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访千年学府白鹿洞书院

且行且悟

文/图:且行且悟 美篇号:258394

白鹿洞书院坐落于九江市庐山五老峰南麓，是世界文化遗产庐山的核心组成部分，积淀了千年深厚文脉。它始建于唐代，至宋代臻于鼎盛，经明清薪火相传，迄今已逾千年历史。作为宋代声名远播的顶尖学府，这里不仅居中国古代四大书院之首，更以醇厚的学术底蕴与绵长的历史传统闻名遐迩。朱熹在此订立学规、聚众讲学，王阳明等大儒接踵执教，无数文人墨客慕其声名而来，探寻先贤遗风，续写着千年学府的文化传奇。

白鹿洞书院32座明清建筑沿贯道溪自西向东铺展，如文脉长卷串联起书院门楼、先贤书院、棂星门院等群落。依山就势的布局融徽派雅韵与赣北民居质朴，石木砖木构屋覆硬山顶，素净清雅，157通古碑刻与60方摩崖石刻，皆是书法与历史的双重瑰宝。全院揽3000亩山地，筑3800平方米屋宇，隐于山环水合间，幽静清邃，这片承载千年学脉之地，现为中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静静流淌着岁月风华。

棂星门为白鹿洞书院入口牌楼，“棂星”即文曲星，寓意文人如星汇聚、学问通彻天性。四柱三间石坊古朴庄重，承载宋明理学意蕴，呼应朱熹“学达性天”追求，象征格物致知、明礼修身的求知通途，串联千年文脉，曾见证士子问道启程。而今百余名学生围坊研学，古门化作当代启蒙径，让传统教育智慧在青春身影中活化传承。

泮池东厢的白鹿书屋，明清砖木架构与西厢对称成景。古时，东厢主“静读穷理”，西厢则承载“论道讲学”功能，士子跨状元桥即入此研经论道，呼应朱熹“博学审问”之教，将“格物”之志凝于笔端。今室内陈古籍抄本、朱子手札复刻，案头灯火似可触摸。作为“入泮启智”与“研学穷理”的衔接节点，这座书屋静守书院“学以聚之”的千年文脉。

棂星门后，长方形泮池循周代泮宫旧制开凿，如一方静水倒映千年文脉，暗喻学问如池水润心养性。单孔状元桥横卧池上，石身斑驳漫漶古意。古时生员行完“入泮礼”，必踏桥谒圣，这方石梁既是物理通途，更暗合朱熹“格物致知”的求学进阶，承载“登科荣耀”的文化符码。如今研学学子围聚桥畔，足音叩响苔痕石栏，让宋代理学的教育智慧，在青春步履间续写当代脉动。

礼圣门位于状元桥北，门额“正学之门”墨韵沉雄，南宋淳熙九年（1182年）由朱熹督建，旧称先师庙门、大成门。门庭廊庑对称，红毡漫道勾勒仪式化空间。士子跨状元桥、穿此门，便从“格物求知”学程，踏入“祭孔崇圣”仪典场域。门柱双悬楹联，“诏有格言”联倡正学育真才，“古往今来”联串圣贤脉、契天地理。古朴门扉载“学礼交融”精神，串联宋代理学修身尊圣的育人脉络。

孔圣殿，建于朱熹复兴书院之际，重檐砖木构体古朴庄严。檐下匾额凝萃文脉，空间暗合祭孔仪程。古时春秋“释奠礼”，师生着礼服、陈太牢，钟鼓雅乐中行三拜九叩，礼毕聚此研讨《四书》，贯通“尊圣”与“格物”。它呼应《白鹿洞揭示》伦理根基，是“学达性天”精神地标，士子于香烟缭绕间悟儒家道统，让宋代理学祭祀智慧融入千年治学血脉。

