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拾蕈

溪嵐澹月

8月27，甘泉大峡谷归来。9月2日，微信群呼应又聚。
109国道金山午餐，去岩画大水沟，饭后再议。
山西归来，余韵正酣，如百米运动员，撞了终线，疾奔不收，再冲几步，释放全部体能。

这次聚宴，就燃烧的晋中南旅游情绪的顺延。

走出王家大院、绵山、普救寺、鹳雀楼。依恋不舍，魂牵梦绾。追忆总于晋中徘徊，昼思夜想，难以释怀。
风声、雨声、鹤声、虫声，声声入耳。
山色、水色、霁色、月色，色色染睛。
回到家了，缤纷的萦思，心动神驰，依然抛在王家大院的雨水里，洇在绵山起伏的峰峦上，漾在西厢房崔莺莺的琴弦中，飘在鹳雀楼浩荡的云际上。

茶饭锐减，失神落魄，欲为哪般？
真不该晋陕一游，撩惹情骚，止水生澜，神魂颠倒。

郭兰英的一条大河，波浪宽广，这支绵山透出重雾的歌，今依绕耳，纠缠于心，大山回荡，丝丝不绝于缕。

金山，影视城北2KM，借张贤亮的光，声名大震：饭店接踵，商栈林立。往来大车，昼夜不息，贺兰山下灯火辉煌的不夜城。 1970春，乘西轴农场的解放车来镇北堡装稻种。

萧索的尘空，荒漠的戈壁，两座羊圈，城圮墙颓，寒风凛冽，冰冻瑟缩，黄沙吞没。
几位不洗脸不梳头的农民，浑身羊膻，眯缝的小眼睛，还未眼角的黄屎粒大。太阳升得老高，刚刚爬出被窝。

若没张贤亮的影视城，这伙人八辈子也这德性。
当初筹建，张贤亮仅10万元稿费。为了拿下羊圈，只能以入股方式请求合作。
荒郊野岭，这伙人从没看过电影，对影视投资，一脸茫然。连哄带拽，拿下场地。
中国电影：春去秋来，大河高山，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谁曾关注大西北人的悲惨命运？
张贤亮定位精准，出卖荒凉。张艺谋，巩俐，姜文……红高粱大红大紫，势不可收，冲出国际。

再看当年农民股东：穿名牌，开豪车，嘴叼雪茄，梳大分头，挽摩登女郎，颐指气使，今非昔比，一步登天。

影视城，八面威风，一夜成名，万方朝圣，财源滚滚。两所羊圈，老鹞翻身，添砖加瓦，榙楼建景，人来车往，水泄不通。

张贤亮不同凡响。

文讲所授课，谈及《男人一半是女人》创作心得：将极左的摧残，揭露到性，全国作家仅有。
英雄创时势，时势造英雄。没了张贤亮，张艺谋，你们啥也不是？

室外雨飘，沙沙敲窗。看来，大水沟的希望扑空了。
自沟里炸掉释迦大佛，老厂故址还没回过。
当年大山，夜不能寐，泪眼欲穿，渴望出山，决不回头。现欲探亲，难于上青天。
过去，一个笑脸，一盒香烟便给抬杆。现在所长批条，手续极繁，代价极高。
阿富汗炸了巴比扬大佛，国运惭怍，战乱连年，水深火热。
慈眉笑目，普渡众生，抱薪救火，心如油煎的如来大佛，哪处伤害了你？必欲诛之而后快！

释迦大佛，奈何不了山霸村贼，自安难保，夷为平地。
电话打去，果然雨天封山，慨不接客。

饭毕，我出主意：去苏峪口沟口的废弃小工厂。
路过苏峪口，岩画，总能见路旁荒凉的小废墟。这是贺兰山绵延山路，唯一可见的现代人文景观。
多少年来，次次路过，从未造访。
凭今吊古，唏嘘感慨，山里山外，同病相怜。
大家也都未识见，一呼百应。
这是座老磷矿厂，性质不详。

