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的中秋节更惬意（源自2014年8月25日本人制作）

缘分桥梁

野外的中秋节更惬意 文/褚俊峰 又是一年中秋近，月亮还没圆，心却早已暖了。每当这个时节，我总想起那年在乡下二妹家过的那个格外热闹、格外有滋味的中秋节。城市里的中秋，是阳台上的月饼、茶几上的果盘、手机里的祝福短信；而乡野间的中秋，是泥土的芬芳、火堆的噼啪、孩子们在田埂上奔跑的笑声，是真正能让人把心放下来的团圆。 那天清晨，我们一家从省城出发，车轮碾过柏油路，也碾过城市的喧嚣。越往北走，天越开阔，空气里渐渐有了青草和泥土的气息。二妹家就在汾河水库边上，背靠山，面朝水，院子里鸡鸣狗叫，羊在圈里咩咩地应和，一派活生生的田园图景。我们刚下车，孩子们就撒了欢，追着鸡跑，抱着小羊拍照，连我这个平日里最不爱动的老叔，也被拉去摘枣子。 田里正忙着收土豆。两个小姑娘在地头挖得满手泥巴，一个举着刚刨出来的土豆冲我笑，另一个弯着腰还不肯起身，铲子一下一下地翻着土。篮子已经快满了，黄澄澄的土豆堆得冒了尖。我蹲下身帮她们捡，指尖还沾着湿润的泥土，那种踏实的触感，是超市里永远买不到的“新鲜”。 到了中午，火堆在地头支了起来。干柴堆得齐整，妹夫请来的“烧土豆高手”蹲在边上，时不时拨弄几下火苗。烟从柴堆里钻出来，裹着热气往天上飘，风一吹，带着一股野火的香气。大人们围在一旁聊天，有人递来一根烤玉米，有人从袋子里翻出月饼，说：“城里吃的那是月饼，咱这地头烧的，才是团圆。” 烤好的土豆被扒出来，外皮焦黑，掰开的一瞬，白雾腾起，软糯的瓤冒着热气。我咬一口，配着生葱，咸香直冲脑门，竟比任何山珍海味都来得痛快。孩子们吃得满脸灰，手也不擦，只顾着抢最大的那颗。我们坐在田埂上，脚下是泥土，头顶是蓝天，远处水库的水面闪着碎银般的光，仿佛整个秋天都堆在我们眼前。 有人不知从哪找来一根玉米秆当话筒，清清嗓子就唱起了老歌。迷彩服的二妹蹲在火堆边添柴，白上衣的嫂子笑着递水，灰衬衫的妹夫在一旁拍手打节拍。火堆边的石头围成一圈，像极了小时候村口的晒谷场。那一刻，没人看手机，没人赶时间，连风都慢了下来。 后来大家席地而坐，铺了块旧布当餐桌。格子衬衫的老李啃着烤土豆，小女孩举着半根玉米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红上衣的表哥说：“这哪是吃饭，这是活着。”红白条纹的表嫂一边收拾包装袋，一边念叨：“城里人花几千块去农家乐，咱自个儿就这么过了，还更自在。” 饭后地上有些零散的垃圾，没人觉得碍眼，反倒像是生活留下的痕迹。我们不急着收拾，只坐着晒太阳，聊着谁家孩子考了大学，谁家明年打算翻新房子。远处的玉米地沙沙作响，像在应和我们的笑声。这样的时刻，不需要精致，不需要仪式，只要人在，心在，就是中秋。 有人站起身眺望田野，有人抱着孩子轻轻摇晃。天空虽有些阴沉，却压不住人心的晴朗。田地开阔，人也敞亮。我忽然明白，所谓团圆，不是非要围在一张红木圆桌旁，而是能在一片熟悉的土地上，和熟悉的人，做最简单的事。 后来大家分散在田间，有的拍照，有的捡柴，有的干脆躺在草垛上午睡。黑白格子衬衫的侄女站在地头，双手抱臂，望着远处发呆。我知道，她不是在发呆，是在记下这一刻——多年后，她或许会忘记月饼的品牌，但一定记得这天的风、火堆的温度，和泥土里挖出的那颗最大最圆的土豆。 傍晚时分，一群鸡慢悠悠从土路走过，小狗趴在墙根打盹。乡下的日子就是这样，不紧不慢，却处处有味。我们没等到月亮升起就陆续返程，但我知道，那晚的月，早已照进了心里。 岁岁中秋，今又中秋。城市的月亮依旧圆，但我总会想起那年野外的火堆、田里的笑声、手心里的热土豆。那样的中秋，不只是一顿饭，而是一种活着的方式——简单，真实，惬意到骨子里。明年，我们还去乡下，还烧土豆，还围着火堆唱歌。只要人还在，田野就在，中秋就永远有滋味。 附原文:野外的中秋节更惬意 文/褚俊峰 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又到了，月到中秋分外圆，“每逢佳节倍思亲”。在中秋节到来之际，每当忆起我们兄弟姊妹团聚相欢的场面，心情激荡，回味无穷。中秋节是收获的日子，也是团聚的日子。那年，我们兄弟姊妹经合计，决定把中秋节选在乡下的二妹家过。中秋节这天，大家相约兴致勃勃地每家带上各自的孩子，从省城的四面八方赶赴二妹家里。近二十个人团聚在一起，那种气氛，真是贺语如珠，笑脸如花，让整个农家小院欢声四溢。 二妹家就住在汾河水库边，他们利用着库边山水田园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饲养着不少羊、猪、鸡，过着乡下标准式的农家乐生活。看着头头膘肥，只只羽丰的羊、猪、鸡互追戏逗，孩子们更是大开眼界，大饱眼福，乐在其中了。 我们如“观光团”般在妹妹的带领下，列队来到汾河水库边上，一路摘着绿红相间、酥脆可口的鲜枣子吃，孩子们甚至把褂子脱下来折住衣袖当口袋装满了枣子，光着膀子扛在肩上，边走边吃，不忍释手。我们坐在渔船玩，陪着渔人撒网捕获。在那碧水蓝天的相衬下，在那白云游走，波光闪烁的氛围中，犹如进入神话世界，桃花源中的感觉。我们不由自主地举起手机记录下那一幕幕梦幻般的美景靓影。 中午时分，我们从妹妹家院子里用小平车拉满干柴去到她家地里，开始了带有主题性的“野外烧土豆”。 全家人先把地头摊出一片平坦的小场地来以放土豆烧烤，就地取材，挖着土豆。孩子们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有的挥舞着鐝头刨土豆，有的用箩筐拾捡。遇到一颗特大土豆，都要举过头顶咧嘴大赞夸奇。使得整个田野里上演再现着一幕幕丰收曲。 妹夫特邀了一个烧土豆师级的邻居为我们烧烤。篝火熊熊，热浪滚滚，烟雾升腾，山水相衬，黄金遍野，欢声四起，秋菊芬芳。阖家团聚，吃着焦黄柔绵的热土豆，就着白绿相间的大葱，喝着甘甜醇美的家乡水，再配以月饼、水果的调味，乐在现场，美在心中。这种享受是城里人难得的。 饭罢，我们就着山花，向着汾水，全家人即兴跳起了团圆舞，唱起了幸福歌。山谷回应，坡梁萦绕不绝，一直延续了整个一天，惬意极了。 岁岁中秋，今又中秋，遍地黄花分外香。那一次的中秋节令我们记忆难忘，今年的中秋节又有更新更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