孔圣殿内庄严肃穆，正悬康熙御笔“万世师表”匾额，墨韵沉雄。中央孔子行教像以金漆勾勒，衣袂飘然若传道在即。两侧楹联对仗工整，碑刻线绘孔门贤徒，隐现“孔颜之乐”意趣。古时祭典，烛影摇红映亮圣容，士子三揖九拜间，悟孔子“克己复礼”与朱熹“理一分殊”的交融，这方殿堂不啻祭祀场域，更是宋代理学“尊圣立本”的精神镜像，让“学达性天”的治学根脉，在瞻仰叩拜中深植血脉。

位于棂星院西侧的先贤书院是白鹿洞书院的重要组成，专祀历代鸿儒。门匾“先贤书院”中，“賢” 字看似错别字，由“臣、忠、贝”组成，实则暗藏深意：“臣”寓守礼奉公之态，“忠”彰竭诚向道之心，“贝”寄务实济世之念。这种独特的文字解构，呼应书院育人宗旨，既传经史学识，更铸贤德根基，将汉字形意与千年治学精神交融，无声诉说着对贤才品格的期许。

入门，朱漆匾额“洞賢天下”悬于门楣，白墙黑扉映着古柏虬枝。“洞”喻洞察明理，“賢”寄寓育天下英才的宏愿。门后石阶蜿蜒，牵出千年文脉，朱熹订学规，陆九渊论辩，鸿儒自此门走出。砖石浸透着“明礼致贤”的治学魂，古木荫庇下，时光慢驻，似在等世人解码藏于门庭的育人初心，触摸白鹿洞书院贯通古今的贤德传承。

东侧百竹园，以圆洞门为画框，框起一方雅静。白墙黛瓦间，圆洞门漏出园内景致，翠竹错落，盆栽环伺，石径通幽。竹之虚心有节，恰合书院修身治学之旨。千百年来，这方园子不仅是休憩佳处，更以“竹”的品格默化求知者，让文思在清韵中舒展，贤德随劲节生长，悄然延续着书院的精神脉络，藏纳着古今相通的育人哲思。

丹桂亭隐于书院葱郁间，四柱擎起歇山顶，斗拱层叠托举翘檐，花岗岩圆鼓柱础敛藏古意。三级石阶垒就台基，规制庄重。亭内“紫阳手植丹桂”石碑巍然，系清代岭南文人曹秉潜于光绪四年书就。“紫阳”为朱熹别号，暗连先贤植桂育贤的千年文脉，让木石间流淌着宋代理学的育人余韵。

亭前两侧六边形花坛环植金桂、银桂，虽朱熹手植原树已随清代风烟枯逝（现树为后世补种），却仍承载着千年文化意涵。科举放榜时，“蟾宫折桂”的意象在此具象化，昔传状元诞生，朱夫子曾摘桂枝相赠，以桂香寄寓登第期许。这一传说将“桂冠”与书院育才、科举荣耀相系，让“摘得桂冠”兼具文化实感，既承希腊神话的荣誉象征，又融中国科举与书院育人精神，成为跨越时空的成功隐喻。

朱子祠兴建于清道光年间，砖木构硬山顶，面阔三间、进深两间，门楣“朱子祠”匾额古朴端凝。祠内朱熹塑像衣袂俨然，壁间碑刻收录《白鹿洞书院揭示》，凝萃“为学之序”“修身之要”的理学精义。上方悬康熙二十五年御笔“学达性天”匾，四字贯通道学真髓，借格物致知达天性之明，既彰帝王对书院的褒崇，更将白鹿洞治学精神凝为跨越时空的文化坐标。

白鹿洞书院史陈列馆栖身报功祠旧址，明代此处专祀先贤，今成书院千年文脉的展陈载体。馆内《白鹿洞书院揭示》（又称《朱子白鹿洞教条》）尤为厚重，朱熹以“五教之目”立伦理根基，借“博学、审问”的为学之序铺治学路径，更以“言忠信”修身、“正谊不谋利”处事，以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接物智慧，构建“修身-处事-接物”完整道德体系。这纸八百年前的学规，如盏长明灯，在木牍间映照着书院育人的精神底色。

