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曾经写过一篇以此为题的随笔了,作为一个喜欢运动且爱好球类运动的人,虽非专业出身,也无特别过人之处,但是喜欢和热爱,使我有了许多与此有关的记忆,就从记忆库里捡取几件事写下来,分享给有共同兴趣爱好者一笑,也供将来回味,如此而已。</p> <p class="ql-block"> 一</p><p class="ql-block"> 近来很少进行剧烈运动了,年纪已大,体重只增不减,脚踝受不了,凡是打一场球,都得戴上护膝,心里才安稳一点。冬天,有人约球都很少去了。四节球赛,基本上只上场一节,倚老卖老一下,也给年轻人更多的机会。但是为了打一节篮球赛而不辞路远到运动馆里,也觉得不是,也就更加懒惰了。关于如何阅读比赛等,也无从谈起,去打个自由约队的比赛,也是锻炼为目的,养生为主。</p> <p class="ql-block"> 随着年纪的增长,只能在回忆当中思考“球生”了。记得在宝山中学的毛土地皮球场上,每天黄昏进行一场“硝烟弥漫”的篮球赛,面红耳赤获得胜利的最终结果,是可以免费喝一杯输家请客的酸角汁或吃一包劣质的方便面,想想觉得人性骨子里就可能有赌性。想想当时的场景,球场上尘土飞扬,只打得天昏地暗。参与者有老有少,其中有些队员是我小学的老师,有些是我中学的老师,正应了那句“人有三班一起老”。我记得我们还买了一套巴西队的足球服当做篮球服,我穿的是5号球服。</p> <p class="ql-block"> 那个时候,如果下午没有课,我们就在那块尘土弥漫的球场上打完一场球后,跑到小河里洗个澡,来个天然浴。夏天里,打过球后,带上几瓶啤酒,先把啤酒在山泉出水处浸凉起,洗个澡,就在三面光水渠边上泼上足够的水,太阳一晒水泥板上的水分马上干了,人躺上去,暖乎乎的,在那里躺起喝啤,很惬意。记得有一次,我冲凉后躺在那三面光水渠的水泥板上,听着哗哗的水流声,一边端着一瓶啤酒喝着,一边晒着日光浴,看着几朵云彩在天空飘来荡去,看着辽远的天空发神,不知不觉已经睡过去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啤酒掉进水渠里,不知被水冲到哪里了。回想起来,这种日子不会重来了。</p> <p class="ql-block"> 在果乐盘房希望小学教书时,我们组了一个球队,因为感觉我们在大山深处耕耘,传播文明,球队起名为“拓荒者”,球服和球鞋是匹克的,感觉很牢实,将近二十年,那些球服目前还能穿。现在,来自鸣音镇的有个球队也叫“拓荒者”,见到他们打球就不由会想起我们的那个球队,那些年一到晚饭后,就和乡政府队的打球,年轻人用这种方式打发着遗落在大山里的青春岁月。</p> <p class="ql-block"> 调到丽江城区工作后,我们一个村委会出来的组织了一个篮球队,想到大家出来找工作,打工的有之,创业的有之,在生活的最底层打拼,大伙叫我起名的时候,我就起名为“飘然”,“飘”乃漂泊之意,“然”取自纳西族语言“笑”的音译,意为即使生活再苦再累也要笑着面对。那时候我们经常在一个叫“丽江之春”的会所旁打球,后来就在一个青刺果基地旁打球,对手有大东的,有贵州推销茅台酒的,有一个叫“黑马”队的。那时候年轻,一天打五六节篮球是常有的事。那时候,还没有“微信”交流工具,约一场球,要打好几个电话,先问自己的队员有没有时间,再问共同空闲的时间段,人齐了再约对手;再看有没有球场,再确定几时几分在何地打。几乎跟每个队员要打四五个电话,很繁琐,但乐此不疲,很有热情,很兴奋。