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文字/墨客,圖片来源/网絡</p><p class="ql-block">發佈于二零二五年夏,農曆乙已蛇年秋月 末法時代之 龍蛇之变。</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年少時的生活充满了很多無法确定的变数,尤其是饥荒時代更甚,當一代人經曆过了之后,畄在記憶里的只是刻骨铭心的囬味……</p><p class="ql-block"> …引語思考…</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六月的長夏在輕風細雨中走过,偶尔還覚得太陽有點灼热过度的感覚,當然在經曆过春意盎然的春天后,又将迎来秋風扫落叶時的那一幕幕满天飛花的出現,虽然岁月在寧静中有些来去匆匆,但是确無法摆脱时光荏苒的牵绊,那一年我也踏进了十六岁的年轮,因為,在囬味往事如煙的过程中,又有几許萧瑟处可言,所以,我很清楚的記得那是一九七八年農曆的七月份,如果按現在的法律程序来計算年龄的話,我应该是受法律保护的未成年人,可是我还是被生產隊長發往外鄉,尤其是已我目前所处的环境,应该不属于任何团体及个人不得使用的未成年人,只是在那个即落后又無法無天的饥荒时代,又有谁能够给我提供人身自由的保护呢,就我目前而言,我真的不知道一个未成年人的优先权在哪里,后来我就被當時的隊長强行分配到固原县头营公社的沈家河水库从事加固水庫的重体力劳動,标题當然是已農業學大寨的精神為主題,也就是當代風靡一時的劳動模范人物,并為了學习王进喜同志的先进事迹,而把我推向了大會戰的前沿陣地……</p><p class="ql-block"> 二</p><p class="ql-block"> 時間大概是两个月左右,同行的人由各生産隊指派,每个隊推荐两个人,只是在我的記憶中,有如下几个人,一个是黄湾上庄隊的候國羲和汪登科,下庄隊是我和田富武,沟口隊只記得两个人,那就是張顺義和張志恒二位,而且他們都是大一點的小伙子,至于其它隊的人早已模糊了記憶,就这几个人中無论是那一个的年龄都比我大很多,即便是最小的人也都过了十八岁的年龄杠杠,特别是八十年代,那時候打水坝全是人工,而且所使用的工具都是青一色的人力架子車,尤其是一車土的重量少說也得上千斤,因為,我當年的身高才一米六左右,所以,除了身体單薄瘦小外,还真的没有架子車高,然而在當時的施工現埸上,在没有任何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咬着牙去坚持水庫的工程建設,后来费了好大的劲才装了一車土,結果試了一下還真的很重,可是在看看来来去去穿梭的架子車人群,我又能給谁诉說呢,無奈之下我就硬着頭皮往下拉,结果拉到拐弯处就翻了車,只是让我非常庆幸的是人确安然无恙,就算是土倒了也不要紧,还差点把我卷在了車轮之下,幸亏當時我个子小,要不然的話車轅能从我的头頂飛过去,簡直成了天下的笑話,然后再看看眼前的那一幕,两根車辕依旧横敞在我的脚下,而頭頂上的那个車轮子还在空中不停地转着圆圈,那埸面可真是惊魂一閃的瞬間,因為,當時受到了惊吓,所以,我一直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不知所措,后来等我囬过神来時才知道,这次意外差点要了我脆弱的小命!