书院中，各院落之间有门相通，这是先贤书院与孔圣殿间的圆月门，额题“慎思”，源出《中庸》“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契合金庸《白鹿洞揭示》“为学之序”。月门如镜，框揽叠翠曲径，营造思理幽境。古时士子过此门，需从研讨之喧转入慎思之静，前承书院问学，后启孔圣瞻礼，这门扉不仅是空间转渡，更具象化宋代理学“学思相济”的治学智慧，让“格物致知”的脉络，在穿门踱步间悄然流淌。

棂星院东侧，白鹿洞书院正门静立，粉墙黛瓦间，门额 “白鹿洞书院”，由赵朴初题写，笔力雄健洒脱， 朱漆焕彩，既承宋明书院古朴气韵，又因墨韵注入当代文化温度。朱熹于此复兴书院，厘定《白鹿洞揭示》，构建“博学-审问-慎思”的理学教育闭环。门内纵深延展，礼圣殿的庄严、明伦堂的讲学余韵，在古木环抱中交融。

御书阁雄踞书院中轴，飞檐黛瓦古朴庄重，原藏宋理宗御赐《四书章句集注》等典籍，串联官方文脉与书院治学。东西两厢对称，东厢憩斋，曾是士子伏案研经、论学究理之地，呼应“博学审问”。西厢泮斋，承载辩析义理、追思先儒之责，暗合“明辨笃行”。古木遮荫的庭院里，石径通幽，让“学思相济”的理学智慧，在对称格局与静谧氛围中永续流转。

穿过御书阁，院中王阳明石雕塑立，衣袂翩然间手持书卷、佩剑横腰，尽显儒将风姿。这位集思想家、教育家、军事家于一身的明代大儒（1472-1529），曾驻留白鹿洞阐扬心学。其“致良知”之说，与朱熹“格物致知”遥相呼应，拓宽书院治学路径，既承理学根基，又开“心即理”的悟学新境。雕塑凝萃他“知行合一”的智慧，让千年书院在程朱、陆王的思想交融中，续写“学达性天”的育人传奇。

明伦堂位踞书院中枢，白墙黛柱间，匾额“明伦堂”鎏金焕彩。廊柱楹联“廓兹奥区物我相忘之地，泉峰交映智仁兼得之天”，藏理学真意，左融山水灵韵育“智仁”之德，右指此间可悟物我两忘的治学化境。作为朱熹首讲《四书》的圣地，它承载“明人伦”的教育初心，从程朱析理到后世论道，千年间，伦理教化与思辨灵光在此交融，让“学达性天”的文脉，在檐下风吟中永续传承。

明伦堂后，藤蔓缠覆的拱形石洞静卧，此为明代知府所凿白鹿洞。洞内石鹿斑驳，相传呼应“白鹿衔花”古谣，昔年灵鹿引先贤驻足，今石鹿守洞，续演文脉传奇。洞顶思贤台凌空矗立，登台可瞰书院全景，亦寄寓对朱熹、王阳明等先儒的追慕。洞台交融传说、史迹与追思，让千年书院的灵韵，在山岩苔痕间悠悠流淌。

通往紫阳书院的圆月门，额嵌“静观”墨韵，暗合程朱理学“主静”心法。朱熹倡“半日静坐，半日读书”，士子过此门，便入敛息境，白墙拱月框起幽翠，砖石苔痕晕染静谧，似要截断尘嚣。这不仅是空间转渡，更是精神预演，以静定之心，承接朱子“格物致知”脉络，让自然灵秀与人文哲思，在门楣间完成治学的交融。

紫阳书院，因朱熹别号“紫阳”得名，属书院五大院落之一，门额墨韵苍劲，尽显文脉厚重。古木环抱间，它是程朱理学传承的核心场域，崇德祠奉祀先贤，讲堂曾回荡“格物致知”之思。从朱熹复兴书院，到后世士子追慕研学，这里将自然静谧与学术思辨交融，承接治学脉络，让宋代理学的智慧，在古庭幽筑间永续传扬。

