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不愿意承认这么一个事实,即一切在结束之前都要回到起点,就像跑完一趟漫长的马拉松回首那个半蹲的预备动作,那时候我们都还青涩,入世不深却痛感剧烈。我以为过去的就不会重现,逻辑上也的确如此,萤火虫扑闪而过留下的轨迹抹掉了,当我再定睛一看,天上不经意划过的流星已然逝去,想立即打开摄像头纯属枉然。</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很久没有碰过抽屉了,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不需要隐藏什么,秘密像游戏币一样在商场的一隅流通,它不会给你创造真实的购买力,而是在体验过后没收你全部的想象力,然后兑换成一堆廉价的回忆:在你快绝望的时候,命运总会踩准“幸运”的卡点,然后装作不知道,慈祥地看着我们欢呼雀跃的样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有一种错觉——但它却被科学证明为真理,就是我貌似静止不动,而地球在疯狂地自转,有时我在睡眠中坠入无间星海,鲸鱼吐出的气泡“噗噜噗噜”,飞艇接踵而至,彼此形同陌路,又心照不宣,它们蹑手蹑脚,生怕惊扰我的耳朵,听!那是浩瀚的宇宙。</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时间一旦安上了指针,我们的生命就像心脏搭上了支架,天然的肉身混杂一丝金属感,它与我们的健康息息相关,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滴答”声入侵了宁静的存在之家,我们蜷缩在圆形敞视监狱中,祈祷终有一天能打开一扇窗户,意识汇聚成一条河流,连绵不绝、奔涌不息,而我融入其间,以至于遗忘有形的躯壳,和在谷歌眼镜上不断刷新的冰冷数值。</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