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盛世繁华尽在长卷 姐妹穿越畅游其中

张无忌

　　话说素贞带着小青出门游山玩水已经月余，她们去了洛阳的牡丹园欣赏了五颜六色的牡丹花；去了岳阳楼和滕王阁登高怀古；去了琅琊山拜访仙翁；还爬了气势磅礴的长城见证了万里河山的壮观……这日，小青对素贞道：“姐姐，我们回家吧，我已经没事了，以后余生我就陪着姐姐，你不烦我就行了！”素贞搂着小青的肩膀笑道：“青儿，你愿意陪着我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怎会烦你呢？以后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在我们温馨的小院里过岁月静好的日子！”于是二人准备返回西安。

途中二人在一家茶馆喝茶休息时，偶然听到两个商人在谈论一幅画。一个人道：“你知道吗？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火了！那幅图采用了白描和工笔相融合的画风，描绘了汴京以及汴河两岸的自然风光和繁荣景象，简直绝了！”另一个人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也听说了！据说那幅画长528厘米，宽约24厘米，真可谓是前无古人的长卷啊！张择端这个奇人在5米长的画卷上绘制了1659个各色人物，还绘有各色桥梁、船只、房屋建筑以及牛、驴、骡等畜牲，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啊！只可惜咱们小老百姓无福欣赏了，这幅画是张择端送给宋徽宗的生辰贡品，皇上看到后爱不释手并用瘦金体为画题了名！”姐妹二人闻言心动不已，于是喝完茶她俩走到一家书画店里寻找那幅《清明上河图》的临摹画卷。不一会儿，她们就找到了那幅画的摹本，她们当即买下并马不停蹄地回到客栈穿越到了画中。

　　姐妹二人先来到了汴京郊外，素贞看到溪边的大路上有一支驼队正从远处朝汴京城的方向走来，前面的五头毛驴背着沉重的货物，步履缓慢，一看就是经历了长途跋涉，前面的马夫把领头的毛驴赶向拐弯处的桥上，后面的驼夫正用马鞭把驼队向前驱赶，从二人驾轻就熟的样子来看，他们是行走多年的老马帮了。素贞小青热情地向他们打招呼，马夫微笑着朝她俩点头示意，和蔼的驼夫还送给小青一个精美的异域小花瓶作为礼物。

　　告别了驼队，姐妹二人继续赶路，不一会儿她们看到了几户农家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树林边上，现在正是正午时分，农户家的烟囱里不时飘出袅袅炊烟，有的人家已在门前摆好了桌椅准备吃饭了。前面的打麦场上慵懒地躺着几个闲置的秋收时脱粒用的石碾子，有几只无聊的麻雀正站在上面叫个不停。调皮地小青突然跑向石碾惊得麻雀一哄而散，素贞嗔怪地笑着看她。石碾旁边的羊圈里站着几只正在打瞌睡的山羊，旁边的鸡鸭圈里圈着五六只生龙活虎的鸡鸭，它们精神抖擞地跑来跑去，一会儿叽叽，一会儿嘎嘎，好不热闹。小青拉着素贞爬上了一个高高的小山丘往下看，发现刚才的农家、打麦场、羊、鸡鸭全都变小了，它们全都被包裹在一片浓郁的绿色中，素贞感叹这真是一幅恬静祥和的乡村画卷啊！

　　二人继续往前走就到了城乡结合部。姐妹二人走着走着突然被一阵喜乐声吸引住了，她俩驻足观看，只见一位红衣新郎骑着一匹枣红大马，喜气洋洋地走在前面，马前有一人正抱着新娘的梳妆盒，马后一位脚夫正挑着新娘的嫁妆，脚夫后面紧跟着一顶大红轿子，里面应该坐着美丽的新娘，那轿子的外面用各种草木花卉精心装饰着，可谓是名副其实的“花轿”了，轿子后面还有一个挑夫挑着一担鱼肉，寓意女方娘家祝福夫婿家富贵有鱼（余）。小青兴奋地对素贞道：“姐姐，你瞧那新郎仪表堂堂、气宇不凡，轿中的新娘应该是位大家闺秀吧！”素贞道：“外表和身份并不重要，只要俩人能相濡以沫、互相尊重、互相信任，那他们定会幸福长久！”小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再往前走，她们看到了一间简陋的农舍，舍前拴着两头大水牛，刚才热闹的喜乐声似乎对这两头水牛没有产生丝毫的影响，它们自顾自地低头吃草料，然后瞪大眼睛茫然地看着远方，素贞见状哑然失笑道：“真是对牛弹琴啊！”小青抬眼远望，看见远处田里的禾苗绿油油的一大片，一位辛勤的农夫正在为田里的禾苗施肥除草，他不时直起身摸一把额上的汗珠，然后微笑着看自家门前的两头水牛，仿佛在和水牛隔空交流呢！

