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老屋》

灯火阑姗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故乡老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其一</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土墙斑驳历沧桑,</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黛瓦低檐掩夕阳。</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八孩啼声盈陋室,</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卅年风雨浸横梁。</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炊烟袅处慈亲唤,</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竹马喧时稚梦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纵使新楼平地起,</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犹存旧椽暖心房。</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故乡老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 其二</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夯土围成岁月稠,</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青苔暗上石阶幽。</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一檐共卧听春雨,</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数口分羹度晚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梁燕呢喃说家事,</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窗棂斑驳刻乡愁。</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残垣莫道斜阳冷,</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 font-size:22px;">总有温情在故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您老屋是哪儿呀?”这句充满乡土气息的问候语,是北方人以初次见面时常用的寒暄方式,亲切地询问对方的故乡所在。</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故乡从来不是一个抽象而模糊的概念,它是由无数鲜活的细节编织而成的记忆画卷——门前蜿蜒的小溪,屋后苍翠的山峦,邻里间亲切的融洽关系,老屋斑驳的砖墙,以及那些在岁月长河中沉淀下来的温暖故事。每个人的故乡记忆都如同一幅独特的拼图,因家庭背景、成长经历和生活态度的不同而呈现出迥异的色彩。正因如此,在北方人的话语体系中,“老屋”或“老家”这样具体形象的称谓往往比“故乡”更富情感温度,它们承载着几代人的生活印记,成为游子心中最柔软也最坚实的牵挂。这些饱含深情的称呼,恰恰印证了“老屋”在每个人心灵版图上不可替代的重要地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每当在异乡街头听到这句饱含乡音的问候时,“老屋”二字便不再只是简单的寒暄。它仿佛一剂神奇的催化剂,瞬间唤醒沉睡的记忆,让你不由自主地陷入对故乡老屋的深深追忆。斑驳的老墙、吱呀作响的木门、飘着炊烟的青瓦屋顶,那些尘封已久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在心头泛起阵阵涟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老屋位于河南省淅川县上集镇水田村,这里地处淅川、西峡、内乡三县交界处,自明清时期起就是三县商贸往来的重要枢纽。村庄依山傍水,三面青山环绕,一面碧水相依,处处可见层峦叠嶂的秀美山色与波光粼粼的湖光水影,构成了一幅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每当忆起故乡的老屋,万千思绪便如潮水般涌来,竟不知从何说起。</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家原本非水田村原住民。土改时期,父母在金河镇观沟村分得两间青砖瓦房。