</p><p class="ql-block"> 三</p><p class="ql-block"> 人常說倒霉了喝水都塞牙,可我这个命苦的娃娃即便是走到蜜州也不甜,后来被隊上的田富武知道了,可把我損了个够,所以,他这个人心眼不太好,尤其是嘴上不留口得,但是他也不是很坏的那种,只是他对着那么多人吼道,隊長咋就派了一个球大的人来这里干活呢,这不是在開國際玩笑嗎,假如一个不小心被車子压死的話誰来負責任,而我只是默默地听着同時也是無語至极,也許他是為了我的个人安全也許什么都不是,而我只是眨巴了几下眼睛,最終还是什么話都没說,因為,我太脆弱了,那里还有胆量去頂撞他呢,后来經过这次的事故之后,在一块兒同行的其它几个人都說,这娃娃真的有點太小了实在拉不動一車土,咱們就担待一點不行嗎,再說都是鄉里鄉亲的邻居,我們即然帮不了他,也不应该去為难他吧,大家說是不是这个道理,毕竟我們挣的是隊長的工分,事后他們几个經过商量之后便决定將我打發囬去帮饭官挑水,从那以后我就成了一个劈柴烧水又打杂的专業小伙夫……</p><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六十天的農業學大寨很快就會接近尾声,而那時的季節已經是農曆的八月底了,當我們一行人完成任务之后,并先后从"申家河″水庫按原路返囬"家中,只是記不得是如何囬去的,那時最大的可能就是座馬車囬家,不过八十年代的馬車真的像极了諸葛孔明發明的木牛流馬車,所以,那辆馬車由三匹騾子和执掌车轅的一匹公馬組成,當然其力量也不容小觑,如果按馬力来計算的話这輛車应该是前驅動四馬力的拉力車。記得當初在固原去水庫時就是这輛馬車把我等送到頭营水庫的,这一點我記得非常清楚,而且赶車的一把手是毛存銀,副手則是我二叔汪志銀,后来一直到農曆的九月初,我們一行六人便坐着馬車从固原囬到了"黄湾″,到家時已經是晚秋季節,而且还是濃霜艳抹菊花留香之時,同時也有鳥語花香之山野村居及百姓人家。</p> <p class="ql-block"> 四</p><p class="ql-block"> 十月份的六盘山,早已进入了寒冬的行列,而當時的生產隊里依旧还在从事者冬季送粪的忙碌工作中,那一年也是我第一次和同村的少男少女們参加生產隊的劳動全过程,當然每天早上和大人們一样从早到晚往山上送土粪,如牛羊粪和猪粪灰粪之类,當初由于生活太过困难,而且在填不饱肚子的情况下,即便是饿得腿發軟或者心發慌,也得上山去送粪,當然运輸工具一般都是用人背肩挑的方式来进行,尤其是每一个人几乎都是空着肚子从山下往山頂送,可想而知那个年代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概念,因為,大人們要用扁担往上挑,而我只是一个少年郎,所以,我就用小背斗往上背,其間更是不知道要緩多少次才能把粪送到指定的位置,更何况上一次山的時間,大約需要很漫長的一段路才能返囬来,而且中途要經过不間断的休息之后,才能恢复身体所需的能量,因為,饥饿才是那个年代折磨人的魔鬼師爷,更何况腹内早已是空空如也,那里还有腿不發軟的道理呢,所以,每走動一步世比登天还要困难許多,再加上負重前行,随時都有被压跨的可能……</p><p class="ql-block"> 五</p><p class="ql-block"> 至于大人的那一挑粪少說也有七八十斤,这还是年輕小伙子的重量,如果是我的父辈,一担最多也就七十斤左右,而我背一小筐上去也不少于四十斤,當然在饥寒交迫的時代,我就在这种坚苦的环境中慢慢地成長着,即便是在坚苦难熬的日子,也不得不拼了命地干,而且还生怕干的比别人少,因為,工分是决定口粮分配的基础,所以,在六七十年代的原始人群中,讀書识字的男孩子要比女孩稍微多一點,尤其是農村重男輕女的現象实在是太多了,而且女孩子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没有上过學,她們只是在劳動挣工分,如果追究其原因的話無非有两种可能,其中一种當然是女兒身之故,另一种就是曆史遗留下的女性問題得不到彻底的解放,因此,在这些劳动者當中,识字的人并不多見,有时候隊里找个會計帳的人都比較困难,尤其是到了我这一代人,已經从根本上改变了上學识字的問題,所以,我當时还算是唯一能够识得几个字的娃娃,但是由于年龄小的原因,对于記帳和算帳这样的問題并不是很精通……</p><p class="ql-block"> 