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自由行之五——瓦伦西亚自驾：从机场网络惊魂到寻堡佩尼斯科拉

蓝海

16号上午马拉喀什飞瓦伦西亚的飞机在机场一停稳，我立刻关掉飞行模式，指尖划过屏幕却心头一沉——信号栏空空如也。要知道，我们接下来得在机场租车，虽说李平的网络还能用，但后面的电子机票、火车票都会发在我的邮箱，法国和意大利的公寓都是我在用what's APP和管理员联系。

出发前我早有准备：国内提前买的西班牙电话卡，本地流量多到用不完，连法国、意大利段都有26G，支撑十几天行程绰绰有余；计划外的摩洛哥四天，我也特意花100元办了移动流量。可眼下这状况，显然出了岔子。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我的网络要恢复。

一进机场大厅，我赶紧连上机场WiFi，找到卖卡的客服。对方一听情况便了然：“要是在摩洛哥没把卡取出来，运营商识别到非覆盖国家的插卡记录，就会触发欠费锁定。”我这才想起，在摩洛哥下载Indrive时，为接收验证码用过这张卡。好在客服爽快，当即帮忙充值解锁，看着手机重新跳出信号，悬着的心总算落地，我又可以纵横驰骋于网上啦。少不了感谢客服。

考虑到19号要从这里飞巴黎，到时候拖着大箱小包肯定不便，我们对比了机场内和机场附近的租车点——虽然机场内租车贵一些，但还车时省事儿，不用额外折腾，最后一致决定“多花点钱换省心”。

坐进租来的车，老何摩挲着方向盘皱了皱眉：“这车开着有点飘。”李平在旁打趣：“那肯定比不上你自己的车顺手啊。”不熟悉的车、不熟悉的路，老何全神贯注，拍照时半点笑容都挤不出来。

下午1点左右，车子稳稳停在奇奇家。推开门，雅飞早已备好热腾腾的午饭，香味儿扑面而来，忍不住夸了句“太贤惠了”。至此，同行的五人终于聚齐，我们的瓦伦西亚自驾游才算正式拉开序幕。

当天下午，我们先去了Port Saplaya海滩，权当是自驾前的“热身”。真正的重头戏，是第二天那趟141公里外的佩尼斯科拉城堡之旅。

出游就该有出游的松弛感，我们照旧睡到自然醒，慢悠悠地洗漱、吃早餐，还细心准备了野餐食材。同行有三个女生，有个人没好意思催着赶路——出来玩本就是为了放松，哪有像打仗一样急促呢。

141公里，开了两个小时到达，这不是老何的风格。开不熟悉的车和路，在安全问题上，老何还是半点不会马虎的。

车刚停稳，视线就被远处的风景勾住：绵长的休闲海岸线旁，那座带着历史痕迹的城堡静静矗立，打听后才知道，步行不到20分钟就能到。可找停车点时却犯了难——路边没看到年轻人可问，只好对着几位当地老人，靠Google翻译西班牙语你一句我一句地沟通，折腾了20分钟，终于搞明白：车就停这儿，2欧元能停5小时，真是划算又方便。

背上野餐包，我们向着古堡出发。一爬上城堡制高点，眼前的景色让所有语言都失了色——远处的海滩线蜿蜒伸展，右侧的地中海泛着宝石般的蓝，最后只能蹦出最朴素的感叹：“好美啊！”

已经一点了，先选好一个最佳地，摆上野餐，下饭菜很简单，就是一锅土豆烧牛肉，可就着这山海风光，竟成了全程最合胃口、最舒心的一顿饭。

开始一探究竟佩尼斯科拉城堡了。

整个城堡建在一座石头山坡上，城堡三面环海，仅靠一条狭窄通道与陆地相连，登上城堡最高处，可将蔚蓝的地中海、橙花海岸的白色沙滩等美景尽收眼底，听说这儿也是热门美剧《权力的游戏》的取景地。城堡内又好像是一个独立王国，里面就像是一个小镇，由于石头山地形崎岖，城堡内街道只能顺着山势修建，有些地方狭窄且多陡坡，有的街道窄但都干净人少。两边有卖纪念品的，摆着杂货的铺子，也有不少餐馆。

城堡的建筑风格迥异，有白色的民居建筑，有高耸的尖顶塔楼、精美的彩色玻璃窗，有厚重的石墙、圆形拱门等，身处此地，逛起来格外惬意，完全感受到异国风情。

就在我们走下梯级街道时，一间小铺里突然跳出一美女，惊喜地用夹生汉语问我们：“你们是从中国来的吗？”得到肯定回答后又笑着说：“我不久才交了一个中国朋友呢，我有她的微信。”看得出她因为有一个中国朋友有多高兴，一看到中国人就希大家和她一起分享这份快乐。

逛了一圈，凯歌又有点等不及了，可就是没看到有厕所。我问了一对在餐馆外面用餐的欧洲模样的夫妇，男士指着餐馆说里边有。我和凯歌进入餐馆，两个越南面孔的服务员不友好地拦住不让去。

哼，不就是没消费嘛，我转身走向柜台，对一个欧洲模样的小帅哥说：“麻烦来一杯橘子汁。” 可刷卡时又卡了壳——之前在马德里就出过磁条故障，这次还是不行。而有现金的几个同伴又走远了，凯歌即无现金又无卡，橘子汁没买成。我问小帅哥，我们可以用洗手间吗？他笑着说：“可以啊。”

我本来无意去洗手间，但我就是去了，出来对视那两个越南面孔，含义尽在眼中。

也终于明白，欧洲有的角落有尿臭的原因了，厕所太少太难找了：比如后来我们在罗马商场看到的厕所，每人送它有机肥料还得付1.5欧元。在野外公园更是一厕难求，在我们第二天游自然公园时，我们几个人实在没办法，也只好找一个角落给野草施肥，经常是臭臭的角落，你们说这是为啥呢。人有三急，英语不是有这样一说：“answer the call of nature”（直译：响应自然的号召），虽属于日常英语里的礼貌说法，但字里行间的确是表达了每个人再正常不过的生理需求了，不理解欧洲的国家为啥公共厕所少。记得零几年在澳洲公园步行，好不容易找到厕所，结果赶上厕所还“下班”被锁了。不过后来听说，它们现在好像有“加班”了。

甩手轻松走到一个居高临下的最佳观海地点，但被一个卖咖啡饮料小点心的小店占领。消费消费，买一个供我们休息的风景地也是值了。

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看着长长的海滩和广阔无垠的蓝色地中海，时而有飙海的快艇掀起一道道白浪，也有海鸥在低空飞行或掠过海天，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用赶时间，那份惬意，才是旅游该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