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伶桥哲学沉思录之十五:开放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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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ql-block">中国先锋艺术论坛。作者:史伶桥。</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当代诗歌评论</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史伶桥哲学沉思录之十五:开放的证词</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对依尔福《大地的孩子》的逆变</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作者:史伶桥</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大地的孩子</b></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爱上一个女人,如同</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拍摄空中的天鹅,它的脖颈</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细长,向前伸</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像我们执着地爱着折叠在火焰中的不可能之物</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夜晚,收音机把我们拉回旧时光</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你看见房间的墙上</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一条生命之河</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模拟大自然潮涨潮落</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而非法名义下的术语</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从墓穴挖出来</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对神秘主义者有益</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 .</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为什么现在说出你的质疑</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一头螺旋卷发的早晨</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三角形的上班族</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只剩下根在燃烧。一对情侣</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被时间凝固成一条麻绳</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一捆干柴摆放在他们床的</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下面,传出雁阵在丘陵之上向北飞翔的声音</i></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如何看待其中意识行为的变化,这是摆在面前一个严峻而且紧要的问题,意识行为在诸文本的流变中,将人的认知历程呈现出来,即以在文本中发现意识的衍变过程,这一过程深刻的影响着人之行为,并深刻的决定着当下的命运形态,这是我一再的强调人对于诸世界形态的建立的认知图景的重要性,这种重要性表明,人在自身的历程中获得了连续性的认知建设,这是人所具有的独特性的意义之所在,意识行为并非是建构意义本身,而是人的需求所带来的必然的结局,并不能因此而将自身的意识行为归结为自身建立意义的过程,一旦借由意义而成为自身,而获取其中所谓的价值,那么就陷入了意义自身而不能自拔,这种陷入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人成为自身的存在实体,人成为自在命运的构成物,从而将人的这一先天的行为掩盖了,从而将人从一种必然的行为,看做是意志的行为,这是在诸文本中,引起反思的地方,从而这种被掩盖的先天性被后天的人所在时空形态的意义形式所左右,人从而失去了人自身,人从而成为了悬置在空气中的触觉体,而这一触觉行为又一再的被意义强化,从而从房屋、从星象、从天空,从诸文本所建立的符号的、意义的世界中,人变成了意义本身,而不是人本身,这从诸时代文本中所形成的形式到内容的建构中,所必然要面对的。然而这一行为发展到目前,达到了顶峰:</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爱上一个女人,如同</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拍摄空中的天鹅,它的脖颈</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细长,向前伸</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也就是说,文本之成为文本,并构成了文本的自在逻辑,这一逻辑夺取了人的使命,夺取了人的命运,而显而易见的,这种意义的建立成了诗人独自所见的“黑洞”,而对于同样意识着的人来说,并不能看到、触动这一“黑洞”,这就是当代的、现代的关于认知的陷阱,在意义中寻找实体,而实体先天的存在着,并不因为意义而成为,并不因为意义而显现。