六</p><p class="ql-block"> 時間如果在不經意間細算起来的話也還真是有點快的節奏,只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季節就把我带到了严寒的冬天,因為,那時固原地区的農耕生産基本上都是遵循着古老的節氣在种植粮食,一般情况下春小麦的播种都是在春風前后就開始大面积的播种,至于种植方式當然还是古老的二牛抬杠式,所以,那時的農業生産隊所种植的面积非常大,而且大到不是几亩田的問題,而是几十上百亩甚至是几架山頭,如果加上其它農作物的話會有多少亩就不得而知了,因為,我没有那个時代的具体数据,所以,那時的我只是一个會牵驴頭的拉驴娃,指的是給摇楼的大人,要不然的話牲口会不按順序行走(注解:木楼就是一种手摇式的木制播种机),因此,山里人才叫它木楼,至于其形状也不好形容,不过全是木制品,就象當年诸葛發明的木牛流馬那样属同一种类型,只不过这个"木楼″究竟出自何人之手,也就無法考証这个發明了,所以,當一季春小麦播种完之后,一直到种其它作物時,大概还需要在停留数日之久!</p><p class="ql-block"> 七</p><p class="ql-block"> 第二轮种植的農作物就是白莞豆,因為,白莞豆跟的是"清明″節令,同時農村曾流传着一种谚語叫,"清明前后,摘瓜點豆″指的正是所有的豆类作物,只不过适应范围在寧南地區,所以,并不代表其它地方,至于播种过程中的細節做起来簡單,如果让我用文字来形容的話那就有點言过其实了,毕竟我要把整个过程描述的很清楚才行,但是呢我覚得没那个必要,因為,不見得人人都有耐心看下去,要么我就簡短地說个大概吧,下文且听我详細道来,首先在播种的前一天,有队上的专業人員會用馿將豆种子驮到山上去,然后在把它下到粪堆里面就行,而且还要把下好的种籽搅拌均匀即可,到了第二天早上全隊便出動部分牛驴隊開始深耕浅种,所以,整个过程除了按犁的人外(指木犁),每个牛隊的后面都跟着一个往犁沟里倒粪的人,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个参予者,至于工作時間大概是五小時,即从天刚放亮時便開始耕种一直到大范巴為止,(注:大范巴是地方方言,時間是中午的十二點),因為,莞豆种籽全在粪里面,所以,通过倒粪的方式将种籽深埋于土壤之中,然后再打磨平就算彻底結束,尤其是在七十年代后期的那一个時間段,基本上都是村集体所有制,就一个生産隊而言,為農耕生產所圈养的牛馬馿及骡子就有二十对之多,只是骡子比較晞少些,假如把这些牲畜都排在一块田里的話,有可能就没法工作了,因為,太多就會造成産能过剩,如果是那样反而就會适得其返,只是當初由于生産成本的低下和落后,看似种了几百亩庄稼,其实就産量而言基本上也打不了多少粮食,更何况在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農業生産隊便迎来了曆史性的終結,所以,年終收囬来的麦垛从真正意義上来說,还不如包産到户一个家庭的麦垛大,甚至连产量都有着天壤之别,更别提产量的总和了,因為,全隊的小麦垛也只是一堆很显眼的草包而已,那里還有填饱肚子的可能……</p> <p class="ql-block"> 八</p><p class="ql-block"> 莞豆种上之后,下一个農作物就是种洋芋,只是对西北地區而言,大部分人都叫它洋芋蛋,不过也有极少数人称乎它為土豆,因為,这种叫法在全國各地来說未必能够統一,所以,七十年代的土豆就成了生産隊里种植面积最广的農作物,而且它還是救人性命的主要食物,當然洋芋籽需要用人工来切取,如果是这样的話,生產隊里的女人就派上了大用埸。