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中秋，情满家乡——闲话生日兼贺吴大姐89岁寿辰

剑夫子

月圆中秋，情满家乡——闲话生日兼贺吴大姐89岁寿辰 作者卓剑平 年年中秋，今又中秋，今年中秋大不同。 今年的中秋，跟国庆牵手，走到东源村的西北角，一个叫“泉湾”的小地方，而今的“东岳观隧道”，恰好碰上一位长者的生日，这地方就增添了节日的气氛，变得更加热闹。 这位长者，是老七队100岁老人铜匠大嗲的小女儿，跟我的老表杨年再，结为百年之好，按亲缘辈分，我应叫她表嫂（或大姐），育有三男四女，都已成家立业，可谓儿孙满堂。 跟许多家庭一样，后人们天各一方，或忙于事业，或经营家庭。幸好有长女春娥嫁在近处，女婿尚飞孝心也好，能够日夜陪伴，乐享晚年，表嫂的生日正逢中秋，按照传统习俗，大家一定能猜出她的名字。祝愿吴大姐健康长寿，福如东海！ “八月桂花遍地香”，如果在中秋时节降临人间，碰上这个“遍地香”的日子，刚好又是一个女孩儿，往往就叫“秋香”——这就是表嫂的大名，既接地气又充满诗意。 在丁塔坡上，也有一个“秋香”，曾经插班到温老庙读书，刚好跟我同班。后来到旭日塔参加三线建设，70年代初，早早就参加了工作，后定居县城。 还有一个“秋香”，大家都晓得。因为一部电影——《唐伯虎点秋香》，才子配佳人，古老传说，浪漫故事，这个“秋香”，香飘大江南北，无疑是知名度最高的一个。 一年四季，十二个月，每一个月都有人过生。许多人说，秋天是个好日子，能在秋天出生的人，尤其是在中秋时节出生的人，是幸福的，至少出生时不会饿肚子。 老一辈人取名习惯，往往在名字里带上一个秋字，用作永远的纪念。我的父亲属于“仁字辈”，在中秋时节出生，讳“仁秋”，在我的亲人中，就有好几个与他同名，如原来泉湾道三嗲（讳崇道）的女儿，还有老五队湘民的老婆。就我所知，卓氏家族每一个辈份中，都能找到带“秋”的名字。 “秋字”，一个让人浮想联翩的汉字。它的左边长满了“禾苗”，与庄稼农业有关，右边燃烧着“火焰”，与太阳温度有关。这是一个成熟的季节，也是一个收获的季节，常常给人带来无尽的希望。 凡人皆有生日，生日是人生的第一个节日，这个重大的日子，主权属于自己，却由不得自己，难以预定。 在算命先生的叙事中，一个人的生日，似乎预示着人生的命运，日子自有差别，含金量各有不同。有的人就偏爱“龙年”，于是龙年的结婚人数步步登高，“龙宝宝”越来越多，祝愿他们将来运气好。 俗话说，“信者则有，不信则无”，且不说同年，哪怕是同日出生的孩子，有的当了总统，成为巨匠，有的只是平民，甚至沦为乞丐……这个话题过于玄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还真是不好说。 从时俗求实的角度历史地看，有人说腊月底的生日好，“大人望栽田，伢儿望过年”，一年到头，“过年”是最盛大的节日，人人皆可“大饱口福”。我的老婆，还有我的女婿，都是腊月底出生的。凡事难以十全十美，在没有空调的年代，寒冬腊月，朔风凛冽，刚出生的小宝宝及其妈妈，都是一道难关。 又有人说，正月出生的孩子也不错。如果一年四季12个月按均值来算，正月的生活水平应该是最高的，特别是正月十五之前。幺舅家的表妹——刘妹子，不迟不早，赶在正月初一出生，真是一个好日子。 那年月，小孩子喜欢“拜年”，可以穿新衣换新鞋，小孩子特喜欢到亲戚家里作客，有压岁钱，还有好多零食。正月十五元宵节，也是一个很热闹的节日，吃元宵，看花灯，猜灯谜……玩得很爽！ 万家坪我的堂弟卓三爷家的“贤月”，就撞上了这个好日子，因为“十五的月亮”，所以取名“贤月”，名字和节日牵手，便于记忆。 