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木——成吉思汗子孙的家

秋声

2016年8月28日早8点，经过一夜的火车，从乌鲁木齐西站，来到北屯县城。
从北屯火车站出来，四个人共租一辆出租车，到喀纳斯或禾木村，每人100元。这里是两地分路的地方，喀纳斯往左，禾木向右，各还有20多公里路程。
北屯县，属阿勒泰地区，原名多勒布尔津，是当年成吉思汗亲口命名的，翻译成汉话就是像毡子一样的平地。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在新疆屯垦时才改名北屯。

途中一瞥。

途中一瞥。

坐在村中下榻房门口，向村东望去，山上全是白桦树，半月之后会一片金黄！

这是我回川后，当地人发的十月初的禾木。

禾木蒙古族自治乡，为新疆西北部阿尔泰市，布尔津县所辖，距离喀纳斯湖大约有五六十公里。我们下榻之所。

成吉思汗西征花剌子模时，派金国投降大臣，契丹人耶律不花，在阿勒泰屯垦，以资军粮。所以，我住宿这家的蒙古族工作人员，说成吉思汗到过这里。

花刺子模，是700年前西方的“世界征服者”，即今天伊朗、乌孜别克、阿富汗、巴基斯坦等地区。成吉思汗为了与其友好往来，接受自己的首辅大臣，契丹人耶律楚才的建议，派出500人的商队，到了花剌子模东部城市额达剌，以从金国缴获来的金银、丝绸等名贵物品，换回蒙古所需货品。但额达剌的城主海尔汉，见财起意，杀了499个蒙古商人，抢了他们的金银货品，其中逃脱一人，回来报告了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又派其身边重臣，维吾尔人镇海，去见花剌子模苏丹模可沫，要求惩除海尔汗并还回货物。这位昏溃的“世界征服者”模可末，竟杀了成吉思汗的外交使节！于是成吉思汗的西征还能避免吗？以为成吉思汗一味地使用武力，是历史的误解。如无西征，也许成吉思汗走不到这里，也就不会留下许多蒙古文的地名和遗迹。历史是有偶然性的。

母子。

夕阳中的禾木。

暮色炊烟。

友人发来照片。

暮归。

村西的乔木河。百度地图标乔木河，有的资料称禾木河。估计是百度错了，从逻辑判断，应该是禾木河吧？

阿尔泰山，是现在中、蒙、俄三国的界山。其主峰位于中国境内，有一冰川，溶冰之水奔腾而南，约五十多公里，来到禾木村，从村西山脚下经过。

“五花马 ，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忽然想起李白的《将进酒》。

冰川，应该是冰河时期形成，因此，这溶冰之水也许与其擦肩而过的卵石相伯仲？

禾木河南流数十公里后，与喀纳斯湖溢出之喀纳斯河汇合，再向南到布尔津县城，注入从北屯西来的额尔齐斯河，继续西去越过边境，到老俄境内，交伏尔加河，奔向北冰洋。额尔齐斯河，发源于阿尔泰山东段南麓加勒格孜尕希山地。

村东山上虽也有松，但基本上是白桦树的天下。乔木河岸边，却是白桦树与松，各自半𤩹江山，松的健美顽强，与白桦的秀美娇羞，相扶相将，共伴一河碧水，巍巍东山，骏马健牛，云飞鹰翔，构成这江天如洗！

鹰可在数百米空中飞翔，以其敏锐的观察力，一旦发现猎物，瞬间俯冲而下……

可以如此展翅滑翔很久很久。

此地的马，多不是纯种蒙古马，而是有更多欧州血统。

晚霞夕照。

暮色沉沉。

晨曦。可惜，夜晚的滿天星斗，清晨的一弯新月，没有带相机，无法记录。但，你可以想象，真是美极了！

晨曦中的禾木河。

林隙初阳。

顽强！

脆弱。

虽然是满腹苦水，却向天展示从容！

二十年前，从南京到黄山，途中一瞥间偶见一碑《敬亭山》，一时想不起：这么熟悉的名子？！沉思中，慢慢索引出来,李白有诗：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惟有敬亭山。” 众鸟对孤云，都是动物，山却是静物。李白也静静地看了很久了吧，众鸟和孤云都己飘散，只剩青山兰天，好一副“剩山图”。于是终生不忘。不行万里路，空读万卷书？这是我几年前的一则忆趣。今天，一整天坐在阳光下，与友人品茶闲聊，看书望天。看着絮絮白云，在蓝的让人怀疑其真实性的天上，缓缓移动，有的，由整片到散开，再到皆慢慢化去，溶入了蓝天！于是，由然想起李白“孤云独去闲”的意境。不知太白先生的“去闲”二字，是否也包括化入蓝天呢？

太阳落山前，出村向东，跳过一条小溪，走向漫山白桦林的山丘。

残阳夕照，

草木苍桑！

禾木村俯瞰。

村民为了限制马匹跑远，竟然将马的前后腿用绳索相连，至使其一瘸一拐，让人同情！20年前，在五家渠，看到牧民把骆驼如此处置，原来是让其在有限范围吃草，不要跑远。觉得好玩！今见骏马遭此待遇，心甚不平，何耶？毕竟马不是骆驼！

8月30日早饭后，从村中乘大巴去喀纳斯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