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系列篇(五)回家去当园丁

胡茂文

10月5日，晴空万里。午后，我独自驾车重返高丰的老家，像一位归园的农人，走进那片熟悉的菜园。阳光洒在泥土上，温暖而亲切。我弯下腰，一锄一锄挖出深藏地下的红薯，泥土翻飞间，秋收的喜悦悄然弥漫。随后将土地细细整平，静待寒意渐浓时，种下新一茬上海青。临走前，不忘为那些刚刚破土而出的嫩苗轻轻浇水，仿佛在安抚一个个初来人间的小生命。

秋天是丰收的季节。

水泥场上铺满了金黄色的谷子，像一幅阳光绘就的油画。谷粒饱满，在秋阳的照耀下泛着温润的光。偶尔一阵风过，谷香四溢，那是土地最朴实的馈赠，也是农人一年辛劳后最踏实的回报。

黄豆也成熟了。 挖红薯也碰到了大个的。

10月的天，反常的高温依旧持续，热浪炙烤着菜园，青菜萝卜的叶边微微卷起，显出几分干渴。幸而水沟里还有清流潺潺，我提桶汲水，一瓢一瓢浇灌下去，看着干渴的泥土慢慢湿润，菜苗重新挺直了腰身，心中也悄然生出几分欣慰。

早种的上海青长势良好。

栽下去的上海青，因天热难耐，有些缺苗了。裸露的土块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提醒我气候的无常。但我不急，补种、浇水、守候，园丁的职责，正是在这不完美中坚持耕耘。

早萝卜“短叶十三号”正悄悄长萝卜，叶片低伏而紧凑，根部已微微隆起，埋藏在土下的秘密正悄然成形。只需再等些时日，清脆爽口的滋味便能在餐桌上重现。

大白菜长得鲜嫩水灵，绿叶白帮，惹人喜爱。可这份鲜嫩也招来了虫子，叶片上已留下点点咬痕。我蹲下身，一只只捉去，不施农药，只愿以最原始的方式守护这份自然的纯净。

茼蒿菜经不起高温曝晒。

这上海青苗长势旺盛，密密匝匝，绿意盎然。嫩叶在风中轻轻摆动，仿佛在向我点头致意。看着它们，我忽然明白：园丁的幸福，就藏在这日复一日的守望与生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