</p> <p class="ql-block"> 后来,在玉龙县政府办公区上班的老乡也组了一个球队,组织者认为我们此举像是一个新的开端,从零开始,就把球队命名为“破零”。买了球服,打了几场球,大部分时间在丽江自然水厂球场打,后来无疾而终了,不再打了。对此我开玩笑说:“这个球队真的‘破零’了,是‘破碎为零’了。”也随单位组队参加了几次职工篮球赛,都是年纪大了的,重在参与罢了,成绩无从谈起。</p> <p class="ql-block"> 这几年室内球馆兴起,有老乡开了一个室内球馆,还赞助我们几个喜欢打球的一套衣服,那几个年轻人热情高涨,起了个名字叫“公牛”,经常组织业余友谊赛,我也偶尔去参加,打打养生球,锻炼一下身体。</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 二</p><p class="ql-block"> 关于足球也是兴趣所在,初次接触足球是读丽江县民族中学时,作为一个从大山走出的孩子,对足球是陌生的。读民族中学后,就喜欢上了足球,有空就踢球。体育课上,我们就到学校附近一块四面临水沟的空地踢球,面积还可以,没有规范的足球场大,也没有球门,但足够从山里来的孩子撒野。在体育课和周末悠闲的时间里,我们就约起来,在那块草坪的东西两头堆起两件衣服权当球门,开始野起来。因为四周隔着水沟和附近农村的农田相望,一场球下来,到水沟和四周的农田里捡球的机会不少。有一年,良种场的叔叔在位于“球场”北边的地里种了胡萝卜,可以生吃的那种。由此,我们很希望球掉到那块胡萝卜地里,这样,我们就可以以捡球为名,从“球场”一个助跑起跳,稳稳落在胡萝卜地里,一边捡球一边拔个胡萝卜吃吃。我简直怀疑有些同学甚至故意把球踢到那块地里。在饥饿的年代里,幸福是温饱。在那个年代,能吃个胡萝卜,也是莫大的快乐。</p> <p class="ql-block"> 读高中的时候,高一高二就好像只有一节体育课,到高三就好像没有体育课,只有一节周二下午的课外活动课,那节课外活动课是最珍贵的,因为足球场较远,我们抓紧时间在离教室和宿舍近的篮球场上紧张地踢球,球出界了都很快地捡回来,继续进行。记得有一次,我们抓紧四十五分钟的一节活动课,如常在篮球场踢球,有个同学脚力控制不好,就把球提出球场较远,旁边有个同学在奚落他:“赶紧捡回来,只有你才不用考大学,我们还要考大学,要抓紧时间啦。”原来,那同学因为替好朋友会考被抓,按照当时的处分办法是高考要提后一年,所以其他同学在打击他。也足见当时大家在抓紧那一分一秒的踢球。其余时间,也是在晚饭后或在周末,就在那宿舍前面的四块篮球场上踢球了。记得那时会有个中年教师来跟我们一起踢球,周末也会有学校附近北门坡村的人来跟我们一起踢球,不管认不认识,只要到球场,你一脚我一脚地踢开了。我比较贪玩,经常会有这样的现象,吃过晚饭,本来是拿着一本书要去读了,只要一“路过”那几块球场,看到有人踢球,就情不自禁地慢下脚步,首先是试着踢几脚,过了一回儿,有人约分组踢,就开始分组踢,直踢到上晚自习。等到上晚自习的钟响了,才略带后悔地走向教室,心里想着:准备好好背书的一个黄昏又被我荒废了!心里难免后悔,后悔没有好好去念书,把大好青春浪费了。第二天又上演同样的剧本:本想着随便踢几脚再去看书,但是马上分组踢,踢到晚自习时间。有一次,我穿了一双新鞋子,就说不踢球了,路过球场又脚痒痒,“不小心”踢了一脚。既然有了第一脚就有第二脚第三脚,最后索性踢开了。这件事一直被我要好的朋友从大学说到工作到现在……</p> <p class="ql-block"> 还有一件跟足球有关的事,记得有一年我们放假比初中晚的样子,我们放假回老家路过六中,六中附近有块足球场,我看到有人踢球就过去玩了一会儿,就到六中校园看看,就遇见了我们初中时的政治老师(已经调到六中教书),我就过去问候和老师,就在那里聊起来。