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柿子勾起了无限往事

稻草人

图/文：稻草人

美篇号：15663040

今天多云，11℃～0℃，风带着劲道儿，风车在风中不停的转动着发出“嘶嘶——”声，风车转啊装啊，一道灵动、缤纷的风景，是风带来的。

收拾厨房的柜子，发现一盒柿子，才想起来是L先生前些日子买的，放在柜子里忘记吃了。八个，烂了两个，丢出去，剩余的洗干净装在一个白色盘子里放在桌子上，看着它橙红的颜色，应该很好吃，但我一点想吃的想法都没有，因为，此时，我心怀满满的喜悦，是这盘红红的柿子带给我的，白色的盘子、橙红的柿子、褐黄、褐绿黄、褐橙色的果蒂颜色的呈现干枯又带着它生时的姿态，成了自然的、时光里、我眼中的一件艺术品。不忍吃，饱眼福。这不，前段时间小红送我的一颗石榴，现在已脱去水分，成了一件艺术品，一个摆件。

欣赏着柿子的美，突然间忆起一段往事，想起我在陕西安康旬阳县甘溪镇时候的情景，想起当地的一个女孩，一个名字叫钟高雪的女孩，那时我俩一起爬山去摘柿子，就是眼前的这种柿子，那是我第一次吃新鲜的柿子，一吃便爱上了这柿子。之后，去了别处，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柿子，也就不大爱吃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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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俩一起去山顶的人家看桂花，记得一次一起去看油菜花开，回来时，忽下起不小的雨，山地湿滑，坡度大，我的鞋子不防滑，一个不小心滑倒，从坡顶滑到坡底，沾了满身的泥污狼狈不堪，却笑的前仰后合，我俩一起在河边洗衣服，一起窝在她的小书店里看书聊天，后来，我离开甘溪到了珲春，最后一次联系是她的一封书信，询问近况，告诉我她也离开甘溪到西安打工，并告诉我，她订婚了，并邮寄了她和男友的照片让我看，从珲春后我来了新疆，至此，杳无音讯。今天看到这柿子又让我想起我和钟高雪在一起的诸多美好时光，那段时光，对于我，是远离家乡，身处异地最好的慰籍。

那时单位修建西康铁路，每个工区都有一两名女孩子，在开工仪式我们聚在一起，当时拍了照片，回忆起来还历历在目，后来得知一个女孩在汶川地震时不幸遇难，其它几个女孩都有很好的生活。一个后来成了我的朋友，同住一个小区，后来她定居西安，我在新疆，彼此一直都有联系，再后来，她放下了一切，放下了已拥有的丰裕的生活、美满的家庭，皈依了佛门，在终南山修行。

2021年得此机缘，我去了西安，第一时间和友相约在终南山见一面。见面时，见她那番样子我没有一丝的惊愕，宿命所归，每个人都有选择仅有一次生命的活法。友邀我山上住几天，我担心长发的我会带来诸多不便，友说，不妨事。不成想一住便是五日，与友，不，是洗心师傅共叙往日时光，听她将佛理。

师傅们的房间都是依山而建，房内仅一床一桌一钵，清苦至极。与众师傅一样，晨课、晚课诵经礼佛，早中与一众师傅共进餐食，餐前可聊天如寻常，餐中鸦雀无声，餐后各回自己的住处继续参禅打坐。一日两餐，过午不食，晚饭自然是不吃的，餐中钵勺磕碰的声音都微乎其微，钵中食物吃的干干净净，最后用馒头擦拭钵内残渣，再将热水倒入钵内晃一晃喝下去算是清洗了钵，我虔诚的眼见师傅们完成了仪式感的每一餐。我用的是碗，自然是用清水清洗。

我跟随一众师傅晨课、晚课在大殿盘腿而坐诵经，要诵读的经文，有一本册子，我翻阅的速度都赶不上师傅们诵读的速度，还好平时也翻阅《金刚经》，《心经》是能背诵如流的，对诵读的经文的词句不感到生涩陌生。 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也能跟着一众师傅们随着木鱼声声朗朗诵读。

除了早晚课，早中餐师傅们聚在一起，大数时间都在各自的房内做功课，洗心师傅偶尔来房间与我聊上几句，嘱我可在周边转转，寺中景色不必多言，寺门正对面是一条从天而降的瀑布，右侧又一条瀑布从天而降，落到河道，从大殿门前经过，我住的禅房在大殿对面，也就是，这条瀑布在两房间，雨天，瀑布更加声势浩大，上二楼，飞下来的水会打湿衣衫。即使这样，晚上一样睡的安稳，大声希音。有机缘沉浸体验了几日不同寻常的生活。……

一盘柿子勾起了无限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