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摄影/文字:铜道中人</p><p class="ql-block"> 模特:嘉瑜</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戏比天大,命比纸薄”——这字烫得很。可台上人水袖一旋,倒像把命里的薄,都绣成了花。你看她鬓边的珠,颤得比戏文里的情还真,可转脸,那妆又浓得像层壳。人生和戏,到底是谁套着谁?或许到最后,幕布一落,连“客”这个字,都成了戏里没唱完的腔。</p>  <p class="ql-block">  你说这是唱戏,倒不如说是光阴在跟她对舞——戏台老得快睡去了,偏她不肯,非要用水袖把它晃醒,再唱一段活着的传奇。 </p>  <p class="ql-block">  “祖德流芳”四个字沉在暗处,她的水袖却亮得像片云。你看那白绸子飘的弧度,像不像从前听戏时,檐角漏下的月光?戏里的人总爱用水袖藏心事,可这一回,倒像是把“流芳”的念想,都缠进了绸子的褶皱里,要让它跟着风,再飘几百年。</p>  <p class="ql-block">  她的水袖像两朵云,轻轻把自己半掩着。看她指尖那点姿态,哪里是在做戏,明明是把自己活成了个谜面——要让这老墙、这旧木,都来猜一猜,她袖中藏着的,是哪段没唱完的春。</p>  <p class="ql-block">  她垂着眼,指尖绕着袖角,倒不像在演谁的故事,更像把自己活成了个渡口——让这老屋子的寂静,和门外飘进来的烟,都在她身上打个旋,再慢悠悠地融成一段没唱出口的叹。</p>  <p class="ql-block">  她手势轻轻的,水袖也拢着,倒不是要打破什么,是让那些刻在木头上的旧纹路,突然有了呼吸——像百年前的风,又顺着她的衣褶,吹了回来。</p>  <p class="ql-block">  你看她跪得低,袖却扬得高,倒像是在跟光阴讨价还价:这戏,得让它接着活,活成能摸得着的风。</p>  <p class="ql-block">  戏台上的人,总爱把情藏在水袖底,可这一回,倒像是光阴也软了,跟着那抹绿,在烟里缠成了化不开的调。</p>  <p class="ql-block">  戏服上的纹绣在黑白里成了深浅不一的谜,可她眉眼弯着,倒像是把所有颜色都藏进了那点笑意里。</p>  <p class="ql-block">  你看那袖角扫过的地方,连梁柱上的雕花,都像要活过来,跟着她的手势,把藏了百年的故事,抖成一片翻飞的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