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口的“包围圈”：从“野跑放学”到“全家接驾”

东风

路过宁波广济中心小学时，我差点以为遇上了什么热闹集市——校门口的家长们比菜市场早高峰还密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举着刚买的烤肠和酸奶，里三层外三层把校门围得密不透风，活像给学校镶了圈“人肉围墙”。等孩子们一蹦一跳出来，人群立马掀起小高潮，“宝贝今天热不热”“书包重不重奶奶帮你背”的声音此起彼伏，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接什么“小贵宾”。

这场景让我忍不住想起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小学时光。那时候哪有什么“接放学”的说法？铃声一响，我们像出笼的小鸟似的往校外冲，三五成群沿着田埂或小巷子撒欢。家近的揣着妈妈给的几分零花钱，顺路买4分钱爆米花边走边吃；家远的就约着同学一起，路上捡片好看的树叶、追追飞过的蜻蜓，慢悠悠晃回家。偶尔遇到下雨天，顶件爸爸的旧蓑衣或者举片大荷叶，踩着泥水也跑得开心，从没想过要家长来送伞接人。

现在的孩子倒是泡在幸福的蜜罐子里，有全家几代人围着疼，但看着校门口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我总忍不住想：当年我们背着小书包独自回家的路，虽然没有专人护送，却藏着多少现在孩子难有的自由自在？就像歌中所唱，留下了多少童年幻想？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位老船长。。。直到夜色淹没我俩在回家的路上。或许再过几十年，孩子们回忆起放学时光，印象最深的不是路边的野草野花，而是校门口永远拥挤的“接驾大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