关于意义的追问,关于命运的造就,就犹如海市蜃楼般,成了镜中花、水中月,这正是现代、当代意识的认知的必然逻辑,这一必然逻辑,对于所处在这一语言的、符号的、文本的形态中,是无解的,而越是无解,人越是攀登着无尽的深渊,这一深渊就是:</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空中的天鹅,它的脖颈</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细长,向前伸</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诗人是这一意义的集大成者。之所以如此,即在于关于意识的诸文本中,诗歌行为凝聚着意识的枝枝叶叶,再也没有任何的文本形态,将人从先天的行为中,拖出到后天行为中,这一后天的行为就是人所自证的意义,而必然的,对于先天来说,后天之意义的生成,如同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般,人无中生有的建立意义的巢穴,而巢穴终究是巢穴,人在巢穴中取暖,却并不变成巢穴,而取暖也仅仅是人之需求的一部分而已,这从根本上界定了从先天到后天的过程。后天所建立的存在在此因而显得不堪一击了,这种不堪一击一再的从文本中显现出来,以至于当下,人只好仰望星空,以寻求时间、空间的意义,这是越来越本末倒置的行为,这种行为不会具有任何怜悯性和真实性,反倒是因为此在的伪装,将人压制在时代的证据中,人不能超越于自身所处的时代的根本原因,因为仅仅获得了文本的存在形态,也就是说,从意义中迎向符号的形态,这一形态构成了意识行为当下的必然要素,在人所牢牢怀抱着的意识的指向意义形态中,人“怀抱着”滑向意志事件:</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像我们执着地爱着折叠在火焰中的不可能之物</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不可能之物”正是悬在人之头颅之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因为这把剑正时时刻刻割下这一“头颅”,当越是如此,人之意志就越是占据着“不可能之物”,当处在后天意识行为中的人,一再的,再而三的意志着“不可能之物”的时候,人相对的认知了这一“不可能之物”,“不可能之物”占据着“不可能之地”,当此时后天发生了逆转,这一逆转从而使得后天变成了先天,人最终的、必然的不能否定什么,也不能肯定什么,仅仅在言语中、在符号的自证中,获得了先天的“诞生”,这是我一再的强调“人诞生了!”这一断言的原因。“人诞生了!”是诗人行为在“不可能之物”中的一次情怀性慰藉:</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爱上一个女人</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诗人之“爱”将曾经后天的命运交给了“不可能之物”或“虚无”的存在,正是这一行为,诗人当下的意识,丧失了正当性,所谓正当性,是人自证的逻辑,就犹如“我是谁?”这一追问。在追问中,人渐渐的建立了自身的形态,这一形态不同于肉身的形态,不同于命名或定义的形态,而在于因为追问,因为情怀性慰藉之“爱”而衍变为“历史”、“文本”,成为了人这一概念,概念的确立正伴随着“几何学”的诞生,人成为其中的答案,并非成为人。而从此开始,人再也没有回到可能的“原点”,而相对的,在诸时代的“答案”中,人只剩下血肉之躯了:</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一条生命之河</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模拟大自然潮涨潮落</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从而人不再据有时间、空间形态之物,这种据有曾是诸时代、诸文本矗立的神像,人唯有沉溺于“生命之河”,才能屏蔽时间、空间诸形态之命名,此时此地的,“生命”诞生了!其中镌刻着“人”的印迹,当诸时代、诸文本一再的夺取着胜利的果实的时候,当诸时代、诸文本一再的意识着“我”的时候,人拒绝了星象之吻,这种拒绝随着“大自然潮涨潮落”而泛起粼粼波光,人从泛起的波光中,显现出自在的身影,这种身影不同于语义之下对于世界图景中建立的人,这一概念化的存在,虽然一再的侵蚀着当下人之“躯体”,但并不能侵蚀波光,这正是人之习得性意识行为的大溃退,在这一意识的指向的意义中----意义本身逃离于符号本身,人从诸时代、诸时间的牢狱中逃了出来,这被称之为“灾变”的牢狱,也正是意义走向终结的必然,诗人说:</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术语</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对神秘主义者有益</i></p><p class="ql-block"><i style="font-size:15px;"></i></p> <p