人去楼空，群山俱寂，树木葱翠，鸟语花香。
厂区安谧，洁净齐整，蓝天如玉，峰兀似屏，予人一种沧桑感，悲壮感。
不收门票，10元停车，权作收益。
大家主路放步，欢歌笑语，打破沉寂。

看过介绍，大吃一惊：磷矿厂，始建1958年。
单说布局，不大不小，靠山隐蔽，莫名其妙。
遗弃理由：高山旷野，巨石翻浪，流沙漫河，不食人间烟火。
但说1965年。为躲避美帝苏修侵略，沿海工厂，纷纷内地搬迁，名曰三线建设。
大疏散，小集中。靠山隐蔽。像汝箕沟口的煤机1，2，3厂，山麓新景。
屏蔽西伯利亚寒风，阻挡坦克装甲入侵，逃避飞机炸弹。
大山庇佑，万劫无忧。

三线建设，战略布局，功不可没，永铭青史。
那时宁夏三线工厂，纷纷银川吴忠落户，最远也在中卫，渔米之乡。

将工厂搬进贺兰深山，也就瓦房店援建头目的乡巴佬思维，昂首阔步极左路线的大路上。
文革时期，人人自危，极左路线，谈虎色变。

脚上泡自己走的，谁敢拦你，自做自受！
左得奇妙，天方夜谭，不计后果，不可思议。
还好，总未大山掏洞，机器盛了进去。

当时更左口号：靠山不如进山，进山不如打洞。

真若于斯，瓦房店搬迁水帘洞了。
在极左冠冕堂皇的光环照耀下，西北轴承敲锣打鼓，红旗飘扬开进了大山。
吞咽苦果，傻了眼珠，这才发现世外荒山，早遭唾弃，没一个人同情声援。

职工家属，建筑部门，累计3、4万人吃喝住行，困顿于山，成为不可逾越的灾难。
仅靠溪水维持生活生产，满足不了需要。
苦熬20余载，最后撤离大山。报告成份：缺水断供，避险下山。
知有今日，何必当初！
磷矿厂1958年，就靠山隐蔽，思维超前，穿越时空，早料文革到来？
或一把手，志在山水之间，有飘逸散淡的情趣？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景翳翳而将入，抚孤松而盘桓……

可又不对，此际正与苏联蜜月。看苏联专家，滿头大汗，抱勘测仪器贺兰山下四处乱跑，设计1000多KM的包兰铁路。

现在回想，放下三线思维，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呈现了汉族与当地少数民族空前大团结的可喜景象。血浓于水，牢不可破。

战争未至，铁板一块。攘外必先安内。

为吸引游客目光，工厂还焊接了好多车马大象犀牛等铁器物件，耸立空旷戈壁。一目了然，冲击眼球，巍峨如山。
空置的厂房也安排了用场，办展览，开画厅，还有艺术培训。
这使我联想：高尚的文学艺术当于山水之间，得之心而寓之情，形于目而蕴于色。
离开生活千丝万缕，苦辣酸辛，谈什么都是扯蛋。
艺术家不是干力气活的，蛮力创作，一无所获。艺术家秉承天地雨露之精华，稍带一些勤奋。
读书破万卷，思维正常，充其量学者。
研究生毕业，可能写不通一篇总结。
目不识丁，口述成文，却可当名作家。
这不是命，是思维张狂。否则，南辕北辙，一事无成，异想天开。
转念再想，磷矿厂遗址保存完好。职工回家，还有个祭奠凭吊的去所，聊解乡思。
但看西北轴承，80年代不变价，桥梁、厂房，公路……
2、3000万国有资产，付诸大山深沟，一块砖瓦也未落下。
滿目萧条，蒿棘丛生，猿啼狼嗥，狐兔栖巢。
金风憔悴，残阳似焚，寒溪冷月，古树昏鸦。
真佩服山下崇岗老乡，50米大烟囱，不使炸药，钢钎大锤，夷为平地。
魂不出窍，皮不擦伤，这要多大的智慧胆量！？
贺兰山优质蘑菇售价：500一斤，一家炖菇，整条巷子，东张西望，吞咽口水。
自然蕈株，孕青山碧水，钟水天灵气，味道鲜美，宜寿延年。

