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双节阴雨缠绵

紫衣（谢绝私聊，拒绝微信）

今年的十一长假太不寻常，雨水多的有点过分了，即便是长假头两天没雨，天空也是湿乎乎的阴沉，过节前吴家老大号召姊妹相聚，恰逢吴家大哥生日，老人们总不愿过生日，感觉一过生日就又老了一岁，老大说那就不说过生日，只说是聚一聚。 果然十月是个好季节，六姊妹中有三位生日在十月，二号当天的寿星是吴家大哥，十月过生日的还有大姐也就是吴家老大、有二妹我家的二小姑子。 　　大哥儿子大侄子做东，把老爸的姊妹们召集到泾阳茯茶镇吃住玩一包到底，席间一桌子特色菜，最出彩的是定制的花馍馍，色彩鲜艳食用安全，配色采用食物本身颜色，好大一个彩色花馍，大寿桃顶部拽着各色小动物，卡通造型漂亮的不忍下口，家里媳妇女婿属猪的有三位，我和嫂子摘了小福猪一人一半品尝，它是带馅的小甜品。 　　晚宴气氛融融，开心无比，晚辈老大的女儿、女婿、孙子，大哥的儿子、孙女先后致祝酒辞，同辈们也举杯欢庆，此刻吃什么都不重要，满满的仪式感达到高朝。 　　第二天早餐后大外甥女提议去吴家大院，就是电视剧《那年花开月正圆》拍摄地，也是主人翁周莹真实故事发生地，一行人三辆车前往，路况不算拥堵，婚车队伍遇到七八个，好喜庆！ 到了安吴堡，大外甥女请了当地讲解员，带着一大家子参观吴家大院，大家也开玩笑说我们是吴家人参观吴家大院，讲解员一听便说那我要好好讲解了！ 　　周莹一生可谓传奇，十六岁冲喜嫁到吴家，十天就成为小寡妇，一副烂牌硬生生打成了胜局，她革新管理，推行“股份制”和“养老金”制度；在市场运作上，垄断关中棉花高价囤积再抛售获利，鼎盛时，吴家商号达 108 家，覆盖多个行业。 1900 年，八国联军攻入北京，慈禧逃到西安，周莹捐 10 万两白银，获慈禧赏识，被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还收为干女儿。 只可惜如此能干的女强人仅仅四十二岁就归西陨落了。 　　吴家大院也有红色记忆。这里曾是青训班的所在地。 安吴青训班自1937年10月创办，至1940年奉命撤离，历时两年半共培训学员12000余名，分别输送到延安、抗战前线、敌后根据地，参加抗战救国斗争工作，在此期间青训班为抗日青年运动的蓬勃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被誉为“革命青年的熔炉”、青运史上的丰碑。 参观结束吴家集体在党旗下激昂留影。 　　两天小聚结束，我和吴先生上高速回合阳小院，傍晚时分到达，街道门前隔壁堂弟妹种植的石榴树累累果实结的沉甸甸，几个大枝被石榴果拽的几乎拖地，堂弟用几个大木杠子支撑着才安然留在树上。我以为这些石榴树只是装点环境，就问堂弟这石榴能吃不？堂弟说能吃酸甜口，你们回去时把它们摘了带走。 　　第二天吴先生把门前的无花果树剪剪枝，也是雨水多无花果树都长疯了，连带着石榴树的枝条也剪掉了几枝，自然是大个石榴掉了几个，拾起收着，这时一个买百货的小三轮喇叭嘹亮，重复着兜售的货品，我俩买了寒衣、烧纸，此时住街东头的毅新弟弟骑着小电驴也来买烧纸，他给故去的所有亲人都买了，共七八套呢，他说直接上坟去烧给亲人，我说好你先去，我俩一会也去！然后进屋换鞋准备出发，吴先生说咱是走着去还是开车，我说走着去吧，他说有一段路呢不然开车吧。 　　公公婆婆坟地在堂哥的花椒地里，每次上坟地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这次满地荒草，一树树花椒果红艳艳的留在树上，看来堂哥今年是既没除草也没收花椒，七十多岁的人了管理那么多庄稼也不容易，哎！我们都老了。 　　满树花椒，满地杂草，看着心痛。 　　墓地依旧，墓碑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也给隔壁的五伯五妈送点纸钱。 　　烧完寒衣和纸钱，吴先生看着满树花椒喜欢的非要摘点，我说少摘一点下着雨不好干，走出坟地却看见好多野枣沉甸甸的把枝条压弯了垂跩到地面，我又走回坟地摘了一些枣子，因为雨水红透的大枣全部坏了，就挑拣着摘了几个，趁着雨小赶快回家。 　　上坟后摘的花椒和枣子。 　　