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说还休 秋暑里的凡人歌

钱家浜

寒露早过，暑气却偏要赖在人间抖擞，说这三十四五度的燥热，还要缠绵些时日。我仍穿着T恤短裤，牵着狗游荡在深秋的太湖大堤上，风里裹着反常的暖意，静静等一场日出。
耳机里循环着素人王博的《没出息》，以及网友们天马行空的续写歌和拓展曲。短短几句歌词，偏像一把轻锤，敲中了老男人藏在岁月里的过往：二十来岁执教鞭，是“从从容容游刃有余”的意气；三十出头入仕途，只剩“匆匆忙忙连滚带爬”的慌张；四十好几闯职场，不得不“睁眼说假话”，连哽咽都成了不合时宜；到了五十有余歇下来，倒学会了对自己说“哭什么哭，没出息”。
　　说到底，谁不是这样的凡人？又何必非要活出什么“出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