class="ql-block">需要注意的是,这里所出现的“神秘主义者”,神秘主义者在历史意义中往往被指称为历史的“共谋者”,这一共谋的身份也往往成为掩盖真相的必要手段,因此,对神秘主义者有益的“术语”成了“不可能之物”的居所,这一居所加诸于时间、空间形态以绝对的地位,然而诗人眼睁睁的看着(这种看,相比较于存在的对象而言,则意味着诗人在面对于历史事件、诸命运形态的极大的危机感,因为诗人作为命运事件的书写者,在其意志指向的意义中,发生了惊心动魄的道德挣扎,这一感知性的看,预示着诗人与诗之间的对立),寄希望于“爱上一个人”之“爱”而敲碎“术语”之形体,“术语”或者是压路机、解放路,或者是三羟甲基氨基甲烷、广口瓶,形态化的意识认知将诗人触觉的感知牢牢的锁在“标本”中,这一“标本”正是“术语”身份的表征,然而,在此,“爱上”之行为成为了诗人“看见”的源泉,诗人之诗歌行为因为“爱上”而在“术语”中全部的容纳了自身,显然对于这里之诗人、诗、意识等,从意识着的对象成为外在的“术语”,诗人反而如酒神狄俄尼索斯般,从对象的-----所谓存在的形态中,逆变了自身,这种逆变的行为正是意识从后天到先天的转变过程,而显著的,逆变同样形成了“术语”,但对于诗人而言,此时之“术语”的生成,并不是作为诗人之对象的建立而成之为“术语”,而是作为在他者的命名之下所形成的“术语”,就如同当下的分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诗人本身并不在分析中,而在分析中的则是这一对象化的概念之“术语”,若是以诗人当下之在场而言,诗人必然的存在于当下的命名之“术语”中,即或者分析者在分析中,言说了诗人之命运,然而这一言说,也必然成之为“术语”,这也是对神秘主义者“有益”的必然结果。然而诗人打破了这一“言说”的界限,因为诗人创作诗的行为,从而才可能的在诗中,从“术语”中摆脱出来,从“毫无意义”的对象的意义形态中摆脱出来,人此时此地之逆变,改变了人在诸时代、诸历史之时空形态中的地位,就犹如黑格尔之主人和奴隶的命名,人从属性的状态中醒了过来,这一意义表明,当下所“诞生之人”与此前人所属之世界形态作出了切割,人来到了新的时代,在身侧,在命运一再的响动中,人已不可剥夺。因而:</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一对情侣</i></p><p class="ql-block"><i>被时间凝固成一条麻绳</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种“不可剥夺”在“凝固”中实现着,正如诗人之“爱上”,“麻绳”之术语与“爱上”处在共在的时间空间形态中,也就是说,二者之地位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这种转变不仅是物理学意义上的,而且是历史认知意义上的,人即是人,而不是星空,不是命运,不是时间、空间,人自身完成了从躯体到符号的确立过程,确立不是实现,不是成为,而是显露,人从后天的意志行为,从后天的意义性创建中,生生的、无中生有的将人从诸时代、诸历史形态中显露出来,这种显露一旦到来,则必然的,人自身散发出不可磨灭的光芒,这种光芒来源于人自身。诗人作为这一逆变的当事人,必将第一个的、最先的显露出人的行迹,这一行迹从一开始就获得了意识的实证,因而当下的,在诗人小心翼翼的盯着意识的创建中,处在对象化的实体的存在依然成为活着的“幽灵”,之所以强调“小心翼翼”即在于表明,这种即有意识行为会在一不留心之下,迅速的侵占了固有的领地,而这从根本上,在于人所意识到的自在的“术语”,这种术语,正是诸时代命运的真实写照,也直到现在,人极力的在这一从后天到先天的命名中,一次又一次的冲击着难以逾越的界限,这正是诗人的战争。诗人行为也一次又一次的证明着,人从历史的火焰中到底成为永恒,还是成为灰烬,但这并不重要,而重要的则是,诗人处在生命的中心---“大地的孩子”,即不会因为命名而成为对象的实体,也不会因为虚妄而建造一个虚假的“真身”,这二者都不能夺取人之胜利的果实,而关键在于,人如何的夺取了这一在不可能之地的胜利?因为人自证的行为必然深深陷入时代的泥淖中,这是被历代深具文本意识的诗人创作行为所证明的了,诗人所衔接的诗的现代认知意识,也仅仅只是从现代的、当代的语言-语义行为中才显现出来,而在过去,在曾有的认知的历程中,面对诸时代文本的显著形态,你不能处在当下的认知形态去想象这一行为,也就是说,诸时代文本的选择,正一步步的“封死”了自身的道路,这种道路并不是伴随着现代行为的意识的认知逻辑才发生了,而是在于认知的“术语”下的语言--语义之符号,也就是说,造成其中的差异并不是内容的差异也不是形式的差异,而显著的是所赋予的符号之意义的边界的差异,这种差异性一方面也正体现着人之意识行为---认知的可能性,另一方面则体现着人在指称上的局限性,之所以要注意这两个方面在于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在于无论是哪一种认知的意识图景,其造成各自不同的景象,其根本上并不在于差异本身,其根本上不在于认知本身,而在于因为各自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时代、不同的生活形态下的,诸时间、空间形态下的,被决定的认知形态,这种认知形态,在当时则意味着人被从这种形态中塑造了,这种塑造从根本上影响着人之意识行为的认知逻辑,也就是说,影响着人与世界、人与人之间所具有的时空形态下的关系。现在来说,这种关系并不是一个确定性的,凭空而产生的自在的逻辑,而是从无到有的一个衍变的过程,人并不是成为了人才认识到人自身的行为的逻辑,也就是说,必然的,站在当下的历史形态中,人永远也无法成为人之外的任何存在,人永远也不可能变成非人,这句话的意思是说:</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非法名义下的术语</i></p><p class="ql-block"><i>从墓穴挖出来</i></p><p