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弹』由吴石与周至柔、陈诚之谊，看两党相争，及“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之辨…… 文/唐明

唐明

《吴石遗书》“余素不事资产，生活亦俭朴，手边有钱均以购书与援助戚友……所望儿辈体会余一生清廉，应知自立为善人。谨守吾家清廉勤俭家风，则吾意足矣！” 结尾赋诗曰： 天意茫茫未可窥，悠悠世事更难知。平生殚力唯忠善，如此收场亦太悲。五十七年一梦中，声名志业总成空。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对我翁！ 『杂弹』由吴石与周至柔、陈诚之谊，看两党相争，及“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之辨……文/唐明 据史载，官至撤台后、国民党国防部参谋次长、我党潜伏敌营内、谍战界英精吴石将军，曾救过蒋介石嫡系、干女婿、至台后曾任副总统陈诚的命。而二者又与当时，时任国防部参谋总长、敌空军总司令周至柔，俱为保定军官学校故友同窗，吴石比陈诚年长，又是周至柔学兄，二人均尊其为学长。 ……抗日战争中，陈多以吴之兼容并蓄、机动灵活、攻防兼备之军事理念及博采众长之宏观战略理论、思想和方针，乃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或胜之不武，助其力能搏敌，迎倭寇而战，得之良谋——共同成为抗日名将，其可圈可点，率为陈诚钦佩、叹服、认同，并将其推荐给老蒋，举为保纳，担纲要职，起到了堪称关键性作用。 而解放战争后期，吴石至台后，升任国防部次长，以国共由此及彼的谍战，作为选项。后事发被捕入狱，竟以枪毙论处，也证明蒋氏在两党相争关系中，杀伐果断！宁可错杀之，也决不留后患。 而视陈诚态度，则大异从前，兹端倪所考，置身其中，却一改思谋良多，不置可否，或不置一词，以此足慰！周至柔则关门思过，闭门仰叹，谦之敬佩，躬身凭祭，以惋之吊之悼之；散之存心，绰约款曲，赥之犹如，乃拨云见日，敞亮面对，赠其后人捐资赓续，或游弋一再，咨先优渥，不辍不赘！以比拟人世间一切，须保持沉默。在同窗之谊、军友之情、拯救之笃、惜命与救命中，惟人性的弱点与本恶、关切及挚诚被匡扶，若感同身受，莫衷一是，乃相得益彰！ ……可待尘埃落定，秽土转世，人来自于土、而归于土！凭温情相守，嘱托转还，盖之不负，助吴妻及子女，出狱（按:陈诚将吴妻死刑，改为暂缓办，七个月后开释，放出；每月匿名发放补附金，帮其女上学、婚嫁；助其子，出国留学），却无半点，口诛笔伐；以悯体恤，安身立命，况之赴美留学，及贴补家资舍用，遗金言多无计，毫不耿延、滞留、捐介与置后。拜吴公向之不讳，尝念之朵机，枉试之忱罚长叹，言曰:“甫之无虞，施恩好雨，若无兄则无吾！” 哀其不幸，怒之不争。因湮没无所予求，虽志向各分，但死魂不灭，命运多舛，永逝难料，孰望存心！尚尊孤悬，或梦寻歧义，殷报投桃，故念垂之以恒，可值所期，英烈赤火，断腕力球，何存兰乡兹择，扫墓碑灯，碑铭刺血，于悲鸣苛评，孜孜不倦，或求得心安，或以德报怨。陈诚与吴石的友情，与厄运加持的过往及因缘！其二者之谊，感人至深，却视若恩仇孽海，参差披拂，然万劫不复，错落垂落，演孰轻孰重，抉恨之遇，殊曼无知，梦缺补遗，非憾然、可托付终身！此如缠绵悱恻，似星沉大海，绎能二者难选，若黑白绛紫，各守一误，谔胸诶叹，漂泊遂忆。颓然吴石救过陈诚一命，而陈诚投挑报梨，不复此恩，虽吉凶祸福相依，但友情仍未除灭，惊世骇俗，写悲人性，怍国之哀，因此殊遇。奥义不复，蹈矩循彟……兹比某些卖主求荣之辈，滥竽充数之徒，还是有所匪同——敢悯之天下者，必悯之人心！天地不仁，万物皆为刍狗，殆倾于东南，而决于势崩。两党歧义，必迥乎不同，二分异然，顾此乃演相互失彼之离，虽兄弟相残，同学失德，断袍割义，无论何学，则自顾不暇，何顾及以别人，乃求自保，本末倒置，自然而然，穷凶极恶，默存其念，又何辨之守恒。如当年，陈诚与吴石及周至柔，均有同窗、同学、同校之经历，于情不自禁，犹如手足，然道不同、不相为谋，最终决绝而弃，生死两立。更以周至柔为论，其表弟、著名作家、诗人柔石，因革命乃被抓入狱，终至被国民党枪决、谋害，若从骨肉相连、一袍之义上讲，倘抛弃政治观点而览之血脉之情，盖周至柔则无异、更有切骨之痛！但在意识形态上，二者又何其至疼相悖，一物两抛又当若何，又如之奈何？！……难道周就不恨蒋么？然周不弃蒋，蒋不弃周，虽其弟被掩杀，然而志向二字不同，凡是非论，又将趋之若鹜，秉其自保，乃保官而弃弟也！盖国共两党，鹬蚌相争，而渔人得利！凡此彼互相，令亲者痛、仇者快，大批吾中华精英、两党楚才翘首，茂名之才，均俱为主义而相残、戕害，首身两离，究其原因，也不过是见解不同。故如是，其实，当年黄埔军校师生、子弟，由党争两议，并分趋间，毅然决然为二党而争，相之敌对，互为攻伐，挥枪相向，同学之间，杀伐果断，自戮肆意，相煎妄为，率以逞匹夫之勇！决裂之，毁友爱，弃之情，断之义，甚至兄弟相残，骨肉并烹，完全到了敌视状态！ 使师生，违义悖逆，乡党伐谋，夫妻沦作异道，父女环视而倾，母子动辄其咎，盖同桌酿成血海深仇者，一家之内，两党并立，群起而攻之，有之，确之，拼杀之，皆叛之，或举刀斧为主义而战，亦概当此为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