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她们还好吗？</p> <p class="ql-block"> 这几天在网上和支教时三岔中学的语文老师张永泉见面了，我将有关西部教育的几篇小作文发给了他，要他按照高考的阅卷标准给打分。他看完后说：“100分。”我说：“不敢啊。”他说：“其实真的东西我们一直都很缺。”还说：“不知道为啥？当我看到这些东西时，我就激动，有时还很难受，心里堵得慌。”他说他要把这几篇作文下载在课堂上给娃们讲，我说：“那不是故事中套故事了吗？”他说：“明月装饰了你的窗户，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还感谢我让那么多朋友了解了三岔--------陕甘边界这个极普通的小镇。</p><p class="ql-block"> 在甘肃镇原三岔中学支教时，有个学生李天俊家是宁夏彭阳冯庄乡茨湾村的。一次放假我和他倒了两次车，又走了五里路才到了那个座落在一个山崖下的家。家里只有一个他爷在，他爸在外打工，他妈走亲戚去了。</p><p class="ql-block"> 西北的窑洞都是挖在半山腰的，冬天可以避风。他家有两口水窖、五只羊和一头驴。在漆黑安静的窑洞里美美得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他带我到附近他的一个亲戚家去转了。 </p><p class="ql-block"> 来到了那靠在山崖下的小院子，三个娃在院子中玩耍。两个大点的女娃都是三年级，男娃上一年级。一个个小脸脏得啊，脚上的鞋都是补过的，老二的鞋大脚指头都顶了出来。家里也是只有娃们的爸在，她们的妈据说是一年前说出去打工后来就杳无音信了。她们的爸爸和我打了个招呼后，就下地去了。</p><p class="ql-block"> 我问娃们吃饭了没有？她们说没有。我说：“那我们大家一起来做吧。”来到灶房，里面那个乱啊，案板上多厚的一层土，洗完了案板就和了一块面要给娃们烙饼，那最大的女娃点燃了灶火，老二在洗菜，间下来的油菜苗，小男娃围着我不停地说。在灶火闪烁下的那个女娃的小脸酷似《黄土地》电影里那张翠巧的脸，幼稚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伤。饼烙好了，又做了个菜糊糊，我们几个就吃开了。看着娃们吃得那个香啊，“没娘的孩子像棵草，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哪里找？”我也终于有了一次当灶夫的机会。她们那个当的爹也太难了。</p><p class="ql-block"> 在做饭的过程中我打听了一下有关她们上学的情况，男娃指着对面山腰上的几孔窑洞说那就是她们的学校。我问：“你们是如何上课的？”答道：“是‘混合班”，一共只有四个年级，二十多个娃，挤在在两个教室里上课，一年级讲完后如果天气好就到院子里读书、写作业去了，二年级可在里面上课。”也称“复式教学”。你想如此循环往复，一个老师的脑子再好，也要不断地转换，况且还都是民办教师，教育质量能保证吗？</p><p class="ql-block"> 吃完饭，洗完了锅碗我就带她们到沟里玩去了。三个孩子像小鸟一样飞在我的前后左右，尤其是那个小男娃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一会儿跑前一会儿跟后，就像是一只小羊羔那样的欢实。多陡的坡跑着跑着腿一盘就坐倒了，利用这种方式来急停。到沟里的树林里我们就玩开了，她们俨然都是一副小主人的架势，给我讲这指那，就这样我们在那个没有水的小沟里玩了两个小时。我也算是给她们当了一回“妈”了。</p><p class="ql-block"> 回来后她们要劳动了，大女娃还要去放羊，老二还要去挖菜，小男娃还要做作业。我拿起了相机请李天俊给我们照几张相。如今那几个娃都该都长成人了，不知道她们是后来是继续念书，考大学？还是已经和千千万万个山区的娃一样到城里打工去了？</p><p class="ql-block"> 今天翻出当年的老照片，我的心又飞到那个甘宁边界的黄土高坡上，并在祝福那照片上的那三个娃了......</p> <p class="ql-block"> 学生李天俊人还聪明，就是不爱念书，喜欢上了摄影，我送了他一部傻瓜相机。</p> <p class="ql-block"> 陕甘边界的窑洞和陕北的窑洞不太一样，陕北多是圈砖窑，这里是在山崖上硬掏。</p> <p class="ql-block"> 宁夏土窑前在体验，靠在怀里的那根棍是驴驮水的工具。</p> <p class="ql-block"> 在跟她们学放羊。</p> <p class="ql-block"> 在她们家的窑洞门前来了一张合影。</p> <p class="ql-block"> 不知道这辈子还能有机会去那里了吗？，姐弟三人如今估计已经成家了，是否能“立业”说不来？</p> <p class="ql-block"> 我背后山上的几孔土窑洞就是她们的学校。</p> <p class="ql-block"> 老大要去劳动了。</p> <p class="ql-block"> 劳动科目……割草喂羊、烧火。</p> <p class="ql-block"> “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有人呵护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