　　再往前就到了主干道汴梁大道了，主干道两边车水马龙、店铺林立，四周街道四通八达，南边紧靠深水港湾，小青看到一条靠码头的船正在卸货，几个码头工人正在把装有粮食的麻袋搬下船，码头里还停泊着许多等待卸货和装货的船只，整个码头呈现出一派紧张忙碌的景象。

　　又走了大约一刻钟，姐妹二人到了汴河，它是重要的漕运交通枢纽，是商业交通要道，两岸人口稠密，商船云集，岸边的商铺生意兴隆，瞧！人们有的在茶馆休息，有的在看相占卜，有的在酒馆用餐。在众多店铺中，白底黑字的“王家纸马店”的招牌引起了素贞的注意，这家店专卖扫墓祭祀用品，里面摆放的纸糊的高头大马、金童玉女和金山银山等祭祀用品都做得惟妙惟肖。小青往河面上看去，只见河里的船只来往频繁，它们首尾相接，有的靠纤夫牵拉，有的靠船夫摇橹缓慢前进着；有的船只载满货物正逆流而上，有的船只正停在岸边紧张地卸着货。素贞二人快速跑到了河面虹桥上，她们想在高处纵览河面全景。这座桥是木制结构，规模宏大，结构精巧，形式优美，形若飞虹，故而得名。此时的桥上已经挤满了人，大家都在翘首以盼看着什么。素贞小青好奇地朝着大家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有条大船要在桥下通过，只见河面上的其它小船纷纷避让，有的船夫用竹竿奋力撑着，有的用长竿钩住桥梁，有的用麻绳挽住船只，还有几个人慌忙放下桅杆，船里船外的人都在为大船顺利通过紧张有序地忙碌着。桥上的人们虽帮不上忙但都伸头探脑、神情紧张地看着下面的大船，都盼着它能顺利通过。不一会儿，大船终于顺利通过桥洞，桥上桥下一片欢呼，仿佛大家都在为齐心合力办成的一件大事热烈地祝贺着。下了桥二人就到了有名的虹桥码头区，桥头遍地是小摊，有卖剪刀的，有卖小吃的，有卖各种杂货的，真是热闹非凡，小青买了一把精致的小剪刀，素贞则买了一把洒水壶和几包花种，小青打趣道：“姐姐真是到哪儿都忘不了你的私家小花园啊！”远处的码头上还站着不少人正在向即将靠岸的船上的人打着招呼，他们应该是来迎接远道而来或归心似箭的亲人们吧！傍晚，素贞姐妹吃着小吃坐在河边的茶馆里歇息，这时夕阳西下，彩霞笼罩着河面，河道、桥梁、船只、行人、店铺还有船上纤工、橹工们喊出的嘹亮的劳动号子共同绘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汴河美景。

　　休息一会儿后，二人继续前行，一刻钟后她们终于来到了街市上，这里高楼林立，两边的房屋鳞次栉比，装潢讲究的店铺比比皆是，庄严的庙宇、公廨也是近在咫尺。小青兴奋道：“姐姐，我们终于到了购物天堂了！这下有咱们逛的啰！”说完她开心地拉着素贞穿梭在店铺之中。她们先到了一家钟表铺，素贞看到大到笨重的座钟，小到精致的手表可谓是应有尽有、令人眼花缭乱。经过仔细挑选，小青买了一块淡绿色的女表，表盘上还画着粉荷碧叶，煞是好看。素贞则选中了一个心形的挂钟，表盘上画着她最喜爱的牡丹图案。离开钟表店，二人又走进了一家首饰铺，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有浣花碧玉簪，有鎏金凤尾镯，有龙凤呈祥钗，还有碧海蓝天耳环，小青看得眼都直了，最后她精心挑选了一只碧玉翡翠手镯，素贞则看中了一对儿紫色的珍珠耳环，看到买到的心仪的首饰，二人欢天喜地地逛起下一家来。这家店铺是竹编铺子，专卖各种竹子制品，瞧！有小巧可爱的竹筐，有翠竹编成的茶托，还有一幅幅美妙的竹画，小青最终被竹子编制的各种昆虫吸引住了，她看中了一只展翅欲飞的绿蜻蜓，拿在手里如获至宝，一刻也舍不得放下，素贞则选了一个竹筐，说要用来晒桂花瓣做桂花糕用。

