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南京知青之歌》》</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词曲:任毅</span></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编辑</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馮偉强</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且聽風吟)</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span style="font-size:22px;">2025/10/10</span></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r></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在窗口对面高楼一角,我泡了杯茶凝望着一片早霞,然后走向书桌打开电脑,屏幕上还留着昨晚未关的页面——“欢迎光临 且听风吟”。这行字红底黄字,像极了旧时宣传栏里的标语,却莫名让我心头一暖。不知是谁在社交平台上发的这句话,像是某种默契的暗号,提醒我今天该写点什么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笑了笑,每一次都把这句话,设成了今日写作的标题页,仿佛它是一扇门,推开之后,就能听见风穿过岁月的声音,哈哈.....这就是“且聽風吟”。</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墙上挂着一幅朋友送的书法,四个大字:“岁月留痕”。墨迹酣畅,红印沉稳,每次抬头看见,都像被轻轻提醒:别忘了记录。我常想,人这一生,真正留下的不是功名利禄,而是那些细碎的、带着温度的记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此刻,窗外鸟鸣清脆,茶香袅袅,这些看似无用的瞬间,才是日后回望时最清晰的印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这两天翻了些旧资料,网络上看到任毅到当年的《南京知青之歌》。心头一震,那旋律虽未响起,却已在心里低声回荡。这首歌它不属于某个具体的人,而是一代人的集体呼吸。我虽也在那个年代,也曾是乡下人,只是在1973年高中毕业后返乡参加生产劳动,随后弃笔从戎,穿上绿色军衣,却未经历过知青集体生活,知青上山下乡运动点点滴滴,眼见耳闻,深深印在脑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每当听到知青“告别了妈妈,再见了家乡”,总觉得胸口一紧,又想起那些年那些事。这不是煽情,却是一种跨越时空的共情——我们的青春被那个时代裹挟,理想在泥土中生根,而歌声,是他们唯一能带走的行李。</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任毅,老三届六六年高中毕业生,本想接部就班高考读书,但一场轰轰烈烈文化大革命运动展开,改变了他的命运。</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68年12京出发,背着铺盖卷,走进江苏省江浦县的田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69年s月下旬的一个晚上,南京五中的知青们聚集在任毅插队落户的小茅屋,思乡之情油然而生,搜肠刮肚,将过去思念家乡的歌曲唱了一遍又一遍。总觉意犹未尽,同学们建议任毅写一首属于他们知青的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于是,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以一首《塔里木,我的第二故乡》为基础,任毅创作了《我的家乡》。此歌一出。以惊人的速度在全国知青转抄传唱开来,称之《南京知青之歌》。但当年政治的嗅觉十分敏感,意识形态阶级斗争的风暴直卷而来,任毅的歌曲,成了黑歌反动歌曲,而且是”四人帮”钦点死刑,幸而身经百战的将军拍案而起力挽狂澜,枪口下抢回生命。改判十年监牢大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十年后,他从牢狱归来,发间已染霜。我读着他当年的回忆,仿佛看见一个年轻人在油灯下弹着吉他,写歌的身影。他没想当英雄,只是想说一句真话:我们来了,我们痛过,我们还在。可就是这句真话,差点让他付出生命。</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个年代,太多人把脚步留在了异乡的泥泞里。他们带着书本去种地,用青春去“修䃼地球”。有人沉默,有人哭泣,也有人在夜里轻轻哼起一首.歌。那歌声没有伴奏,却传得比广播还远。它不唱豪言壮语,只唱妈妈做的饭、巷口的梧桐、教室的铃声。这些柔软的东西,在坚硬的时代里,反而成了最锋利的记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知青之歌》的旋律是质朴的,像田埂边流淌的小溪。歌词也不华丽,却字字戳心。它不控诉,也不歌颂,只是对家乡的思念,只是轻轻问:“未来的道路,是多么艰难,多么漫长?”这一问,问出了多少人眼里的泪光。我常想,真正的艺术,从来不是喊得最响的那个口号,而是让你在寂静中突然听见自己心跳的那一个。</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南京的街巷,老城的梧桐,妈妈在门口张望的身影……这些画面,在知青的记忆里反复浮现。他们嘴上不说,可每当夜深人静,一封家书、一张旧照,就能让人泪流满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曾在一次访谈里听一位老知青说:“我们不是不想回,是不敢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怕父母看见我们变黑的脸,怕自己忘了从前的模样。”那一刻,我忽然懂了什么叫“怀念”,那是一种带着愧疚的深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在那些艰苦的岁月里,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格外珍贵。