驰名中外，供不应求。

七仙女渴盼贺兰山蕈株，痴情已久。今乘月色下凡，降至苏峪口，天麻麻亮。

踏草蹊浅径，嗅蘑菇芳香，腰肢婀娜，花步漫摇，一步一悠，行至山口。
拐入山坳，斜刺猛蹿一条大黄狗，牛犊子大，比杨戬的神犬还狰狞，额上也多出一只竖眼。

吓得七仙女，魂不附体，腿如筛糠，瘫软如泥，娇喘续断。

一动不动，像被悟空施了定身法。
看人世间，芸芸众生，知书达理，老实巴交，狗却如此凶神恶煞？这一阵子嗷嗷狂吠，像要将人吞去不留些。

幸好狗主人及时赶到，喝退恶犬，抚慰了七仙女，空旷的大山这才又恢复了平静。
七仙女吓得小脸煞白，揩了揩额头渗出的冷汗，抖索半晌，情绪复初。
正忡愣功夫，山角背后传来歌声：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廛兮，不狩不猎……

封闭的山谷拢音，像口大罈子，冲击石壁，歌声旋荡，美妙的立体音如交响音乐。如痴如醉，身不自恃。
是位男中音，音阶充满雄性的刚烈与柔美。还像诉说不尽内心的忧伤悲壮。总之，磁铁石一样粘住仙女的耳朵。
判不定音质，像深山老峪拔断的冰柱？像山瀑一泓泓抛下的线丝，还像隆隆而去的春雷，又像大珠小珠跌落了玉盘。
七仙女屏住呼吸，朝山口眝望，哐哐心跳，仿佛要蹦出乳胸。
脸孔也不由自主赤烫，像海棠红。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一位老汉从山背弯了出来。
他拉一架木头车，脚步与车轮从容同步，像京戏老生走边。
看那么多俊俏仙女定定瞅他，这人脸孔一红，但透不出厚腮的铁青，呈现了一抹飘乎不定的紫晕。这分寸感，连阅人无遍的仙女也惊诧不已，叹为观止。
老汉瞪大眼球逐个细瞧，心漾如澜，大为激动。车辕放下，粗砺的喘息，像给轮胎打气的筒子。
老大爷，还是七仙女胆壮，捏着刚采的一束野花，脸孔花儿一样妩媚。她朝老汉招了招手，摇了摇花说：
老大爷，贺兰山路崎岖险峻，咱走不动了，能不能捎一程脚儿？谢谢您啦。
听七仙女的话，老汉脸蓦地一红，但瞬间就豪壮了。他耸了耸肩，正色言道：
其实，咱俩年岁差不离？只是西北头上日头的紫外线焦灼，还有沙砾抽打，般般折磨才锅底模样显老。
与你的大姐比，我的岁数五十刚才冒尖。正血气方刚的年华，还是叫我哥哥妥当哩。
七仙女闻言，紧忙纠正口误，接着哇啦啦一片甜蜜蜜地叫喊：哥，好哥，辛苦您了哥。
这边话未落音，七位仙女早爬上大车，千恩万谢。
七仙女的话，触碰老汉柔脆的心尖。浑身是劲，拉车狂奔。