　　逛着逛着二人感觉饥肠辘辘，于是就找了一家酒馆吃饭，二人刚坐定，店里的伙计就呈上了菜单，这里的好多菜品姐妹俩是闻所未闻，比如有荷花莲叶羹，有盐焗鸡仔煲，有油焖大虾，还有螃蟹馅小饺，消费满五十两银子酒馆还免费赠送老板娘亲手秘制的玫瑰露一瓶。看过菜单，素贞小青点了几道酒馆的招牌菜和两碗面，吃过饭一结账发现花了十两银子，小青一见心仪的玫瑰露拿不到了正失望时，伙计竟拿出一瓶玫瑰露递给了刚结完账的素贞，姐妹二人正疑惑间，伙计笑道：“二位客官，今日是本酒馆开业十周年，老板娘说了进店的第十桌顾客可免费领取一瓶玫瑰露，你二人正好是第十桌，所以玫瑰露就免费赠送你们了。欢迎下次光临！”出了店门，小青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玫瑰露的木塞子深深地闻了一下，一股玫瑰花的清香直涌入小青的鼻腔，小青惊喜地忙把瓶子凑近素贞的鼻子，素贞闻了下也感觉沁人心脾，她们开心地收好玫瑰露，朝着下一家铺子而去。

　　大约逛了一个时辰，二人都感觉累了，小青道：“姐姐，要是能雇辆轿子就好了，这样既能歇脚又能一路欣赏美景！”正说着，一顶轻巧的轿子停在了二人面前，素贞诧异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们需要轿子的啊？”为首的轿夫笑道：“我们就是做这个生意的，哪些顾客想要坐轿我们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二位小姐坐在街边石凳上许久，手边还放着这么多东西，我们就看出二位肯定是累了，走不动了！我们这才把轿子抬过来的！”小青闻言仿佛见了救星似的，忙不迭地就上了轿，素贞看着小青的样子笑道：“平时最爱搞价的小青今日怎么不货比三家了？”小青揉着酸痛的腿道：“姐姐别打趣我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这个时候哪儿还有力气搞价，他们就是宰我，我也认了！”

　　素贞小青掀开轿帘，吹着柔和的清风，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姐俩好惬意啊！这时素贞看到路边一家算命的店面很大，装潢考究，里面的人络绎不绝，算命先生衣着华丽，正坐在大厅为人算命。素贞疑惑地问轿夫道：“这家算命铺生意为何如此红火呢？”轿夫笑道：“这里商业繁荣，人流集中，做生意的商人们都想在这里赚钱发家，也是这算命先生精明，他看准时机就在街上最繁华的地段租了铺面，他见到来算命的商人都是一顿猛吹。小姐你想啊，但凡来这里算命的都是有实力在街上买铺子开铺子的大商人，那可都是生意精儿啊，他们来算命不过就是想讨个好彩头而已，这算命先生摸准了这些人的心思，就一个劲儿得地说吉利话，一来二去他自己竟在这街上开了好几家分店，别的商人发财没发财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这算命先生算是发了！”

素贞闻言哈哈大笑。轿子继续往前走，姐妹二人又看到了一家香油加工坊，它竟盖了五层大高楼，非常气派，门前运送香油的马车来来往往煞是忙碌。香油坊对面是一家修面铺，里面的客人打扮考究，一看就非常注重仪表；修面铺旁边是一家绸缎庄，里面摆满了各种彩绸锦帛，好像还有裁剪师傅在给夫人小姐们量体裁衣呢！

　　再往前走，素贞看到了两家诊所，听轿夫说东边的杨大夫擅长治疗内科疾病，西边的李大夫擅长烧伤等外科疾病，两家诊所里的药材准备充足，各种丸散一应俱全，好多外地人都慕名而来诊治呢！这时刚才还说说笑笑的轿夫突然停下轿子并跪拜在地，原来从内城方向走来一队人马，前面有仪仗开道，为首的是位大将军，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小青掀开轿帘朝着将军做了个鬼脸，素贞忙放下轿帘，冲着小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就这样，姐妹二人或步行或乘轿，在这繁华的汴河两岸逛了三天三夜才尽兴。临行前一晚，二人站在高处，看到汴河上灯火通明，汴河两岸人声鼎沸，真是一派繁华富足的盛世美景啊！素贞小青看着这一眼望不到头的盛世繁华，都在心中对张择端的这幅盛世长卷赞叹不已，她们开心地收拾好行李返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