崇德祠静立紫阳书院，朱漆棂门映古韵，门柱楹联“祠尊紫阳院纪白鹿，道致广大学尽精微”，锚定朱熹渊源与理学旨归。其始建于清道光十八年，为追慕朱文公而筑，祠间曾聚贤论道，文会堂遗风暗递。它以“崇德”为核，衔接书院尊贤传统与“致广大、尽精微”的治学路径，让宋代理学精神，在红墙幽院中永续传承。

文会堂前，周敦颐铜像仪态端然，衣袂翩然。文会堂楹联“白鹿洞开泉谷烟霞竞秀，紫阳道在圣贤师友同归”意韵深远，上联勾勒洞域烟霞泉谷的灵秀气象，暗衬治学环境；下联锚定朱熹道统，喻周敦颐、二程等圣贤师友，终汇于理学文脉。周敦颐作为理学开山，以《太极图说》《爱莲说》启思，文会堂承此脉，成论学渊薮，让濂溪哲思与紫阳心法，在聚议研讨中交融传扬。

紫阳书院东侧，民国初年的高等林业学院旧址静立。米黄墙体、拱券门廊，中西合璧的建筑烙刻时代印记。昔代理学圣地，转身成林业科教摇篮，暗契“格物”传统，古时观自然悟天理，民国以科学探林木奥秘。古木环抱间，砖石见证文脉流转，传统治学精神与近代科技教育交融，让白鹿洞“学达性天”的根脉，在时代浪潮中续萌新枝。

林业学院后侧，南宋始建的延宾馆古韵悠然，其名寄寓“握发延宾”之礼，承载书院“礼贤下士”的尊师传统，旧称白鹿洞馆、白鹿憩馆，曾为洞主、学者与师生栖居之所。岁月流转，古朴建筑今成宾馆，游客下榻其间，可枕书院文脉入眠，在青砖黛瓦间重拾千年治学余韵，让古今交融的学苑气息，浸润旅途时光。

延宾馆门楣古朴，黛瓦横陈，朱题焕彩，南宋旧筑如时光里的璞玉，曾栖洞主鸿儒，凝萃“握发延宾”的礼贤遗风。门侧楹联墨痕凝睿思，上联“发明真心即通圣域”，契心学真髓，本心烛照可抵鸿蒙圣境；下联“放下小我便是贤关”，喻修身要谛，破拘囿方踏贤达津渡。今古馆化驿，游客下榻时，耳畔漫溯哲韵清辉，枕月听风间，悄然重拾书院礼贤修身的文脉余温。

入内，照壁斑驳，《延宾馆记》墨痕漫漶，似在絮语南宋礼贤旧绪。其后朱熹塑像挺然，东西书斋对称翼张，昔时士子于此研经论道，思辨如檐角风吟漫溯，今修缮后，二十间主题书房与书画长廊映古韵，古今建筑交融，成为研学与休憩的文化场域。古壁、塑影、书斋串起文脉长河，让理学智慧，在岁月叠映中永续流芳。

朱熹塑像孑立如松，衣袂翩然似携八百年文脉风烟，展卷讲学之姿，凝萃“格物致知”的理学真髓。他力兴书院、手订学规，将《四书》精义播撒此间。背后春风楼飞檐衔月映灯红，曾栖历代洞主著述，今藏《四库全书》续文脉。这尊造像不仅是先贤定格，更是理学精神的具象化照拂，在檐角风吟与展卷意象里，永续润泽后世求知者。

延宾馆一隅，赭石横陈，“状元泉”三字苔痕晕染，如砚卧泉畔，陶瓮缄默，后壁碑刻漫漶，似藏岁月絮语。白鹿洞书院虽以理学立宗，却孕科举英华，自宋迄清，育出伍乔、刘式、戴衢亨三位状元，进士二百，举人、秀才数量难以尽计。还走出宋末宰相江万里（创白鹭洲书院）、明末科学家宋应星（著《天工开物》）、宋末名将余玠等英才。一泉一石间，文脉与才思，潺潺流芳。

