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局中的守正与求变:大国关系的智慧抉择哲思(2025.10.15)

古稀青年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变局中的守正与求变:大国关系的智慧抉择哲思</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当世界从“单极时刻”的惯性中挣脱,地缘棋局在科技革命与文明碰撞中重绘经纬,大国关系已不再是简单的权力博弈,而是一场关于“如何共处”的文明试验。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褶皱里,所谓“智慧抉择”,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战略豪赌,而是在守正与求变、对抗与对话、利己与利他的辩证中,寻得动态平衡的哲学实践。</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一、守正:以确定性锚定变局航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大国之为大国,不在于一时的力量投射,而在于对自身核心利益与文明底色的坚守——这是变局中最稳固的“压舱石”。这种“守正”,非墨守成规的固执,而是对“何为自身不可动摇之根”的清醒认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美国在二战后构建布雷顿森林体系与同盟网络,本质是守住“制度霸权”的核心利益;中国坚持“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底线是维护国家主权、安全与发展利益,根基是五千年“和合共生”的文明基因。即便是普京时期的俄罗斯,对克里米亚的决策、对北约东扩的强硬回应,亦是对“大国尊严”与“地缘安全缓冲区”这一历史传承底线的守护。</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守正的智慧,在于“知止”——知道自己的核心利益边界在哪里,不被短期利益诱惑而偏离航向,也不被外部压力裹挟而放弃根本。正如《周易》所言“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大国的守正,是提前为自身划定“安全红线”与“价值基线”,让对手清晰感知“不可逾越的边界”,反而能减少误判,为对话留出空间。</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二、求变:以弹性适配复杂现实</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若说“守正”是大国的脊梁,“求变”便是大国的血脉——唯有流动的智慧,能适配瞬息万变的棋局。这种“求变”,非无原则的妥协,而是对“时与势”的精准判断,是策略层面的灵活调适。</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中美关系从“建设性战略伙伴”到“竞争合作对抗”的三重定位演变,正是“求变”的典型注脚。当经贸依存度无法弥合意识形态分歧时,中国提出“不冲突、不对抗、相互尊重、合作共赢”的新定位,不是放弃核心利益,而是在“对抗成本过高”的现实下,寻找“非零和”的相处模式;美国从“重返亚太”到“印太战略”的调整,亦是在自身实力相对下降的背景下,试图通过联盟重构来维持优势——二者的“变”,皆源于对“自身实力与外部环境匹配度”的再评估。</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俄罗斯在俄乌冲突中的战略调整,同样可见“求变”的逻辑:从初期“闪电战”的速决构想,到后期“稳扎稳打、控局耗势”的持久战策略,是对战场现实与国际制裁压力的动态回应。而欧盟在能源危机中的转向——从“依赖俄气”到“多元能源布局”,则是在“安全自主”与“经济成本”之间,被迫做出的策略重构。</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求变的智慧,在于“知权”——《论语》有云“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权”即通权达变。大国的求变,不是随风倒的“机会主义”,而是在“守正”的框架内,根据“势”的变化调整“术”的运用,如同舵手在风浪中微调航向,始终朝着既定目标前行。</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三、辩证:在对立统一中寻得共生之道</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大国关系的终极智慧,不在于“赢过谁”,而在于“如何与谁共处”——这正是东方哲学“对立统一”思想的当代实践。对抗与对话、利己与利他、竞争与合作,从来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而是相互交织的“共生体”。</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中美在芯片领域的“对抗”与在气候治理上的“对话”,构成了最鲜明的辩证图景:美国试图以“芯片禁令”遏制中国科技崛起,是“零和思维”的惯性;但在全球变暖这一“非零和问题”上,又不得不与中国合作——因为任何一方的缺席,都将让全球气候治理沦为空谈。这种“对抗中有对话、对话中存对抗”的状态,恰恰说明大国关系已进入“辩证共生”的新阶段:纯粹的对抗会耗尽双方实力,纯粹的对话难以弥合核心分歧,唯有“斗而不破、和而不同”,才是现实选择。</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俄罗斯与中国的“新时代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亦是辩证智慧的体现:不是军事同盟的“绑定”,而是“不结盟、不对抗、不针对第三方”的协作——既守住了各自的“战略自主”(守正),又在应对西方压力时形成合力(求变);既追求自身利益(利己),又通过能源合作、贸易本币结算等方式惠及对方(利他)。这种关系,打破了传统大国“要么结盟、要么对抗”的二元陷阱,成为当代大国关系的“新范式”。</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即便是欧盟内部,德法主导的“一体化”与中东欧国家的“务实主义”之间的张力,同样是辩证共生的过程:分歧始终存在,但“抱团取暖”的共同利益又将其凝聚——这种“和而不同”的状态,反而让欧盟在变局中保持了韧性。</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四、哲思:从“权力博弈”到“文明共治”的升华</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当人类面临气候变化、人工智能伦理、核扩散等“全球性挑战”,任何大国都无法独善其身——这决定了大国关系的智慧,终将从“权力博弈”的旧逻辑,升华为“文明共治”的新哲学。</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中国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本质是对“和合共生”东方哲学的当代诠释:不是要取代谁的文明,而是要在“各美其美”的基础上,实现“美美与共”。美国前国务卿基辛格曾说“大国之间的竞争,本质是对世界秩序主导权的争夺”,但在全球性挑战面前,“主导权”已不再重要,“共治能力”才是关键——就像面对新冠疫情,没有哪个大国能靠“孤立”取胜,唯有“疫苗合作、信息共享”的共治,才能抵御病毒。</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大国的智慧抉择,最终要回答三个问题:是否守住了自身文明的核心价值?是否适配了时代变局的客观趋势?是否为人类共同命运贡献了建设性力量?守正,是不迷失自我;求变,是不被时代淘汰;辩证,是在复杂中寻得平衡。</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变局之下,没有永恒的盟友,也没有永恒的对手,只有永恒的“如何共处”的命题。大国的智慧,不在于下出“一招致胜”的险棋,而在于在守正与求变的辩证中,走出一条“既利己、又利他,既自主、又共治”的共生之路——这既是对自身负责,亦是对人类文明的担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