,多亏去问了一下,原来还要去窗口排队注射一针药液,然后10分钟才去大厅排队等候。窗口护士在手背上找注射点,输入了一管药,10分钟进了CT室,甲状腺、腹腔拍摄,又往留置针里注射里注射了什么药,顿时五脏六腑都一阵燥热;检查结束10分钟后又去窗口取去留置针。这CT检查要比做喉镜好多了。在做完CT回病房的电梯里,又碰见了那个来做二次手术的帅哥,互相寒喧后,问下午进行了几项检查,他说做了两项,一项CT,一项加强CT。我说我也做了,他说你没有哈,还让我看他手上的留置针,说留置针是做加强CT的标志,我一下子就不怀好意地笑了。因为他不知道做完CT,10分钟后要去静脉注射区去拔针头,只有给他说去叫病房的护士帮拔了。做心电图很轻松,跟平常没有什么区别,躺下,夹上仪器,监测即可。</p><p class="ql-block">7月15日做B超,因为上次在攀枝花体检时乳腺也有点问题,这次又增加了一项。躺在检测床上让医生从上到下的检查,只听医生说,这里结节几毫米,哪里囊肿几枚......管他的哟,“机器”工作了50多年了,能不出点问题,适当检修一下,很正常的。本来一切检查完毕,去外科2楼签完麻醉评估书,以为下午可在病房里听医生讲要求,就等待周三的手术了。可B超的又出了点问题,右颈IV区的淋巴结,较大的5x3X6mm需要穿刺。医生又开了一个单子在床上,让马上去预约,老公马上就去了,一会儿功夫,就告诉约的1点∽1点半,一看时间,12点55了,马上就向B超介入室奔去,到了等待的地方等呀等,直到两点半才进入介入二室。听着医生叫名字准备,心里真是五味杂陈。穿上鞋套,坐在门边等待。看见一个会东的小姑娘也在那里,约十一二岁,原来得了腮腺癌,说在攀枝花也不能住院,也不能打针,只能到肿瘤医院来打针,而且一针1300元,还不能走医保。又一次感叹,健康身体多好呀!我随便问了一下是怎么发现的?她妈妈说是孩子叫痛,颌下还长出了一个包。哎!娃儿太可怜啦。轮到我进去了,医生让我躺下,调整了多次位置后,开始擦拭、抹碘伏等,然后在我头上蒙上一块医院手术布就开始一根细长针各种弄,只觉得颈部一种生痛,只看见眼前一会儿一个切片,一个小口袋......太约七八分钟后告之可以起来了。手捂着一个小伤疤离开介入室,心里还是挺伤感的,眼泪禁不住地往下流。因为医生边弄边说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瘤。</p><p class="ql-block">不过走到病房,又想开了😁幸亏发现了,一同做了,也挺好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到了晚上6点过,杨医生过来告诉我说:“淋巴结问题不大,是良性,先做好准备吧!”我又跟于医生发了一个微信,他说应该明天做手术,如果明天淋巴结的结果没有出来,他打电话催!叫先做好准备吧!</p><p class="ql-block">护士站的小护士一会儿让我准备手术,一会儿又让我等通知。一会儿又通知我12点过后不能饮食,早上6点后不能饮水。</p><p class="ql-block">7月16号早上我还是按要求穿好了病号服务。什么也不吃,躺在那里等待。早上7点过,一个护工通知53床手术,我和50床的妹妹都很好奇,连忙跑出屋去看,只见53床躺在病床上,准备进电梯,临行时不忘了整理并扎好自己的头发,看着这些,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羡慕?难过?嘴里嘴里嘟囔着这跟上刑场一样了。11点过,50床的小马妹妹也被喊了出去。说是去做手术了。因为他告诉过我他是第4台说是中午才去怎么11点过就去了呢?我坐在床上等着我也不知道我是第几台手术杨医生打电话来说让我家老公不要出门要等着签一个麻醉手术书正好何老师和冯国琼来看我看着他们在病房里说话我说快到中午了干脆去吃个饭吧我就在病房里等着如果他们来我就说你马上回来。他们吃完饭大约一点过,刚刚回到病房,杨医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说叫你老公签字, 大约2:00。只听外面喊49床49床妈呀轮到我了吗?我起身整理好头发,戴上帽子,坐在一个小推车上,一个护工把我推到了电梯里。电梯来到4楼转过一道门又一道门又进一个门再进一个门来到了一个麻醉准备室。里面的灯白白的白天跟晚上一样心里非常害怕来到准备室里面有几个人有像我坐在凳子上的也有躺在病床上的一排富士麻醉医生拿了一个牌子一个绿牌子一个红牌子一个绿牌子给我挂在我的推椅上,上面写的号数好像我是15号。一个红牌子又像t字,又像打了一个勾。来到麻醉准备室看到了前两天碰到的那个冯哥哥,他也在那里,看着他坐在那里,我心里稍微近了一点。我赶紧给他说起话来,他说他都等了两个小时了,他好害怕,其实我心里也很害怕我的腿啊,直打得瑟不自觉的来回抖动。我给护士说,我好害怕哟护士说你有什么害怕的我说我看了你们医生就害怕或者说我看到你们老师才害怕呢。麻醉室护士验明正手,一一询问,如做手术没有没有什么过敏的药物等等。在讨论中2:40那个冯哥哥被推了进去,紧接着又轮到我了。当我来到手术室(10号)的时候于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只见他举着双手坐着他们问我。49床什么名字?做什么手术?左边还是右边?反复问了三遍。就让我上了一个床让我脱掉衣服躺在一个窄窄的没有围档的病床上。于医生我说如果我的肿瘤缠绕住了喉返神经需要剪断,还需要给我老公打电话,他就让老公自己做主了。我不希望这件事情成真,我说应该不会吧。旁边的医生一边和我说话一边我嘴前面放了一个像气球似的东西,让我深呼吸,一会儿功夫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p><p class="ql-block">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只觉得脖子上一阵生痛,老公站在床前不停地喊着我,眼睛似乎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床头的机器 滴....滴...滴...叫个不停。鼻孔里插着氧气,手臂上输着液体,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不能乱动,不能下床。最让人难过的是上厕所,医生让在床上解决,哎哟,怎么可能能完成?要说解决上厕所这一难题,最后是在护士妹妹的帮助下完成的。接下来的几天就是输液、雾化,慢慢地下床走路......</p><p class="ql-block">7月21日</p><p class="ql-block">又是星期一的早上,广播里通知出院,尽管身体还很虚弱,但是还是想快点离开那里。</p><p class="ql-block">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阳光落在身上竟有些晃眼。因为终于不用再数天花板的纹路,不用在凌晨被护士查房的脚步声惊醒,也不用对着餐盒里寡淡的饭菜发愁了。空气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取而代之的是街边小吃摊飘来的烟火气,连风里都带着点自由的意思。</p><p class="ql-block"> 脚步还有点虚浮,却忍不住想快点走到车前,好像这样就能把住院的日子甩在身后。回头望了一眼那栋住院大楼,说不清是解脱还是感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身影、深夜亮着的病房灯,都成了此刻轻松的脚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