那时,刚好好朋友从和老师背后走过,他想要去踢球的样子,就在和老师背后用手拍拍脚板,又指指足球场那边,示意我赶紧去踢球了。告别了和老师,我们俩就跑到足球场,看到鸣音的学生和大具的学生在踢球,我们俩就一人参加一个队兴奋地玩起来了。好像我防守后位的样子,看见足球从空中向我方禁区飞过来,我不等它下落就一脚把它横扫回去。刚好我那个同学也是跟着足球飞一样跑过来,看到足球踢回来,就本能地用手去阻拦,防止球打到他的脸部,因为力道过猛,球打到他的手掌上,他的手指敲到他的牙齿上,把他的一颗门牙打断掉半截。看着半截门牙已经不在了的朋友,我第一意识是我的朋友还要找对象,还要娶媳妇,一时五味陈杂,后悔不已。我们俩赶紧去医院作了简单的治疗,直到现在依然愧疚于他。这件事也将被我们共同的朋友圈当做“下酒菜”讲一辈子了吧。</p> <p class="ql-block"> 之后是大学校园里踢球的记忆了。我们的足球场离住学区较远,一般没有大赛,就不会去足球场踢球,只是在校园的篮球场踢踢球,或是在校园的空地上踢踢马路足球或者“街头”足球。记忆深刻的是来自热带地区的同学喜欢穿着“人”字拖鞋踢球,我们穿着胶钉鞋跟他们踢,总是害怕会踩到他们的脚板,所以总是放不开。记得在一个夕阳无限的黄昏,我打了晚饭端着碗去篮球场看人家打球和踢球,我们的篮球场是用铁栅栏围起来的,有几个男生在篮球场离铁栅栏很近的地方踢球,隔着铁栅栏,有几个女生趴在栅栏上在往里面看着,好像在找什么人。不知道是偶然性,还是有人故意传给我,当时那个足球横向直奔我的腹部,而我手里还端着一碗饭在吃,我判断足球会踢到我的裆部,我以为只要潇洒地一跳,双脚稍微张开一下,足球就会像少年闰土看到的猹一样会从我的胯下“溜”过去。于是我就依照那个草率而愚蠢的预判而做出了向上一跃的动作。但是,我的预判错了,全然错了。那足球是朝我的小腹而来的,我一跃起来,直接就把我的“要害”部位呈给足球重重的一击,疼痛自不必说,受那几个调皮的男生讥笑也是自然的,那个精彩的瞬间也被那几个探头探脑的女生尽收眼底,笑得前俯后仰的。</p> <p class="ql-block"> 二十八年前一个炎热的夏天,在云南民族学院篮球场上,有四个赤膊的男生在举行一场两两对抗的足球赛。作为技术流的我们跟意志流的他们踢得激情洋溢。开始被我们灌了个8:0,踢到我们俩都没有心肠认真对待了。但是对手好胜心强,知耻而勇,不屈不挠地跟我们硬钢,采用狂轰滥炸的“脚法”,硬是扳回平局。我的背部都被对方的大力金刚腿爆射了若干次,时隔那么多年,现在回想起来都感觉得到疼。而那位仁兄,每每端起酒杯,回忆青春往事的时候,感觉他的记忆总是回到遥远的过去那场“经典”的球赛,脸上充满着无限的荣光和自豪。</p> <p class="ql-block"> 毕业后,分配到宝山中学,就很少踢球了。但是有机会的情况下,还是在那块毛土地皮的篮球场上,进行一场尘土飞扬的足球赛,很伤足球,一个足球踢不了几天。足球也经常会被踢到很远的地方,由于地形较陡,坡度又大,足球被踢到球场下边别人家的田地里是常有的,捡球要花好长时间,甚至会丢失找不回来了。我记得有个小男生为老师捡球很积极,一有球掉下去,喊一声那个男生的名字,他会飞快地跑起去捡球,每当想起在那踢球的时光,那个男孩利索地捡球的情形总会浮现在我的眼前。</p> <p class="ql-block"> 2002年日韩世界杯时,即使是宝山这样边远的山区也可以通过卫星地面接收电视收看世界杯了,以致山区农村小孩能够认识到足球这项风靡世界的运动,小孩们也都喜欢踢球了,宁静的乡村掀起第一波足球热潮。