一个红薯分着吃,一件棉袄轮流穿,一首歌,大家围坐一圈,传抄着,流着泪偷偷低声唱。</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南京知青之歌》就是这样传开的——从一个村到另一个村,从一个省到另一个省。它不是禁歌,却像野火,在沉默中蔓延。甚至苏联莫斯科广播电台,配上乐器也反复播放。可是知青们都因为它,唱的不是政治,是人心。</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今天的孩子或许很难理解,一首歌怎么会让一个人要杀头,坐十年牢。但历史就是这样,有时荒诞得让人心痛。我们记住这些事,不是为了翻旧账,而是为了提醒自己:表达危险与否的事情,慎重能驶万年船。</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但每一代人都该有权利,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与心声,哪怕它不够“正确”,那你就要思前想后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蓝蓝的天空下,白云在飞翔……”我轻声念着这句歌词,忽然想起小时候在乡下的日子。那时没有手机,没有网络,但有满天星斗和蝉鸣。我坐在门槛上,看夕阳落在流溪河上,金光粼粼。那一刻,不是䌓华的城市,而是我记忆里最柔软最朴实的家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金色的学生时代,已载入了青春史册,一去不复返。”这句词,像极了我们每个人都会经历的告别。学生时代的结束,不只是毕业证书的发放,更是纯真与幻想的退场。可即便如此,谁不曾怀念过那间教室、那条走廊、那个偷偷递纸条的午后?青春之所以痛,是因为它太美,又太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我在网上找到一张任毅的照片,他穿着灰色外套,微笑温和,眼神清澈。那不是一张被苦难压垮的脸,而是一张历经风雨却依然平静的脸。我盯着看了很久,仿佛能从那笑容里读出一句话:“我活下来了,而且,我还在说话。”</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那个年代,失落不能直说,只能藏在歌声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于是,他们唱“用我们的双手,修理地球”,其实是在说:“我们在这里,没有被遗忘。”他们唱“绣红地球,赤遍宇宙”,其实是在问:“我们的青春,真的值得吗?”这些歌词,表面热烈,内里苍凉。唯有懂的人,才能听出那藏在节奏里的叹息。</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1970年5月24日,判处25名死刑犯立即执行,任毅其中死刑之一,一场意识形态的阶级斗争,风暴席卷而来,而且任毅是江青,张春桥,姚文元钦点从重打击对象。任毅被判死刑,只因为《我的家乡》一首歌,破坏上山下乡运动。</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幸而在6月6日,时任江苏省革命委员会,南京军事管制委员会主任,许世友将军的最后一关批示中,他翻阅案件,拍案而起:“一个知青,仅凭一首歌,就判死刑,岂有比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何罪之有!许世友将军顶着“四人帮”的重重压力,将他从鬼拉回。而其他二十四人死囚,没能等到这句话。</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历史上,许世友将军一句话,任毅才没有彻底滑向深渊,改判十年才活到今天。</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近九年牢狱,换来一句“无罪”。1979年1月4日,法院的判决书落下,任毅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走在阳光下。他没有复仇,没有控诉,只是继续写歌,继续讲述。他说:“我不是英雄,只是一个记得往事的人。”可正因有这样的人存在,历史才不会被轻易抹去。</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任毅有一张照片,似是在一场文化沙龙上,他站在讲台前,手握麦克风,声音沉稳讲着那沉淀的岁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台下坐着年轻人,有人低头记笔记,有人抬头凝视。那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时间完成了它的闭环——曾经被禁止的声音,如今在新一代耳中回响;曾经沉默的岁月,终于找到了倾听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任毅有张照片里,他好似站在一幅水墨画前,穿红白格子衫,笑容如老友重逢。那幅画里有远山、小桥、茅屋,像极了他插队时住过的村庄。或许在他眼里,那不只是画,是记忆的归处。</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有人说,任毅是幸运的。可我知道,真正的幸运,不是逃过死刑,而是能在晚年,平静地说出真相。他的故事提醒我们:一首歌可以微弱如风,却也能穿越时代,成为一代人灵魂的回声。</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如今城市里很少见到麻花辫的女孩了。可每当我看见当年的那些老照片,好象这张穿格子衫、扎辫子的年轻姑娘身影老照片,总会多看一眼。我想,她也一定知道和会唱《南京知青之歌》,她的青春,一定留在农村那广阔天地,留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同样对那些年那些事有看特殊的感情。</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2px;">时代变了,现在的年轻人,已没有那种感觉了。</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