回到家里一直下雨而且越下越大，吴先生本想过黄河去山西转转，我说这个假期哪都不去了，就安安心心在小院住住算了，下午我俩动大火烧柴火蒸了两笼的包子馍馍，面发的厉害包子一边包皮还一边发，所以品相就一般般啦。 晚上想起摘下来的那几个石榴一尝味道真不错，酸甜酸甜的，都几年了还没看出来这石榴竟然这么好吃，弟媳妇选的石榴品种真好，我要给她点个大大的赞。 　　今天中秋，天空仍然持续着中雨，闲来无事睡个自然醒。起床后洗漱完比，做饭时发现停电了，无奈动用柴火灶，一锅蒸出了全部食材，看着还很接地气。（其中大花卷和小油饼是邻村表弟送的）跟小油饼并排放着的是陕北特色月饼，中秋节下雨无法赏月，月饼必须有。 　　 一个月前老家有事姊妹们回来过一次，那时门前的石榴长的非常漂亮红亮亮的，太阳一照很艳丽。现在果实成熟了，颜色却有点发褐色，而且皱皱巴巴写满了沧桑，堂弟说是让太阳晒成这样子的。 　　往美篇里放照片时找不到一个月前拍的几张石榴年轻时的照片，就去向北京的三小姑子讨要，我俩微信聊天，我说现在石榴成熟了，颜色却没有一个月前的漂亮。她说那是石榴青年时颜色肯定漂亮。是呀，万物都是青年时期色泽饱满自带的青春美！不过石榴果老了虽失去光泽却把一腔果粒包裹着蕴藏了满腹的香甜。 　　沧桑满脸的石榴果，打开后被惊讶到了，它是这般的酸甜可口，味道好极了！ 　　三小姑子提到了无花果树，她说她还没吃过门前无花果树的果子呢，她这一说我突然想起昨天有一个熟透了的无花果，去摘它时还有一个就欠一点点火候，这会冒雨去摘，一出门高枝上的另一个果子正充着我笑，赶快摘了它又摘了昨天看好的果子，趁新鲜品尝，果肉饱满又甜又糯，自己种的口感真不一般！ 　　今天的雨一直在下，感觉天都下漏了。 　　今年院子没种蔬菜，因为我俩去了趟西藏，没时间管理索性就让它慌着，其实荒草也是绿色。树木是每次回来第一时间是剪枝，特别是挨着格挡黄杨的那颗蔷薇，每次回来它都伸胳膊扎腿的疯长，我说把它挖掉吧，吴先生硬是不让还说他喜欢这种植物，所以剪它是第一要务，不然杂草配乱枝那就乱到家了。 　　院子的山楂树说也奇怪，这么多年了，只有一年山楂果丰收，收了两大桶，装了好几袋送亲戚，还带回西安送朋友，从那以后每年都稀稀拉拉结一点，今年也不多，就二斤多一点吧。 　　今年五月回来装车去西藏，走之前给满后院分布种了十几颗南瓜，想着南瓜蔓子长出来丝丝串串的会拉扯满院子，这样可以遏制杂草横生，结果事与愿违，不但没有遏制住杂草，反而是杂草影响了南瓜蔓的生长，六月回来从草丛中拽出了四棵萎靡不振的南瓜秧苗，现在回来再看它们也就一米多长的蔓子，而且还是没有散叶的单支，看看杂草的生命力是何等坚强。 　　昨天趁着雨停的间隙扒开草丛寻找曾经种植的割葱、韭菜，拔掉长长的杂草割葱露出，已被杂草欺负的又瘦又细，再巴拉巴拉韭菜，就更细的不成样子了，跟前的一丛木瓜海棠叶子掉了好多，扒开叶子露出瓜熟蒂落的木瓜，虽然个头不大味道却跟大树上结的木瓜一个味，清香清香的，太好闻了。 　　木瓜海棠虽然只有三个果，味道清香好闻，只可惜它们都生虫了，不然就带回西安放在屋里闻味。 　　水窖边上的野小蒜，我不让吴先生乱踩，想炒个鸡蛋就拔一点，野小蒜炒鸡蛋可好吃了！上半年天气干旱五月份愣是不见野小蒜拱出地面。 　　假期就要结束了，今天依然有雨，查天气预报一开始预报七号没雨，昨晚再看天气预报又报有雨，趁着雨停的间隙赶快把后院的山楂收了，红彤彤的山楂果甚是好看，个头也大就是产量太少了。 摘山楂果时我说别摘完了给树上留一点，吴先生说那为啥？我说听说摘的太干净了，树会生气来年就不结果了。 　　摘完后山楂我俩又去门前摘石榴，石榴产量还行摘了两桶。不管多少吧，总是秋天的收成，在十月金秋时刻我们也粘点丰收的喜悦。 　　金秋十月，我们也有秋的收获。 　　石榴籽像红宝石一样晶莹剔透，看着喜人。 　　感恩大地，有一份播种就有一份收获。 　　小院住了几天一直大雨不断，吴先生实在耐不住了，要开车出去转一圈，于是出发从一个沟下去到黄河魂看看，想着最近一直有雨，黄河魂一定水量巨大，到跟前一看跟平时差不多，车都没停调个头往回走，也就仅仅转一圈而已。 　　我的长假就这样度过了，没有远途跋涉、没有堵车烦恼，伴着每天的雨水，过着平淡的日子，还有农村的那点静穆。 2025.10.7.完稿于合阳南伏蒙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