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个鸟--池鹭

一醉

傍晚的池塘边，我总爱坐一会儿，看那些在水面上翻飞的鸟儿。今天又见着了那对池鹭，一只掠过水面，翅尖几乎触到涟漪，另一只紧随其后，像是在玩闹，又像在较量。它们飞得不疾不徐，姿态却极尽优雅，仿佛这方池塘是它们专属的舞台。水花轻溅，像是被风撩起的碎银，转瞬即逝，却把整个黄昏的静谧都惊醒了。我忽然觉得，“玩个鸟”这说法，原是带着几分轻慢的，可真当你静静看着它们飞翔、点水、低语，才明白这“玩”字，也可以是欣赏，是羡慕，是人与自然之间最朴素的对话。池鹭不识人间戏谑，只管在自己的节律里起落，倒是我们，偶尔停下脚步，才能从它们的翅膀下，捡回一点久违的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