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版纳金华(国防战士)</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世界上最难的事是追根溯源,阅读普洱茶之源,你需要创造一种氛围,远离尘嚣,远离一切事务,在熟读的各种关于茶的著述的同时,只有老茶山、老茶村、老茶园、老茶树和着你的心跳在轻柔地吟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这个时候,所有关于茶的那些茶山、茶村、茶树就变成一本书了,不需要去翻动,你只需要聆听,就能随史的浅吟低唱感受这块土的深厚内涵。这时你最好端坐于古茶山之绝顶,让思绪随清风溯古揽今,上天地,自然畅流。</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从澜沧江东岸的古六大茶山,走到从澜沧江西岸的后古六大茶山,我都能看到百亩、千亩、万亩连片的古茶园,时光流过千年,那些历尽沧桑,却生机盎然的老茶树,依然傲然屹立在那些被野火烧过的地方,年复一年地吐着新芽。看到这一切,我不禁佩服起这些种茶的先民,他们种植的茶居然能够造福一代又一代的茶山人。</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关于普洱茶之源,蒋铨先生《在云南种茶是“濮人”先行》中专门介绍,云南最早的土著民族是“濮人”,他们是最早发现茶叶培养种植茶叶的人,在西双版纳官方出版的《普洱茶源流》一书中,专门介绍了公元225年以前,西双版纳土著民族“濮人”种茶的记载,许多关于古六大茶山的著述中也都说,最早在西双版纳古六大茶山种茶的是“握牛人”。这些古籍中说的“濮人”、“握牛人”就是今天布朗族、佤族、德昂族的先民。</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诸葛亮是边疆少数民族顶礼膜拜的“茶祖”,他安抚边民,指导其种茶时的故事,至今在每一座茶山流传。《普洱府志·古迹》也有记载:"旧时武侯遍历六山。留铜锣于攸乐,置铠于莽芝,埋铁砖于蛮砖,遗木梆于倚邦,埋马镫于革登,置撒袋于慢撒,因以其名山。"</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李光品老师在他的著作《百年倚邦》中,也谈到开发古茶山的先民是布朗族、傣族、哈尼族。李光品在书中引用倚邦末代土司曹仲益在《倚邦茶山的历史与传说回忆录》中述:"倚邦茶山是一个多民族的地区。其中有①握牛族,占百分之四十左右;②汉族,占百分之三十;③香堂族,占百分之十;④傣族,占百分之十;⑤瑶族,占百分之五;⑥基诺族,占百分之五。共六种民族。约五千人口。除傣族居住在河边外,其他民族都居住在山顶上或者半山坡上。有些村寨在夏季吃水都比较困难。出门不是上坡就是下坡。他们都很勤劳勇敢,生活朴素。这里的繁盛时期,是明末清初,直到道光年间,户数不少万数,人口也有八九万人之多。"</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曹仲益记述的握牛族,占茶山人口的多数。那么,握牛族是什么民族呢?握牛族即是他们自称的"本族"。关于本族的归属问题,1994年编撰的《勐腊县志》,根据1964年人口普查,把本族归为族;2002年编纂的《西双版纳州志》,又把本族列为彝族。</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本族也叫"卡那"。《普洱府志》和其他史书中都没有记载过这种民族。只有李佛一编撰的《十二版纳志》中记有"本族语言似蒲满,但本族不愿与蒲满认为同类"。民国二十七年(1938年)编撰的《镇越县志》,对本族有了这样记载:"本族即掸人系,八百媳妇种……在元明时期,人丁兴盛……至明末,汉族逐渐侵入,夺其(茶山土地)管理权后,势不能求助汉人,而主权尽失……清以来人口减少。"</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大自然有多么的荒老,普洱茶的历史就有多么的久远,那些隐藏在西南热带河谷雨林中的老茶山、老茶村、老茶树证明,中国是茶叶的原产地,而云南的西双版纳一带又是茶的源头。这的源头应该就是操着孟高棉语的濮人,而傣族、哈尼族、彝族是后来迁入的。