作为裁缝匠人,父母常年在外奔波谋生,虽有了自己的栖身之所,却从未真正入住过。后来县里组建服装厂,父母双双成为正式工人,那两间分得的房屋便渐渐在记忆中褪色,如今连屋檐的样式、砖瓦的纹路都已模糊不清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60年之前,父母在服装厂工作期间,厂方为方便农村地区群众,在各个人口密集的村落都设立了加工点。就这样,父母被派驻到水田村负责服装加工。从此,我们全家开始了长达数年的租房生涯:孙家对门的老宅、李家隔壁的院落、十字街口的铺面,都曾留下我们生活的痕迹。这些租住的房屋无一不是前店后宅的格局——临街的门面用作裁缝作坊,后面紧挨着的茅草屋则挤着我们全家老小。草屋的茅顶年久失修,每逢雨季便漏个不停,屋内摆满接水的盆罐。雨滴敲打铁盆的叮咚声,成了伴我入眠的童年夜曲,至今仍在记忆深处回响。</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国处于三年自然灾害时期 ,为了减轻国家负担,动员干部职工到农村落户,并提倡共产党员带头下乡把市民户口转为农业户口。父母都是共产党员,自然要响应党的号召。我们一家就在水田村落户,由城市户口转为农业户口。父母倾尽多年积蓄,在北街购置了三间简陋的茅草屋。那低矮的土坯房,墙壁是用黄泥一层层夯筑而成,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记得那年隆冬时节,大雪纷飞,厚厚的积雪压得茅草屋顶咯吱作响,我们几个孩子只能蜷缩在一张窄小的木床上,靠彼此的体温抵御刺骨的寒意。后来一场暴雨冲垮了这座风雨飘摇的草屋,父母又节衣缩食,在东街购置了两间临街的瓦房铺面和一间后厢房。青瓦屋顶确实比茅草结实许多,至少雨季来临时,再也不用担心屋内会漏雨如注。不过瓦片间的缝隙依然清晰可见,每当夜幕降临,躺在床上就能望见点点繁星,那闪烁的星光伴着我们进入梦乡,成为那段艰苦岁月里最温暖的记忆。</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时光流转至七十年代末,随着家中兄弟姐妹日渐长大,原本狭小的老屋已难以容纳全家人。为了改善居住条件,我们全家齐心协力,在旧屋后方新建了三间宽敞的瓦房和两间实用的偏房。新居采用了坚固的青砖砌筑,地面也铺上了平整的砖块,彻底告别了往日泥土地面的不便。虽然空间依然有限,但姊妹们终于拥有了各自独立的小天地,再也不用像从前那样拥挤地叠睡在一起。至今仍清晰地记得乔迁那天的情景:母亲特意熬煮了一锅香甜软糯的红薯稀饭,说是要为新家“暖房”。氤氲的热气中,那碗稀饭的滋味格外甘美,升腾的蒸汽模糊了母亲眼角岁月留下的痕迹,却让这份温馨的记忆永远定格在我们心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时光荏苒,如今的居住环境早已今非昔比,但每当夜深人静时,记忆深处那栋斑驳的老屋总会浮现在眼前。那是一座饱经风霜的老宅,青砖黛瓦间爬满了岁月的痕迹:雨天时,雨水顺着开裂的瓦缝滴答作响;刮风时,凛冽的寒风从窗棂的缝隙中呼啸而入;盛夏时节,屋内闷热得像个大蒸笼;寒冬腊月,又冷得如同冰窖一般。</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可就是这样一座简陋的老屋,却珍藏着我们全家最温暖的记忆。八个兄弟姐妹中,有七个都是在这间老屋呱呱坠地的。从第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开始,这方寸之地就默默见证着我们成长的点点滴滴。在这里,我们共同度过了三年自然灾害的艰难岁月,至今仍记得母亲用野菜熬粥时飘散的清香;在这里,我们携手熬过了文革的动荡年代,深夜里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至今犹在耳畔;也是在这里,我们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春风,亲眼见证着家里的生活像芝麻开花般节节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童年的美好回忆总是与那座承载着成长印记的老屋紧紧相连。记得那时,我们租住在孙家对门的小院里,祖母为了贴补家用,特意养了一窝活泼可爱的兔子。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们繁殖力惊人,几乎每个月都能迎来一窝新生命,每窝都有十来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它们把院子当成了自己的乐园,我们刚种下的蔬菜常常在一夜之间就被啃得精光,连菜根都不放过。这些小淘气还到处打洞,把院子挖得千疮百孔,虽然让人哭笑不得,却也给平淡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最难忘的是,祖母时常会宰几只肥美的兔子给我们打牙祭,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些鲜美的兔肉成了我们难得的珍馐,让清贫的日子也泛着温暖的油光。