我就在2003年校园运动会组织了一场校园足球赛,学生兴趣高涨,有的模仿世界杯的踢法,学得还像模像样的。当时的部分学生球员,后来还成为我们“拉伯若”(含我们老家地名)球队的队友,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p> <p class="ql-block"> 2002年,在位于丽江古城的县教师进修学校参加中小学英语教师培训,我们学员有许多人喜欢踢球的,经常跑到金山文治小学门口的足球场去踢球。我们的老师部分是老外,有一天说是我们学员要跟老外在白沙完小踢球,大家都很兴奋,下午四点左右早早准备好装备,要向白沙完小进发了。但是要从丽江古城出发时老外队员不齐的样子,我们就在四方街靠近科贡坊的一个叫“驴友酒吧”的楼阁里等他们。纳西风格的楼房分上下两层,我们就在一楼的茶座边坐等老外队员。就在大家略显焦急地等待时,听到楼上有人走动的声音,大家的目光循着脚步声投向上下楼的楼梯口。楼梯口由上而下地出现了一双美丽的脚丫,很随意地穿着一双拖鞋,然后是浅橘色的碎花裙的裙摆轻轻摇曳着那双小腿,随着时间舒缓的流淌,我们依次看到这件裙子所包裹的丰腴的臀部,紧致的腰腹,凹凸有致的上身。裙子上沿有一串精致的项链环绕在她那白皙细腻的脖颈上,在大家近乎可以听得见彼此呼吸的安静氛围中,她美丽的脸庞在一头如波浪倾泻而下的棕色头发掩映下,展现在那一束束热烈的目光中。天然无雕饰,一双拖鞋,一件裙子,勾勒着一个绝色美女。等到这个简约美丽的外国女人完全走进大家的视野,大伙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扫视了一下彼此,好像用眼神相互交流着:“是不是真的好美?”当时在流行一部叫《泰坦尼克号》的电影,女主角凯特.温斯莱特之美和她比较也在伯仲之间而已。等到老外对手到齐了,大家一起走出酒吧向白沙完小进发的路上,有些人说不想踢球了,要跟这个美女聊天,好像完全不考虑自己那蹩脚的英语能不能清晰地表达他那点小心思的样子。可能是组织方面出现问题,还是语言沟通不对称,到白沙完小时,跟老外踢球的又变成白沙完小那边的人了,反正我们是上不了场了。至于那几个闹着不想上场踢球只想在球场边跟外国美女聊天的男生是如愿了,上不了场是真的,有没有机会跟美女愉快地聊天就不得而知了。</p> <p class="ql-block"> 2007年至2008年,我跟县政协组队踢了职工运动会足球赛,成绩不是很理想。近几年,单位组织参加县级职工运动会,队员都是以记忆中的技术驾驭着岁月沉淀下来的肉肉在拼搏,每次比赛下来都只能感慨“时光”这把杀猪刀的无情,然后在令人心碎的结局中再次重提集体健身锻炼计划,年复一年,年年如是。</p><p class="ql-block"> 近几年,开始流行晚间小场足球友谊赛,五人制、七人制、八人制、九人制都有,自由组队踢球健身已成风尚。承蒙年轻人厚爱,有幸应邀参加了几个队。我们老家的“拉伯若”球队,踢了几年就约不起来了,几乎解散了;参与了“忆九四”足球队,目前没有人约了;参加了“绿茵诗人”球队,时不时还在约;参加了“居谷汝”足球队,偶尔还组织踢球;参加了“枪手”(有套球服上写的是“白金翰”)足球队,是目前约得较勤的一个队。都是以锻炼身体为目的,踢的是养生足球、快乐足球。难免有受伤的时候,但我们仍然有热情,不管寒来暑往,不间断地奔跑在绿茵场上,跑出激情,跑出活力,跑出一种业余生活方式。只要还能踢,我依然会踢下去,踢出自我,踢出精神,踢出一种自己选择的活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