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人在路上

山里人工作室

　　堵在早高峰的路上，我常觉得自己像被塞进罐头里的沙丁鱼，动弹不得。车窗外，一排排车辆沉默地趴着，连喇叭声都显得有气无力。可就在这令人焦躁的停滞中，有人却打开了书，有人接起了电话安排工作，还有人用语音备忘录记下突然冒出的灵感。原来，聪明的人从不抱怨路长，而是把路变成思考的跑道。时间从未偏爱谁，但聪明的人总能在寸步难行时，让脑子多跑出几公里。

　　小镇的集市上，三轮车吱呀吱呀地碾过石板路，车上堆满新鲜的瓜果和成捆的竹器。卖菜的大婶一边称重一边和熟客聊着哪家孩子考上了县中，收货的小伙则掏出小本子快速记下账目。这里没有导航，也没有智能系统，可每个人都知道该往哪儿走、该跟谁说话、该在几点前把货卸完。他们不慌不忙，像走棋的老手，步步落在点上。聪明的人不在高楼里，就在这烟火人间的路上，用经验铺路，用人心导航。

　　城市的树影斑驳地洒在柏油路上，我沿着街边走，看车辆如河流般缓缓流动。高楼在远处耸立，而近处的红绿灯下，一个老人正慢慢过马路，司机们没有按喇叭，只是安静地等。那一刻我忽然明白，真正的聪明不是抢在前面，而是在该停的时候懂得停下。路上的智慧，不在于速度，而在于判断——什么时候该加速，什么时候该让行，什么时候该转弯去另一条少有人走却更通透的巷子。聪明的人在路上，不是因为他们走得快，而是因为他们知道，每一步都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