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拉布斯的夏日灰烬--我和微醺的音乐之肆

老蔡的美拉德

<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艾雷岛的威士忌永远是心中的威士忌的舒适地带,那烟熏的味道似乎天然带着威士忌史诗般的味道,在我看来,艾雷岛的酒是是威士忌酒友不可能绕过去的圣地好酒。就像眼前这瓶斯卡拉布斯Scarabus的酒,虽然不是师出豪门,但是英雄无论出处。复古的红酒瓶造型,透着些许贵气符号的酒标,外观看不出酒体颜色,隐约带着一丝神秘感。倒出酒来,浅沙砾色,浅到几乎可以感觉被过滤过颜色一般,强烈透着一股原始的粗犷力量感。</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拿起酒杯略微晃动,酒体感觉有点凝滞感,轻轻在杯中打着旋,像极了放慢数十帧的电影镜头,还未靠近,透彻的烟熏味已经扑面而来,但是并不猛烈,柔柔悠悠,细细闻来,浓烈的烟熏里带着厚重的泥煤味,但很干净,绝不刺鼻,还略带着一丝丝水果蜜的味道,飘忽不定在鼻子周围。似乎是小时候闻到刚刚倒出来的煤油味,厚实但透净。还没有点着已经燃烧起过往的时光隧道,悠长且深邃,干烈的风格和湿润的心境接踵而至。</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抿上一口,烟熏和泥煤混合的味道瞬间爆燃口腔,57度酒该有的优秀品质,煤油味直冲脑门,旋即戛然而止,爆燃开了烟熏橡木的炙香味,好像一个大烟花升腾到半空炸燃的感觉。随着绽放,慢慢而来是被季候风冲刷过大西洋海水咸咸的滋味,时不时有着一点点腥腥的海草味。酒是需要时间来转换的,稍事片刻,酒体慢慢也打开了,口腔里有了被燃尽树枝枯木干草后成为草木灰的味道,回甘里透着威士忌必须有的太妃糖的一丝甜。把浓重的泥煤巧妙的平衡了。脑海里老有一幅画面,落日的海滩上,一堆篝火差不多燃尽,在海风吹拂下,枯木成碳里依旧闪烁着猩红的火光,渐渐随着一股直上的白烟,遍布沙滩周遭的灰烬。海浪拍打着沙滩和砾石,发出汩汩之声,好像威士忌滑入杯底作响。我喜欢这种灰烬飘燃的意境,和一天作别,和一封信作别,和一段历史作别,和所有的瞬息流动的人们作别。喝上一口浓烈的泥煤的威士忌,重生的腾飞。</span></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span style="font-size:20px;"> 我的每一个威士忌必须有首适配的歌,其实我写到这里突然想起这两天火到爆的霉霉的新歌“The fate of Ophelia”,这首歌和她也的确是一个一直在重生蜕变但始终双眼充满出道时那种清澈透亮的眼光的人。但是这瓶重泥煤烟熏应该有着更合适的歌。我想到的是Sting,嗓音外形经历,完全适配,一定是这首“Practical Arrangement”。略带沙哑的嗓音里,衬着他略带粗犷外形,但歌声通透亮澈,暖暖的包裹着全身。若干年前,我偶然看到Sting的柏林小型音乐会现场版,很小剧场,简单的乐器,简单的舞台,他拨着吉他,娓娓道来的这首歌,古朴接近清唱的声调直接把我唱哭了,可惜当时手里少了这杯斯卡拉布斯……</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