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发小——迪嘎

安哥

<p class="ql-block">  早上出门看到迪嘎了,这是我近两个月第一次见到他,而他似乎苍老了许多……</p><p class="ql-block"> 迪嘎.是他的诨名,我们从小就是这样喊他,至于他这个诨名是如何来的,还真是不得而知。只知道小时候他说话特别爱激动,喜欢抢话说,但其思维比语言快,因而说话就有些含混,若逼急了则有些结巴,仅此而已。现在虽然我们都是已过花甲之年的人了,即使见面我也是这样喊他,他倒也习惯了这个称呼,丝毫没有半分嗔怪的意思。其实他真正的名字叫运良,当初他父母给他取这个名字时的寓意应该是希望他一生“运势良好”之意吧!</p><p class="ql-block"> 我们是同姓的家们。迪嘎是个实在人,相对于其他人,他的性格更为耿直接一些。平日里,他是个少有言语的人,即使遇见邻居或熟识的人,顶多就是点点头或者笑笑,算是打了个招呼;而我们见面时却可以简单地聊上几句。而这种情况近来有所改变,他似乎变得开朗了一些,也似乎主动愿意与人交流了一些……</p><p class="ql-block"> 迪嘎的家离我家其实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三五十米,按原来居民小组划分却是两个小组。桐梓堡这个地方的民房都是依山而建的、散落的居民小区;那时整个桐梓堡只有两栋矿上建的公房,而且还是那种红砖的墙面加黑色的布瓦的那种,房屋的结构也只是一进两间的直通间的,一栋的位置属于厂里是供给单身职工住的,一栋是供双职工居住的;其他的都是自建的私房。我们小时候上学,都要从他家门前经过。他家与雀子家是近邻且是紧挨着的。迪嘎的父亲是位理发师,工作单位也是在矿上的理发室。那时的单位的各方面福利都安排得很好:职工食堂、更衣室、澡堂、理发室,此外还有职工俱乐部、篮球场等等都有安排。而他父亲的理发手艺在桐梓堡西边山或说在整个矿区厂区都是公认的。小时候我们男孩子理发喜欢找他父亲理,不仅仅是因为他父亲的手艺好,更主要的是其性格特别温和,人也特别慈祥。迪嘎在家里的排行是老三,有哥有姐有妹……</p><p class="ql-block"> 进入初中特别是初三以后,我们一起上学放学的时间少了很多,再后来只是偶尔碰面,彼此开几句玩笑,仅此而已。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得知他学会了开车且还经常在城市与省城之间运送货物。那时候城际间只有班车,而城际间的列车每天来回只有两趟,高铁更还是在梦中。因为我私下有事需要去一趟省城,就抱着试试的心理去找迪嘎问问,可不可以搭个便车,没想到迪嘎很爽快地答应了。我们这个城市距省城的距离有一百多公里,那时高速公路还在建设当中,开车去省城需要三到四个小时的时间。也就是那次的第二天凌晨,坐上迪嘎开的车前往省城。</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  现在回忆起那次与迪嘎第一次同行,好像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开车时很是认真,也不和我说话。车子一路巅簸,从市内一路向西上了106国道,之后沿国道直到省城,他把我送到我要去的地方的路口放了下来,和我约好返回的时间,就去忙他的去了。我办完我的事,就在省城我办事的附近闲逛了一会儿。而迪嘎也按约定的时间准时到达。记得当时回到我们这个城市时已过晚饭时间,我说请他在附近的小餐馆吃个便饭,迪嘎里外都不肯,说是已经到家了,屋里都准备好了,就不用花不该花的冤枉钱了……</p><p class="ql-block"> 后来,迪嘎南下打了几年的工;再后来因为他母亲的身体原因,留下来陪伴照顾老母亲的起居多年。现在他近乎隔三差五地要从我家附近经过,遇到我年已鲐背之年的母亲在路边的小菜园里打理那些时蔬时,他总会提醒或叮嘱我母亲要千万注意,别摔跤了等等……。 </p><p class="ql-block"> 偶尔我俩遇到,相互之间也调侃两句,而我邀请他加入我们小学的同学群,不知为何他始终没有回应此事,似乎习惯于独往独来,少与人接触吧。而听说他头几年养鸽子且参加信鸽比赛,取得了挺不错的成绩。除此之外,迪嘎好像没有什么其他的爱好了。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我翻了我存的小学同学的一些相册,只找到一张小学毕业时的照片有他,其他的只有遗憾了。只是到现场也没有拍到一张迪嘎他的生活照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