一车仙，3吨半，拉得车夫头冒汗。

下坡还好，端正双肩，心无旁骛。上坡吃紧，老汉躬身弯背，像头大虾，汗滴路下土。

毕竟上了年岁，力不从心。看花易，绣针难。
正手忙脚乱吃劲之际，不知哪位仙女的纤纤玉手，朝老汉的胯裆，猛拽一下。

车猛地前冲，像换了档加了油。
老汉的心碎了，拉一车仙女，艳福不浅。真想一个箭步冲下山坡，人仰马翻，滚作一团，送仙女们回老家。

逢到缓坡，车轮降速。

四仙女也插过话问说：有劳哥哥：贺兰山蘑菇好不好采？多也不多？
好多好多，尤其雨天，多得绊腿。
采蘑菇的情调，天宫哪里知晓？

雨飘如线，风绕似丝。天，半晴半晦，山半明半暗。

这边黑云浓布，那里七色彩霓。
千峰竟秀，山高水长，林稠雾披，璀璨似锦。
猿啼鹿吟，百鸟吠林，吸一口空谷负离子氧，荡肺滌肠，浑身通泰。
这样环境，蘑菇怎不疯长。

老汉拉车卖力，摄手摄脚，不露力怯破绽。
采蘑菇，快乐优雅，一仰一合，俯举斯文。是优雅，连贯，谐调的劳动节奏，是高尚的艺术舞蹈。
老汉回头对四仙女说：马步蹲裆不中，撅臀不雅。要这样：前腿弓，后腿繃，身体前倾，目力专一，像鬼子扫雷进庄。

左手拂草，右手掰菇。一套流利动作，村姑采茶。
老汉的双手扶辕上，限制了肢体的形象发挥，非常遗憾。

你问多与不多？刚薅下这朵，那朵就冒了出来，得心应手。雨后春笋，也没这般快。又嫩又鲜，唾涎欲滴，直咽口水。
如果看过《采蘑菇的小姑娘》电影，就不须我多讲了。
既然咱有了缘分，我会惦记你们，哪天外卖天堂连网，我一定顺风快递寄上贺兰山干蘑，以表心怀。

说得众仙眼盼贺兰山，直咽口水。

听老哥才刚唱了《伐檀》诗经，这时又说了一堆拾蕈佳话。
仙女们纷纷赞扬老汉渊博的学问，卓越的见识。
七仙女于是又问：哥，您哪所大学毕业？这有学问？功底神奥,深入浅出。
老汉未回头，只轻轻飘过一声说：《家里蹲》。
《加力敦》？这大学好励志呀！七仙女来了兴致，广见博识，但也未听过这所大学，低头揣摩，不得其解。这才紧忙追问：是985吗？北京上海还是南京？
学生这么优秀？老师肯定拿过诺贝尔文学奖？恕妹寡薄，不揣暧昧，不得不刨根问底。