因為,洋芋的最佳种植日期是在"土旺″之后,所以,这里農人一般情况下都會按照古日曆来計算,如果没有日曆查的話,就按照農諺来办事,比如說"清明″一十三,土旺在面前,意思就是从"清明″往后数到第十三天就是"土旺″值日的時間點,这時生產隊里的女人就会大放异彩,或許有人不解,其实就是把她們全部集中在一个陽光明媚的光线下,然后用刃片去切种籽,至于切剩下的那半部分就按废料来处理,也就是在散工時分給村民們全當充饥用的食物,當然对那个時代来說,粮食就成了生命中必不可少的关鍵,尤其是一九八零年以前,農民的日子還是过的非常地坚难,如果當時誰家能分上一笼子洋芋废料的話,那可算是捡到宝而烧高香了,可惜的是只有几斤那么多,而且保管員始終不會离開現埸,當然他們还是怕有人偷拿,因為,村民本身就穿着很單簿,那里还有藏東西的地方可以用呢,所以,時代留下的貧困日子对村民們来說,簡直是度日如年……</p><p class="ql-block"> 九</p><p class="ql-block"> 尤其是老实人吃的亏算是最大化了,因為,占便宜的都是隊長的至亲以及七大姑和八大姨分的比老实人多一點,比如就像我父母那老实巴交的样子分妳多少就是多少,甚至于妳連屁都不敢放一个,如果妳敢叫板隊長的話,就會有吃不了兜着走的可能,要么發配妳去外面充工,要么打賞給妳一双小花鞋讓妳穿上难受半辈子,所以,那年月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可言,一切都是集体制一人說了算的時代,除非妳是嶺跑時代的先锋人物,否則的話就得乖乖的听从指揮才有可能少吃苦,可是那几斤废料拿囬去,一家人还可以将就好几天,只是那時候的洋芋怎么會那么"麻″呢,如果吃几牙下肚就會引起呕吐的現象發生。虽然時代总是让人有些無法承受,但是在求生面前,誰都不想轮為英年早逝的那一个,當然也包括我在内以及其它人也是如此,所以,等土豆种完后,也就意味着大面积的春播将进入尾声,但是离結束還比較遥遠,只是有的地块有粪需要人工去倒外,無粪土的地块我就在地里用木枹子頭打胡基,意思就是把疙瘩打碎為止,然后我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脚步囬到了那个没有生机的家!</p><p class="ql-block"> 十</p><p class="ql-block"> 當時間定格在一九七九年的四月份時,隊里的成年男人有他們的活兒要干外,至于剩下来的人,像我这样一般大的男娃和女娃們便聚在一起,開始收集家家户户的土粪,當然运輸方式還是已肩挑為主,然后运到生産隊的粪埸子备用就行,因為,那一年我已經十七岁了,而且也算是一个半大的小伙子,虽然身体还是那么的柔弱,但是稍微有了那么一點點力氣,同時也可以為父母分担忧虑,而且在挑粪的过程中,我會不惜一切代价,并把装满笼子的灰粪再用脚恨恨地踏上几脚已便装的更多一些,后来在称重量時几乎和大人相差無几,而且每一担也不下九十多甚至一百斤,也許有人會不明白為啥那么拼,其实这个問題很簡單,就是為了多挣工分而已,毕竟粮食的来源是已工分做為基础,如果没有工分的話,一家人拿什么去延續生命的再継續呢……</p><p class="ql-block"> 十一</p><p class="ql-block"> 很显然一切都是為了生命而活着,尤其是當時我特别对春小麦有一种無法抗拒的依赖,或者說是情有獨鈡也罢,毕竟肚子饿了不饶人也有情可愿。我家有一盘石磨子,是专門用来磨面的工具,假如有粮食的話,随時都可以推下来(指磨面的意思),吃一頓香喷喷的姜水面,而且還不用去借别人家的磨子,所以,那時候的人大脑思維特别落后,如果說是老化确有點言过其实,更何况由于生活的不如意,大部分人只知道在如何才能吃饱肚子的同時,其它事确好像并不在乎,更不知道在生于死之間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联确一概不知,就連平時所遇到的棘手問題都有點不知所措,只是知道饥腸軲轆時带来的無可奈何。