我妈妈的生日也是这样。二月初二，按照农历旧俗，这是土地的生日，也是龙抬头的日子。妈妈一生特别热爱这一片脚下的土地，哪怕后来常居慈利，甚至长沙，始终惦记着这片土地，牵挂着土地上的亲人，即使年过90，还能清楚地记得每一个亲人的生日。 妈妈健在时，为了亲人方便，就“两场麦子一场打”，正月的拜年和二月的拜生，合在一起，这一天是我家最盛大的节日，几十人欢聚一堂，特别热闹，满满的亲情。 冬末春初，天气寒冷，一片肃杀，人们就格外盼望春天。因为春天繁花似锦，是一个美丽的季节，女孩的名字就往往带上一个“春”字。且不说《红楼梦》大观园里的“四姐妹”——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单说我们万家坪，卓氏家族的尚字辈，也有“四春”，大房头的“玉春/小春”（炳如伯伯的女儿）； 还有我们么房头的“腊春/桂春”（杉木桥大伯伯的女儿）。一年四季，从早到晚，大人“口不离牙”，呼唤着这个带春的名字，仿佛呼唤着美丽的春天。温老岗上尚泽的姑姑（或么么），大名“秀春”（仁字辈），秀外而惠中，建国以后，她是我们村（风洞）的第一个大学生。 在我家的亲友圈里，9月份过生的最多。我在月头，女儿在月尾，还有么舅娘，表弟刘兵，表妹刘珍等。 9月属于秋天，秋高气爽，丹桂飘香，这是美丽的月份，更是丰收的季节。即使在以往那缺衣少食的日子里，“巴到刀儿把把儿，也能吃几餐饱饭”。 我的堂妹尚余（随孩子叫她二姑）的生日，碰上“两个9”——九月初九，刚好是重阳节。唐代大诗人王维的名句，“久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是为这个日子量身定制的。大妹尚任的老公贤定的生日，刚好也是这一天，可惜走得早了一点，给这个喜庆的日子，带来无尽的思念……自年开始，取其“九九（久久）”之意，国家把这一天定为老人节，弘扬尊敬老人的孝道文化。重阳节/老人节+“生日”——“三节”合一，这样的日子难逢难遇，想要忘记都很难！ “生日” ，人生的第一个节日，还有另外一层含义，却往往被忽略。“饮水思源”，我们从哪里来？是母亲十月怀胎，含辛茹苦，闯过鬼门关，才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上。所以“生日”又叫“母难日”。 在生日的宴席上，人们往往把祝福与恭喜送给过生的人，却很容易忽略了背后的母亲。台湾著名诗人余光中，曾经为“母难日”专门赋诗： 每年到母难日，总握着电话筒，很想拨一个电话，给久别的母亲只为了再听一次，一次也好，催眠的磁性母音…… 但是她住的地方，不知是什么号码，何况她已经睡了，不能接我的电话，“喂，这里是长途台，究竟你要接哪一个国家？” 我该怎么回答呢？天国，是什么字头，地府，有多少区号？那不耐烦的接线生，卡哒把线路切断，留给我手里一截，算是电线呢，还是若断若连的脐带？就算真的接通了又能够说些什么？…… 5年以前，我的妈妈在94岁高龄时因病去世，从此我也跟余光中一样，感同身受。 地球有个太平洋，这世界并不太平。有幸的是，我们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度。一年365天，天天有人“过生”，都能享受着祖国的宁静和幸福。 衷心祝愿：每一个人——认识的和不认识的——生日快乐，并同时不忘所自，把你的快乐和幸福，与你的母亲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