class="ql-block"><i>对神秘主义者有益</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所谓“非法名义下的术语”,表明了诗人对于“术语”形态的清醒状态,也就是说,当“术语”之符号形成意义的时候,人也被这个“符号”之意义所“意义”,所禁锢,所称谓,显而易见,关于当代、现代的意识的自我化认知,必然陷入到了这种“自我陷阱”中而难以自拔,也必然的,也时时刻刻的被意识之意义行为所笼罩,这种艺术化的表达,正是意识止于“术语--符号”下的无奈之举,因此,作为自证的意识认知逻辑,越是努力地以意识行为呈现“术语”,“术语”便越来越快的从时间、空间的命名中流逝,这种流逝必然不可阻挡,因为一旦意识指向性的介入,所谓行为就必然导致了命运的必然性,就连意识本身也才仅仅生存于近代、现代认知形态中,既然在各自的认知形态中,人宣称其自身的正当性,这种正当性被通过各自时代的意识文本而得到了进一步强化,正当性成为了意识自证所安身立命之本,这一本质的建立,正是基于这样的一个事实,人是被塑造了的,人是被成为了的,而并非人主动的成为,人主动的塑造,这一揭示其主要目的在于,在目前语言形态下的意识的认知行为,在其回望诸时代、诸命运的时候,其并不能揭示,或不能发现诸时代、诸文本之意识行为的指向,而根本上在于意识之命名的边界成了诸文本的保护锁,即锁住了自身,又锁住了来自于曾有之地以及未来之地的窥视,然而这种窥视成了不同时空的过客呈现不同意义的根本性的宗旨。然而必然是以当下之行为---意识这一指称,将曾有之地之命运及未来之地的命运纳入到当下的意识的自证中,这种为之努力的行为持续的显现出来:</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非法名义下的术语</i></p><p class="ql-block"><i>从墓穴挖出来</i></p><p class="ql-block"><i>对神秘主义者有益</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有益”成为暗流涌动的可以放在“台面上 ”的必然局面,正是这一局面,使得当下之意识认知----这一现代、当代性的人之意识命运建立自身堂而皇之的命运景象,“墓穴”正是过往,正是历史,正是诸时代,正是曾有之地,而“神秘主义者”正是未知,正是未来之地,而“术语”正是当下,为何说“术语”是当下?在此前描述术语的形态的时候,“术语”是压路机、解放路,或者是三羟甲基氨基甲烷、广口瓶,也就是说,术语是处在当下时代、当下历史景象中的意识认知行为的符号,是符号赋予意义,而不是意义赋予符号,与此同时,建立在意义景象下的人在术语-符号面前,完完全全的陌生化了,完完全全的毫无意义化了,这一惊心动魄的逆变,必然是“非法名义下”的必然结局,诗人在此的“证言”,诗人在此的“出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为什么现在说出你的质疑</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现在”就好像是,说与不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然而在诗人而言,正是通过“说出”这一行为,将人从符号-术语中唤醒,或者也许,仅仅是醒来片刻,这一行为对于诗人而言,是为难的,因为诗人同样是“法律”意义上的“受益人”,所以说,这对于诗人来说,毁灭正在发生:</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上班族</i></p><p class="ql-block"><i>只剩下根在燃烧。</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一对情侣</i></p><p class="ql-block"><i>被时间凝固成一条麻绳</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从而回到了命运的老路上,也就是肉身成圣下的“殉道者”,无论表面上之“上班族”对于“术语”--符号的献祭,还是“一对情侣”之爱的自我意志绝对化----“被时间凝固成一条麻绳”成为最高的存在--物质而不灭。“肉身成圣”的根本原因在于,作为人,作为诗人所具有的伟大雄心,也就是超越于自身所处的时代,这一终极的命运的命题,一再的成为人、成为诗人的必然选择,诗人必然在呕心沥血中,在决不妥协中,在义无反顾中,完成自身的使命:</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传出雁阵在丘陵之上向北飞翔的声音</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这种使命,即是在“飞翔”中的飞升,诗人因此舍身成道:</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大火焚烧</i></p><p class="ql-block"><i>散发着金子的光芒</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光芒照射</i></p><p class="ql-block"><i>太阳落下</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星空从时间中陨落</i></p><p class="ql-block"><i>陨落了天尺</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老依尔福(这位太古时期的王)</i></p><p class="ql-block"><i>复活了</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人已成——名</i></p><p class="ql-block"><i>人已诞生</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胎生的神闭上眼睛</i></p><p class="ql-block"><i>不是女儿</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i>是乳雁的鸣叫</i></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