独对亭隐于延宾馆东南翠嶂间，左翼山下涧水潺潺，西眺五老峰巍峨如屏，下临圣泽泉清冽漱石。其踪可溯北宋元祐，初为李万卷勘书台，南宋朱熹重建书院，易名“接官亭”，官吏至此皆下马示尊学。明弘治间，邵宝感朱熹功绩更名“独对亭”，取“朱子之德可与五老峰独对”意。《独对亭记》言其 “德与山协，为镇为岳”，让文脉与山势共凝千年静穆。

此亭石构六柱撑六角，翘角飞檐如翠翼轻展，宝珠顶承日华流转，高4.5米、面宽2.2米，形制古朴而意韵深幽。柱间联语“洗耳枕流荡涤尘污，磨牙漱石咀嚼儒经”，暗合书院修身砺学之旨。昔朱熹于此驻思格物，阳明登亭讲学论道，松风穿林，犹拂旧时石凳。林间清寂中，文脉与山影相依，访客静坐，似可触千年治学的坚守与澄明，一亭藏尽“学达性天”的精神余韵。

中华女子诗词碑苑，是近年新辟的文化景观，旨在展现中国女性诗词创作的历史脉络与艺术价值。碑苑位于延宾馆东侧的幽篁深处，毗邻圣泽泉与独对亭，由六组青石壁构成，总面积约200平方米，共镌刻自唐宋至近现代的女性诗词作品138首，其中不乏李清照、朱淑真、沈善宝等名家手笔，亦有江西本土才女如吴兰雪、陈端生的代表作。

贯道溪贯穿白鹿洞书院，源出庐山，通连鄱阳湖 。其名取《论语》“吾道一以贯之”，为朱熹所定，寄寓儒学道统传承之志。它串起书院五重院落，既为山水脉络，更载朱陆论辩、心学传扬等文脉，让“源头活水”的理学哲思，随潺潺溪流永续流淌。溪畔林泉幽寂，画者散坐石滩，笔摹流泉漱石、苔痕漫漶，古今求知者以不同姿态，共饮这脉文脉清流。

贯道溪上，枕流桥石拱偃卧如半月沁苔，南宋朱熹撷孙楚“枕流漱石”典筑桥，初名“流芳”，后易今称。单孔拱券苔衣覆脊，栏楯斑驳锈迹凝年痕。昔朱子踞桥辩理，王阳明临溪驻思，潺潺溪声依旧，驮着“格物”文脉，在苔青石古间，续写千年治学韵章。

枕流桥下，溪水漱石成歌，“枕流”朱笔洇苔，传为朱子遗墨，石阶蛇行穿翠幄，游人倚石溯古。昔贤围石论道，以溪为琴、石作席，“格物”哲思浸融烟峦。林叶坠波，荡起千年文脉涟漪，自然与理学在石泉相契处，续写“源头活水”的求知幽襟。

朱漆斑驳的四柱牌坊静立竹坞间，“人杰”“地灵”分嵌左右，中额“江西进士榜”墨字如戟。坊身镌白鹿洞及赣地历代进士名讳，白鹿洞书院培育的才俊赫然在列，从宋时精研《四书》的举子，到明清注解理学的进士，皆循“格物”路径登科。翠篁筛下的光影拂过斑驳漆色，将书院育人与赣地俊采，凝作千年文脉的具象见证。

阳光漫过苍劲古木，白墙黛瓦渐隐绿涛，贯道溪仍在石罅间低吟。千年书院的苔痕里，凝着朱熹格物的沉思、阳明论道的回响，更藏着无数士子的屐印。风拂棂窗时，似有古诵声漫来，原来“学达性天”并非僵死碑铭，而是山水间恒转的文脉，正以松风溪韵，润泽每颗仰望智慧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