</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在傣族贝叶经《游世绿叶经》中对西双版纳普洱茶早期发展状况已有记载:"有青枝绿叶,白花绿果生于天下人间,佛祖曾告说,在攸乐、易武和曼撒,有美丽的嫩叶,在热地的倚邦、莽枝和革登,依佛经所言,是甘甜的茶叶,生于大树荫下,老人喝了益寿,妇女吃了漂亮,小孩吃了壮长,智者吃了更智……",这表明在公元1160年前(即唐代南诏时期),西双版纳普洱茶古六大茶山已基本形成,这一带到处都有茶树,且是"生于大树荫下"的混林生态园。</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据方国瑜、林超民等教授研究发现,作为西双版纳的原住民,傣族、布朗族、哈尼族僾尼人和拉祜族,在语言上均称茶为“La”,而与其毗邻的彝族撒尼方言亦称茶为“Ia”,纳西族则称茶为“Le”,贵州苗族称茶为“chula”,长期饮用云南茶叶的藏族亦称茶为“ja”……从语言学的角度,我们不难看出:茶始于西双版纳,先是在四周各民族部落中盛传,然后沿长江向整个中国内地传播,并通过丝绸之路、茶马古道、郑和七下西洋的渠道,传播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形成了底蕴丰厚、灿烂辉煌的中华茶学史和中华茶文化史。</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隐藏在热带雨林深处的茶马古道,留着马蹄印的石板已经被厚厚的落叶覆盖,欢快的汽车喇叭声,清脆火车汽笛声代替了古道上的马铃,我脚踏着“茶马古道”上的那个马蹄印,看着茶山上空翻滚的云层,茶山那些厚重的历史,在我血液之中流淌,我的心随远去的故事一起搏动,普洱茶的原产地的结论在我大脑中留下深深的烙印:作为追本溯源的不朽证据,中外茶叶专家曾在云南西双版纳的南糯山上发现了一株树龄超过800年的栽培型“茶王树”,同时,在该县巴达乡发现了一株树龄高达1700余年的野生“茶王树”,并在易武、象明地区发现了众多野生茶林。而在一些地方,为了证明自己是普洱茶之源,找一棵幸存的茶树科植物,召集几位茶界人士,像小孩过家家般,发放些许评审费后,便按主人的意愿随意判定树龄。</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西双版纳的发现不仅推翻了此前广为流传的“茶生于印度”的错误说法,还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茶文化爱好者络绎不绝地前往西双版纳的勐海、勐腊、易武、象明等地,“朝拜茶王”也因此成为西双版纳的一大文化景观。这一切似乎都在为普洱茶的原产地正本清源。</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对待普洱茶必须持有一种科学的态度和视角,走近西双版纳热带雨林,你会发现:茶树在植物学上属于茶科,共有约23属380余种,其中云南就占据了260余种,且主要集中分布在西双版纳一带。那么,为什么会形成这一现象呢?原因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首先,在第四纪冰川席卷地球植物所引发的几次大灾难中,云南南部许多地区幸免于难,西双版纳便是其中之一;其次,西双版纳地处北回归线以南,气候属于北热带和南亚热带类型,拥有丰富的热量和充沛的雨水,且无严寒酷暑,无霜期长,全年多雾,相对湿度较大。光、热、水、土的综合效应为茶树的繁衍生长提供了极为优越的自然条件。</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基于这些因素,西双版纳成为中国茶叶生产的主要产地,而产自这里的“普洱茶”也因此成为中华茶品大家庭中的一朵奇葩。这朵奇葩即便在政治动乱的特殊年代,也未曾枯萎衰落。</p> <p class="ql-block"> 阅读古茶山之源,需要培养一种胸怀。能俯瞰,像一位历史老人,居高临下,握壶清茶,圈圈点点,品古今往事如赏茶香;要仰视,把一个古茶山子民的赤子怀,在俯仰之间变为一种恒久的挚爱,任岁月更替,痴情不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