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乡遒的美篇

著乡遒

《柯南秘境》之十三：

在人情江湖的暗涌与权谋血泡之争中，郎心爱近些日子与尹祚富走的有点近了。它背后的利益关系自然引起了张寡妇的不满，导至二人在各自的经济世界里有了裂痕。

这天，郎心爱又在“云水榭”邀请尹祚富喝咖啡。这云水榭就象社会混沌，清贫处的一处血泡。它是由早先驴马牛羊贩子讨价还价，袖里乾坤，捏揣行市的闲地修建的茶肆，后来商家又添加了咖啡提高档次，起的噱头雅名。

她笑尹祚富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好哄骗，叫了二杯温柔拿铁就对尹祚富说道：你的钱弄是称，我的智商是砣，只有咱俩合起伙来才能称出这个世界的斤两。尹祚富也佯装色迷迷的死盯着她，说她个子太高，腿长的太长象匹大洋马。说她吃饭费粮食，穿衣服费布匹，走路还挡风，谁家娶她当媳妇都不划算，笑着念道：

这圪跌贼女子个头高过电线杆，

一顿饭能吃三筐鸡蛋！

下馆子点菜能把穷男人吓破苦胆，

红烧肉得用洗脸盆装满！

风驰电掣小轿车她嫌慢，

骑个二八杠满街窜！

男人们养活她得穷到倾家破产，

她能把土豪吃成穷光蛋。

就连梦里打架

男人心里都发颤

深怕她踉踉跄跄跌倒

把自己砸成脑瘫

话是这么说的，但世上男人谁不喜欢娶个脖子下面就是腿的大美女呢？这是男人的天性尹祚富也不例外。其实他心理也愿意为她祈福，为她倾尽所有点天灯。在美女俊男面前他俩人一拍即合，就象一口痰吐到鼻涕上，黏糊糊的融到分不清大小王了。尹诈富当时就口头协议了价格，把那十亩地划分到了郎心爱的名头下了。

可张寡妇也不是吃素的，也是贼精贼精。她得知尹祚富和郎心爱厮混到一起后，心里非常生气，就叉着腰堵在村口小卖部前，嗓门大得能震飞树上的麻雀骂道：“尹祚富！你这个没良心的，挨炮子的，吃里爬外的。老娘待你不薄给你擦屁股的时候你不惦记！现在倒好，背着老娘搞小动作？”

尹祚富叼着烟，眯眼笑，试图缓和气氛：“姐，这世道，谁跟钱过不去？再说了，我这不是为咱俩多赚点嘛。”他伸手想搂张寡妇的腰，却被她一巴掌拍开：“滚！老娘的码头，你玩不起！这事儿咱没完！”

两人不欢而散。尹祚富转身就去了郎心爱家，拎着两瓶著乡遒勾兑的董酒：“雨妃，这事儿我摆平了，您该咋赚咋赚，有啥需要尽管说。”郎心爱接过酒，似笑非笑：“尹郎啊，你这心眼子，比鱼塘里的泥还深哩。”

勾栏江湖，“人情经济碾压学”中，丁玺惺老师正带着她的学生们，汗水浸透了衬衫的培植食用菌种。她听说尹祚富和张寡妇又闹翻了，摇头叹气：“这俩人，整天勾勾搭搭，倒比咱们实心眼儿干活的人赚钱赚得多。”话音刚落，张寡妇踩着高跟鞋路过，听见这话，扭头冷笑：“丁老师，您种的蘑菇不挣钱改行培养菌种。你这半年挣的钱，够买我一条金链子不？”

丁老师脸一红，低头继续在接种箱里操作。她心里清楚，自己和她的几个学生苦干实干，虽说菌种销量还好。但终究顶不住张寡妇和尹祚富，那一套“人情勾栏术”来钱快。

他们专挑上层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下手：谁家想进城脱了农皮，在城里寻个事儿干。谁家儿子结婚，租个婚庆车队。谁家老人去世，他们包“白事一条龙”，从棺材到纸钱，样样抽成。村民们嘴上骂他们“滑头”“吃相难看”，但真有事儿，第一个找的还是这俩“万金油”。

“这世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实心眼儿的，活该饿肚子。”张寡妇私底下跟尹祚富说。尹祚富点头附和：“姐，您说得对。咱这手艺不能外传，不能介绍到老百姓那里去，让他们都知道了咱们的套路，抢夺咱们的饭碗。”

至于柳德米拉，她还是不动如山的主导者。现在的她学会了休闲，和几个老头下棋时身着一身素色旗袍，手指捏着棋子，眼神锐利如刀。尹祚富路过，想凑过去搭话，却被她一个眼神钉在原地：“小尹，最近手伸得太长了吧？”

柳德米拉是村里的“隐形话事人”。她不显山不露水，却掌控着村里的“人情脉络”。谁家能办什么事，谁得给谁送礼，她心里门儿清。尹祚富和张寡妇的“勾栏术”，在她眼里不过是小儿科。她偶尔点拨两句，就能让这俩人乖乖听话。