</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这个熟悉的农家小院里,我们曾经养过一只特别的马头羊。这个有趣的名字是机灵的三弟给起的——因为它没有寻常山羊的犄角,却长着一张酷似马的修长脸庞,通体雪白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三弟对这只羊格外宠爱,每天放学铃声一响,他就迫不及待地扔下书包,牵着心爱的马头羊去村外的草坡上放牧。夕阳下总能看到他耐心地为羊儿梳理毛发,用温水给它洗澡的身影。羊圈被他打扫得一尘不染,铺着干燥的稻草。在他的精心照料下,马头羊长得油光水滑,性情温顺得像个懂事的孩子。每当我们去野外拾柴割草,它都会温驯地驮着成捆的柴草,迈着稳健的步子跟在我们身后回家。这只通人性的山羊,成了我们弟兄的开心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可那年腊月,父亲决定宰杀马头羊过年。当父亲试探着和三弟商量时,三弟死死抱住羊脖子,哭喊着说什么也不答应。后来父亲趁三弟上学时,请来了村里的屠夫。那天放学回家,三弟看见挂在院里的羊皮,顿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任谁劝说都不肯起来。接下来的两天,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连学也不去上了。当厨房飘来炖羊肉的香气,母亲端来热气腾腾的肉碗时,他只是把脸埋在枕头里抽泣。最后父亲红着眼眶向他道歉,承诺开春一定给他买只小羊羔,这场风波才算平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60年秋季,我们终于告别了漂泊不定的租房生活。父亲在北街购置了三间朴实的草房,全家人总算有了安身立命之所。此时家中已是八口之家——慈祥的祖母、操劳的父母、稳重的哥哥、活泼的三弟、机灵的四弟、懂事的大妹,还有我。</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特别重视子女教育,不仅注重思想品德培养,更着力于生活能力的锻炼。每周雷打不动的"忆苦思甜"会上,父亲总会动情地讲述他在旧社会经历的苦难岁月,以此教导我们要珍惜来之不易的新生活。这些充满温情的家庭课堂,一直伴随着我走完初中时光。</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生活能力培养方面,父亲从最基础的细节着手:要求我们独立完成吃饭、洗碗等日常事务,每个人都要妥善保管自己的碗筷。这些看似简单的训练,却如同春雨润物般,在潜移默化中为我们的人生打下了坚实的根基。如今想来,正是父亲这些用心良苦的教育,才让我们在日后的人生道路上走得更加稳健从容。</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父亲为了培养我们做事的良好习惯,制定了细致的分工方案。大哥肩负着挑水的重任,同时跟随父亲学习裁缝手艺;我和三弟则负责拾柴火、割草以及收集牲畜粪便;年纪最小的四弟承担了喂鸡、打扫庭院和照看大妹的工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每天放学后,我们都会雷打不动地先完成各自的任务。记得那年深秋的一个周六下午,我扛着铁锹来到村边的小河沟铲污泥(在我们家乡,晒干的河泥是上好的农家肥)。令人惊喜的是,第一锹下去就铲出一只老鳖,接着竟一连铲出十二只,而且一只比一只肥硕,足足装满了一竹筐。全家人兴高采烈地忙活了半天,将老鳖收拾干净后蒸了满满一大锅。那晚,我们全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品尝着鲜美的鳖肉,欢声笑语不断。这顿意外的美味大餐,至今回想起来仍让人回味无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老屋的岁月里,父母为了维持一家人的生计,总是天不亮就出门劳作,直到夜幕降临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一家人的饮食起居、生活琐事,全都落在了祖母瘦弱的肩膀上。从我们呱呱坠地到蹒跚学步,从牙牙学语到长大成人,都是祖母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一把屎一把尿地将我们拉扯大。这份含辛茹苦的养育之恩,让我们对祖母的感情格外深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时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常常是吃了上顿愁下顿。但祖母总能想方设法地为我们改善生活。记得家里养着一只老母鸡,每到产蛋的季节,祖母就会小心翼翼地收集鸡蛋,像对待珍宝一样将它们存放在竹篮里。每当攒够十二个鸡蛋,祖母就会系上围裙,在灶台前忙活起来,为我们做一顿香喷喷的鸡蛋臊子面。那金黄的蛋花漂浮在清亮的汤面上,配上祖母特制的臊子,香气四溢。对我们这些常年饥肠辘辘的孩子来说,这简直就是人间至味。