因為,那時的我真的被饿怕了,后来在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初夏,寧南的氣候才稍微有了一丝緩解,當然少女和一些年龄稍大一點的女人們就在田間開始了春小麦的锄草模式,剩下的大人和一部分人就有了空閑的時間各行其事,毕竟那是集体所有制的年代,所以,那時的隊長是非常的牛逼,而且說句話出来就如同帝王爺的圣旨一样,没有人會敢說半个不字,更何况他有絕对支配你的使用权,而且一个隊長就成了一个時代的引嶺者和弄潮兒,不过想一想都让人覚得羡慕不已,虽然谈不上呼風换雨,但是一句土話喊出来,就如同一語定乾坤!</p><p class="ql-block"> 十二</p><p class="ql-block"> 當一轮紅日在頭頂苒苒升起時,就會勾起我如煙似夢的囬憶,尤其在那个漫長而艰苦的岁月里,曾经流巜淌敞》着許多無可言喻的痛处和時代留下的累累傷痕,當然在經过許許多多个不經意的流年更迭中,也曾有許多留不住的时光在指尖的缝隙中悄然逝去,因為,在囬頋所經曆过的仟陌紅尘中,除了風雨兼程外,还残留着少年时代那一抹难已忘怀的不了情,然而时光的流失才让我真正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一个人在泪眼朦胧時所承受的压力是何等的艰难而曲折,即便是在珍惜于相守之間,或者失去于所得之間来选择的話,的确會让人难已取舍,所以,命运有时候會跟我開一个天大的玩笑,而有时候似乎也是恰到好处,只不过那只是擦肩而过的一瞬間,即便是缘分再好,那也只是邂逅的一次相遇而已,而且对于一个凡夫俗子的我来說,或許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紅尘过客……</p><p class="ql-block"> 十三</p><p class="ql-block"> 農曆一九八零年的六月下旬,我已正式进入了十七岁的行列,那一年村子里忽然来了很多解放軍,而且還在我家路邊的水壕里搭起了帳蓬,由于當時我并不知道这些軍人到底是為什么要这样操作呢,答案當然就成了那个時代的未知数,尤其是當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穿着草绿色的軍装時,那种喜歡真是让我难已形容,而且就内心而言簡直是羡慕得要死,因為,我很喜歡看他們做事,而且還神秘感十足,所以,一旦有空閑的時間,我就會站在門前的不遠处眺望着他們的一举一動,也許是解放軍的到来才彻底改变了我無知的少年夢,也就是从那以后我便有了投身軍旅的想法,只不过需要父母的支持才行,要不然的話我怎么知道人生的道路该如何走才算最合适!</p><p class="ql-block"> 十四</p><p class="ql-block"> 有一次我很好奇看到他們把水壕边上的土铲起来,然后压在帳蓬的四角上,那時我更是纳悶,而且想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解放軍到底在做什么样的游戏,便不得而知了,毕竟山里娃没有見过世面,更没有接触过人民軍隊那是事实,只是看他們一會兒钻出来,过一陣子又钻进去,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名堂,因為,我离他們特别近,几乎可以用近在咫尺来形容也一點不為过,而且更是恰到好处,偶尔那些軍人還热情地問我一些話,而我也就大着胆子囬答他們,虽然我年龄不算小了,但是由于性格的内向,所以,答一句話出来还把我羞的满脸通紅,或許我本身就是一个即少言又非常腼腆的少年郎而已,而且平時也不善言辞,尤其是遇見女孩子問話更是急得我面紅耳赤而抓耳挠腮,有時因為答不上解放軍的問話,可把我給急得团团转,因為,按當時的窘境我真的恨不得有个地縫钻进去,已解决尴尬之事的那一幕重新出現……</p><p class="ql-block"> 十五</p><p class="ql-block"> 所以,有些話看似輕描淡写的一句,但是要正面囬答的話,那也未必會如愿以偿,故而才會逼得我左右為难,毕竟我还未成年,更何况也不是一个很成熟的男子漢也算情有可愿,但是我又不敢向他們提問,只是很惊讶地看着他們而已,至于少年時代所遇到的問題,全在我的軍旅中得到驗証,因為,答案就是把敌情和任务融入了野营拉练的内容當中,后来直到我从軍以后才明白这个道理,如果當時按他們的作業条件来分析,应该和敌情训练有关,所以,我家附近的那几个軍人应该是一个班的建制。