于是有人又问说。

老汉回头，看是五妹问话。她憋了好半天气，才将话挤出。
不是《加力敦》，是《家里蹲》。当然，说确切一点，《家里坐》，自个儿看书读报，没聘老师。
呀呀，这你的悟性就更伟大了。七仙女们拍起了手夸奖说：这大的天分灵气，名牌大学教授，不若如此？
上坡，老汉持忍负重，除了脸皮增加黑色碳素，压力山大，一声不吭。
一直未放声的六仙女，想了想问老汉说：哥，能不能告诉贺兰山蘑菇啥样？错过了可惜。
亭亭玉立，通体浑圆，肉厚饱满，色泽华贵，灿若黄金。
如若还难鉴别，告诉您个小诀窍：不怕你见笑，低头嗅嗅，最大的区别：嗅出脚丫子的臭味。
话一出口，众仙女掩鼻笑开了。
老汉只好回头解释道：这是真的。其实，味觉的最高境界，真真假假，香臭不分。譬如说：有人大汗脚，臭气熏天，但仔细甄别：有一股海鲜味，再香的荷包包也嗅不到的。 听老汉如此幽默，大家笑了半天。说话功夫，到了山角，山高林密，羊肠小道，只好作别。
她们都行了人间礼节，热情握手，还弓身侧揣拳，道了声万福。
握手，老汉特意使劲揉捏，仙肌玉骨，揉若无物。
只是捏得痒了，那老六怼了他一拳，抱怨说：好坏！冤家！
仙女恋恋不舍的眼神纯净如水：若哪天下凡，一定重返贺兰山，找咱这位憨厚、忠诚、富有文化和情调的拉车老汉。
这情景，我恰好看到。心只想：拉帮套的，命也好累。
正美美陶醉，战晶伸来一记大巴掌，正拍日明的项筋，头晕目眩，两眼漆黑
山鸣谷应，树叶纷飞。
别做梦了，快去走吧！
我走去许多花园，能让我深思久想，磷矿厂，头一遭。
接下来拜寺口，滚钟口与苏峪口之间山麓。
除了风景，两个事印象深：
一般来此，多于后山观景。俯瞰寺内双塔，云渡风飞，尽收眼底。
一个黄昏，暮色苍茫，山峦叠翠，夕岚如画。
我与文通，看拜寺口暮景，心驰神飞。
当时区内几位摄影大佬彼此寒暄，作品常见报端。
一架无人机绕塔飞行，声音轰隆，响彻壑谷。
十多年前，无人机体积庞大，价格昂贵，玩此物者，非权即富。
看操作者30岁出头，白皙清俊。手摁操控器，神情贯注。
我好奇地凑过问说：此物价否？
他目光从空中收回，答我道：一台大众吧。
十多万元？我嘘地一声。看了看他和空中的无人机，十分惊诧。
又飞行了一会，收机。盛入口大木箱，夫妻抬着走下山坡。
此等败家，夫倡妇随。
后来，我跟一位知底的人问：如此掏钱买玩，从无所见。
那人叹息了一声对我说：仅这一台倒也作罢。被机场没收，崖头勾下不来，坠机摔毁，大概4、5台了吧？以前无人机，价格不菲。
家徒四壁，只一台双人铁床。先前做生意积的老本，折腾光光还不够。
我望山坡下夫妻消融暮色里的身影，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同情，斥责，崇敬，惜叹，不值。
但我还是敬佩他的执着坚定的性格，一条路走到底的精神，为爱好付出了最大的代价。尽管，宁夏摄影界，还一名不文。 还一位名邢双进，包头轴承生意，很成功。四方大脸，眉清目俊，刚毅端正，洒脱大方，笑声朗朗。
时常来厂提货，与我不对口，交往不多。
此人与众不同，后来成了莫逆之交。
一次宴会，酒至半酣，有人请他来段评书。
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谁还没一点爱好特长？
我未在意。
只见他扇子一挥，一声断喝，嘈杂的酒宴，阗寂无声。
抑扬顿错，字正腔圆，如雷贯耳，声容并茂。
尽管我对评书不甚了解，但感觉与单连芳的表情动作音色，相差无几，仲伯不辩。
我敬重他是艺术家，此后来往来甚密。
退休前一年，那次，我要了台车，陪他逛影视城，拜寺塔。
对影视城，他不感兴趣。拜寺口，他不胜感慨，绕双塔先转了一周。
看来人声若洪钟，气宇轩昂，主持亲自陪往，谈笑若故。 释迦牟尼佛座前，他神色庄重，态度虔诚，焚香祷告，行了大礼。
临行，他与主持交头接耳，密谈许久，掏500元赠与。
看他神色，我猜，大概出事了。
果然时间不久，被捕入狱。罪名非法集资。
扩大经营，集资融款，是是非非，谁能扯清？
此后石沉大海，音信杳然。
他包头曲艺家协会理事，名人。早与龙梅攀成亲家。
龙梅、玉荣，草原英雄小姐妹事迹，影响了一代人的世界观。 据他介绍：将小姐妹与羊群陷于冰天雪地九死一生的不是别人，正是父亲，他饮醉了酒。而解救她们的也非寻找的牧民，是名四类。
看《草原英雄小姐妹》，观众实情知多少？
这次，双塔修葺一新，原先的黑铁塔，变成亭亭玉立的女人。
欲烧香拜佛，摸不到庙门了。
贺兰山咄咄怪事：大水沟炸了大佛，拜寺口跑了和尚又跑了庙。

2025.09.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