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上节叙述了我在北二外,适应新环境,苦学求变的往事,接下来讲讲我们逐渐适应强化学习快节奏,学习渐入佳境的故事。</p><p class="ql-block"> 我们班里的大部分同学都是“文革”前毕业的老大学生,以前学的是俄语,20多年下来,俄语也忘得差不多了,然而对英语却是很陌生。我们的班长老郑,是吉林省卫生厅的一位处长,46岁了,胖墩墩的很憨厚,上课时每当老师提问到他时,总是一问三不知,人紧张得<span style="font-size:18px;">嘴唇</span>直打哆嗦,20多天下来,硬是掉了好几斤肉。辽宁的老赵、北京的老蒋和老唐、四川的老陈和老沈等在学习上都觉得很吃紧。说个有趣事儿:我们在寝室用收录机放英语磁带复习时,室友老沈听不懂,但硬是强调各种理由,他说把眼镜摘下来再听一遍,据说效果会好上许多,当然结果并非如此,这种做法只是心理安慰作用罢了。</p><p class="ql-block"> 我们这些刚从大学毕业不久的同学,在校学习的是医学英语,相对基础比较好一点,尽管上课听、说、读、写都用英语,但感到压力都不是太大,课后自由活动空间大一些,我们可以和几个要好同学去打打篮球,星期天结伴朝北去市中心,向南去通县(现在的北京市通州区)玩玩。</p><p class="ql-block"> 我在课堂上对学习有困难的同学,总是尽可能从旁边提个醒,下课以后帮帮他们一起复习。他们对我都很感激,毕业回去以后,我和很多同学经常保持着书信往来,一起回顾在二外这一段难忘的经历。班长老郑神通广大,他好几次帮我联系全国性杂志社,助我发表了一些学术论文,这当然是后话。</p> <p class="ql-block">🔽当年我在宿舍苦学英语的照片(西安同学章逢润摄)。格子铺上的港产康艺8080录放机是我花光所有积蓄(360多元)买的。</p> <p class="ql-block"> 通过强化教育,我们的英语水平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可以用“渐入佳境”一词来形容。我背了二本常用英语小词典,扩充了数千单词,渐渐能听懂英语慢广播,能进行日常生活会话,能看懂英文报纸的概要,能不借助词典写一些常用书信、文摘……这为我日后翻译文章、出国考察、使用电脑打下了良好的基础。</p><p class="ql-block"> 通过二外语老师循循善诱的教导,对我来说,得益最大的是使我领会了学好英语的真谛:融入英语环境,学会用英语思考,养成用英语思考的习惯——这是学好英语的关键。打个简单的比方,我们中很多成年以后学普通话的人说得不太好,带有浓重地方口音,究其原因就是讲话的时候,在自己脑子里用方言在思考的,然后再转成普通话表达,这样就严重影响了反应时间和表达正确性。此外,英语讲得流利与否,和不同地区的发音方式也有一定关系,如两广同学由于地缘语音关系,对m、n、l等字母相对的音标[el ]、[em ]、[en ]中的e发音咬不准,舌头好像短了一截,说起英语来调子怪怪的,常常被老师要求更正,但一时也很难生效,真是无可奈何;据老师说:江浙沪一带的地缘口音与英语发音比较接近,说好英语相对容易一点;我们很多国人说英语时带着浓重的中国口音,老师称之为Chinese English(中式英语);同理,大部分外国人说中文都带有浓重的外国口音,我们一听就能听出来。</p><p class="ql-block"> 要过好语言关,除了有良好的语言环境之外,良好的教学方法也是十分重要的,现在的年轻家长,为了防止自己的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小孩子从会讲话开始就给他讲普通话,久而久之,孩子渐渐变成只能讲普通话,不会说当地方言了,长大之后,地方方言逐渐失去了传承,所以杭州很多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都在呼吁加强文化传承,电视台也相应黄金时段增加了方言节目的播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