后来也是他們的身影换醒了我無知的那一丝朦胧,同時也是他們的身影改变了我的思維模式,更為我今后的人生去向指明了方向,也就是从那天開始,除了生産隊的正常劳動外,剩下来的時間,我就在日思夜想中盼望着如何才能去當兵,就成了我向往的座佑铭,當然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便很有耐心的等待着征兵工作的開始,或許只有當兵才是我的唯一,同時也是我的最佳选择,至于能否如愿已偿哪就得看命运的安排了,就这样主意打定后,就和父母說了一下我的想法,然而我"達″确說,(注:達是指父亲),想當兵就去报吧,我不會拦着妳,就為我"達″的这一句話还让我真正的兴奋了好几天,直到静下心来時才發現還有些等不及的感受!</p><p class="ql-block"> 十六</p><p class="ql-block"> 后来虽着時間的不断推移,此時的季節早已进入了隆冬,而那天的日子大概是十月二十几日吧(指農曆),我終于等到了大隊民兵营長的通知,說誰想报名参軍就說,然后我在上报公社武装部,結果我还是急不可待地报了名,至于何時体检,也只能等民兵营長的通知了,同時也不知过了几天終于等来了通知,然后我便踏着冬日的暖陽,并迈開輕盈的脚步,便一路風尘仆仆地奔"张易″去体检,結果也不知道身体是否过关不說,还連县城都没資格去,这說明我在"張易″就已經被卡住了,而且我還一个人在傻乎乎的等待着上县時的惊喜呢,可是那一等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讯》,而且等来的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名落嵩山時的無可奈何……</p><p class="ql-block"> 十七</p><p class="ql-block"> 后来听部長說起过細節,那是我年龄不够的原因,并非身体有問題,尔后他也又补充說,妳若真的想當兵,明年我保証让你如愿已偿,这句話听起来的确很诱惑人,但是罗部長对我的口頭承诺,应该不是一句戏言,只是对我而言那可比圣旨金貴多了,而且还非常的管用,或許他只是為了給我打打氣,即便是為了安慰我也在理,毕竟让我先别气馁才是真心話,因為,我有很充足的优势,所以,明年的机會相當好,至于其它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問題,另外,副部長李玉成也說了一些很有見地的贴心話給我,當時我听了这些宽慰人心的話以后,便安心地囬到了家中,然后除了正常的参加集体劳動外,再継續迎接下一年征兵工作的開始,然而當我忍耐了一年后,那時已經是一九八一年的冬天了,而我这次的体检意味着竞争对象特别多,但是我基本上很順利的通过了各个关口,虽然不是常山趙子龍的七出七进,但是和关雲長的出五关斬六将有些相似,只是在上县時間上还需要等待武装部的具体通知,后来的某一天从固原体检囬来后,也就是一周之内吧,我等来的不在是去年的名落嵩山,而是武装部發給我的入伍通知書。</p><p class="ql-block"> …未完待續…</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書於二零二五年八月十六日 暨農曆乙已蛇年中秋于"黄湾″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