“德米拉姐，您说这事儿……”尹祚富刚开口，柳德米拉就打断他：“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别把自己玩沉了。郎心爱的那十亩地，你动不得；村里的规矩，你更破不得。”说完，她落下棋子，将了老头一军，然后起身离开，留下尹祚富站在原地，额头冒汗。

夜深了酥月柔泄，或许这才是暗流下的平衡。张寡妇坐在院子里数钱。一沓沓钞票在她指间翻飞，像极了她这些年游走在人情江湖里的手段。尹祚富凑过来，想搂她的肩，却被她推开：“别腻歪，明天还得去王老头家送礼。他在县政府看大门，能与县里头头脑说上话。他的老伴在县澡堂子里搓澡。接触的都是县里官老爷的媳妇嫌头小三。他的儿子明天结婚，咱们得把场面撑足了对咱们有好处。”

尹祚富叹气：“姐，咱这么拼，图啥？”张寡妇白他一眼：“图个安稳。这世道，没柳德米拉罩着，咱俩早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你以为郎心爱为啥忍你？还不是怕德米拉姐发话？”

远处，柳德米拉的窗户亮着灯。她正在本子上记着什么，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村里的江湖，看似是尹祚富和张寡妇的舞台，实则真正的导演，是她这个不动如山的女人。

就在尹祚富和张寡妇以为能安稳赚钱时，村里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赵大强。他带着一笔资金，扬言要“整合村里的资源”，还暗中拉拢丁老师等实干派，打算搞“拖拉斯地稀土提炼，稀土这可是个稀缺军工物质，谁傍上它谁就是未来身家过亿的土老帽，大老板”。

“丁老师，您和您的这几位学生这么辛苦，赚得却少。不如跟我干，保证让您们收入翻番。”赵大强拍着胸脯保证。丁老师心动，但犹豫：“这……靠谱吗？”

消息传到张寡妇耳里，她冷笑：“赵大强？外来户也想在咱村里分一杯羹？”她立刻找到尹祚富：“小尹，得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尹祚富点头，却暗中观察赵大强的动向。他发现，赵大强不仅拉拢丁老师，还偷偷接触郎心爱，试图接手那十亩土地。

“姐，这事儿……”尹祚富向张寡妇汇报。张寡妇眯眼：“起风了，起风了，天助我也。凭借好风力，送我上青云。”

赵大强的“整合计划”还没展开，就被柳德米拉叫到了老槐树下。她依旧穿着素色旗袍，眼神平静却充满威严。

“赵老板，听说你想在咱村里搞事情？”柳德米拉开口。赵大强陪笑：“柳女士，我只是想为村里做点事。”柳德米拉摇头：“做点事？还是想赚点快钱？这村里的规矩，你懂吗？你知道该到那里拜码头吗。”

她起身，走到赵大强面前，低声说：“尹祚富和张寡妇，虽然滑头，但他们是村里的人，知道分寸，我不动他们，也动不得他们。你，外来户，想在这里立足，得守这里的规矩，否则我会把你吃干抹净，到了阎王那里叫你都不得安生。”赵大强额头冒汗：“柳女士，我……”柳德米拉打断他：“今晚之前，离开村子。否则……”

赵大强灰溜溜地走了。尹祚富和张寡妇得知后，对柳德米拉更加敬畏。

“姐，还是您厉害。”尹祚富奉承。柳德米拉白他一眼：“少拍马屁。记住，这村里的江湖，水深着呢。你们俩，好好守着自己的摊子，别给我搞事情找不自在。”

风波过后，村里的江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衡。尹祚富和张寡妇继续他们的“人情勾栏术”，业绩依旧碾压丁老师等实干派；柳德米拉依旧是那个不动如山的主导者，掌控着一切。

但丁老师等人并不甘心。他们开始偷偷学习尹祚富和张寡妇的御人手段，试图在实干中融入更多的人情智慧。而赵大强的失败，也让其他外来势力不敢轻易涉足，丁老师借力打力无法实施，望洋兴叹。

“这村里的江湖，未来会变成啥样？”一天晚上，尹祚富问张寡妇。张寡妇数着钱，头也不抬：“管它呢。只要柳德米拉姐在，她就是我们这块一亩三分地里，不用上供的土地爷，风里雨里日夜守候在村边地头的看门狗。有了她的寂寞，才有了咱们的沸鼎，咱在这江湖喝酸的吃辣的优渥生活才能坚如磐石，乱不了。”

也是呃，正如张寡妇所料，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柳德米拉是睿智的，她的阅历早就认定专业的学科，就应该是专业擅长的人来实施。

张寡妇与尹祚富就是这领了人际攻关学科，专利证书的资本垄断侠。容不得第二家、第三家蹩脚外行来内卷。

远处，柳德米拉的窗户依旧亮着灯。她知道，村里的江湖永远不会平静，但只要她还在，就没人能掀翻这片瓦蓝瓦蓝满天星辰的天。

（未完待续） 2025年十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