如今回想起来,那碗臊子面的滋味,那含在嘴里舍不得下咽的感觉,仿佛依然萦绕在味蕾里,令人回味无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每逢岁末,当家家户户忙着置办年货时,我们却另辟蹊径置办年货。因家境拮据买不起肉,祖母便带着我们几个孩子,挎着竹筐来到村外的黑龙潭。这处幽静的河沟有着神奇的特性——冬暖夏凉,即便在数九寒天,潭水也保持着17度左右的宜人温度。脱鞋挽裤踏入水中,竟丝毫不觉刺骨,反而有种温润的舒适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们弓着腰在清澈的潭水中摸索,将一个个肥美的扇贝收入筐中。夕阳西下时,竹筐已盛满沉甸甸的收获。回到家,滚烫的开水让紧闭的扇贝纷纷“开口笑”,我们便小心翼翼地掰开贝壳,取出鲜嫩的扇肉。祖母将大半盆红白相间的扇肉反复淘洗,在案板上“咚咚咚”地剁成细腻的肉糜,再拌入翠绿的葱花、金黄的姜末,淋上几滴香油,最后撒上一撮精盐,那扑鼻的鲜香顿时弥漫了整个灶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除夕正午,当别家飘出猪羊肉饺子的荤香时,我们围坐在饭桌前,品尝着独一无二的扇贝饺子。那鲜美弹牙的滋味,竟比寻常的肉馅更胜一筹。祖母还别出心裁地将平日积攒的硬币包进饺子,称为“幸运饺”。谁要是"咯嘣"一声咬到硬币,立刻就会引来满堂喝彩。记忆中,那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和欢笑声,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更让人回味无穷。</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记忆中,老屋的夏夜总是格外令人怀念。在那个没有电视的年代,晚饭后的时光是我们全家最温馨的时刻。父亲总爱在院子里摆上几张小板凳,我们几个孩子便围坐在他身旁,眼巴巴地等着听故事。虽然父亲大字不识几个,却能将《三国演义》中诸葛亮的运筹帷幄、《水浒传》里武松打虎的惊险场面讲得活灵活现。后来才知道,这些精彩的故事都是父亲年轻时在茶馆里听评书艺人说来的。</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那时的夜空格外清澈,银河宛如一条璀璨的玉带横贯天际,点点繁星像是撒落在黑丝绒上的钻石。我们常常一边听着父亲抑扬顿挫的讲述,一边仰头数着天上的星星。蟋蟀在草丛中轻声鸣叫,偶尔一阵微风拂过,带来金银花的淡淡香气。不知不觉间,故事声渐渐远去,眼皮越来越沉,等再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原来是父亲轻手轻脚地把我们一个个抱回了房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座历经沧桑的老屋,无声地见证了我们家几代人的悲欢离合。记得大妹出嫁那天,母亲躲在厨房的灶台边,一边添柴火一边偷偷抹眼泪;三弟参军离家时,父亲在老屋的藤椅上坐了一整夜,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我考上大学那年,全家人兴奋得一夜没睡觉,笑声回荡在老屋每一个角落。更难忘的是,祖母、父亲、母亲都是在老屋安详离世,走完了他们的人生旅程。老屋那斑驳的墙壁上,仿佛还留存着岁月的印记,记录着我们家的每一个重要时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如今,我们姊妹八人都在城里安了家,住进了现代化的高楼大厦。明亮的落地窗、舒适的冷暖空调,再也不用担心雨天漏水的烦恼。可每逢佳节团聚,话题总是不经意间回到那座承载着无数回忆的老屋。说起儿时在老屋院子里捉迷藏、夏日里在葡萄架下乘凉的往事,大家的眼眶总会不自觉地湿润起来。那些褪色的记忆,在老屋的见证下,反而愈发鲜活生动。</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推进和新农村建设的蓬勃发展,那些承载着我童年记忆的老屋,因年久失修大多已被列为危房。如今,它们已被拆除重建,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崭新的现代化楼房。虽然老屋已不复存在,但那些镌刻在心底的温暖记忆却永不褪色。那些斑驳的砖墙、吱呀作响的木门、洒满阳光的院落,都珍藏着我们最纯真的欢笑、最动人的故事和最珍贵的成长印记。</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老屋啊,不仅是我们遮风避雨的港湾,更是我们精神的家园。老屋见证了我们从蹒跚学步到展翅高飞的每一个重要时刻,承载着太多无法复制的温馨回忆。即便时光流转、物换星移,老屋永远是我们心中最柔软最温暖的牵挂。</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老屋,我永远爱您!</b></p> <p class="ql-block">5279</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