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请亦有鱼冉连起摄

老玩子胜军

水请亦有鱼冉连起摄

清澈的池水中，一群锦鲤悠然游动，橙红的身姿在石间穿梭，阳光穿过水面，洒下斑驳光影，仿佛时间也慢了下来。我常坐在这池边，看它们一圈圈游过，像是重复着某种古老的仪式。水本无形，却因鱼的游动有了节奏；心本纷乱，却因这一池清波渐渐安宁。

“水请亦有鱼”，这话听着像是古语，又像是一句随意的呢喃。可仔细想想，水若无人问津，鱼又何须现身？它们本藏于深处，只因有人驻足，才肯浮上水面，轻轻一跃，搅动涟漪。那一刻，水与鱼，人与景，悄然相连。

我并不懂养鱼，也不曾刻意记录它们的轨迹。但某天清晨，雾气未散，我见一条锦鲤独自停在池心，头微微上扬，似在等什么。片刻后，一片梧桐叶缓缓飘落，恰好浮在它鼻尖前。它轻轻一摆尾，叶随波荡开——那画面，竟让我想起“冉连起摄”四字。冉，是缓慢升起的光；连，是叶与水、鱼与影的牵系；起，是那一尾轻动的生机；摄，则像镜头，也像目光，悄然捕捉了这不可复制的瞬间。

后来我带了相机来，却不急着拍。等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阳光斜成金线，鱼群再度聚拢，我才按下快门。成片并不惊艳，甚至有些模糊，可我知道，那里面藏着的，不只是鱼，还有我与这池水之间的默契。

城市里的水景太多，喷泉、水幕、人工湖，热闹非凡。可真正能“请”来鱼的，往往只是那一方不起眼的静池。鱼不贪光，不逐声，它们只认得水的温度与人的气息。你若匆匆走过，它便隐入石底；你若肯静坐片刻，它便愿与你共一段时光。

这让我想起那些在榜单上起起落落的名字。有人唱《天边的月亮》，有人唱《草原阿里拉》，评分高低，掌声多少，似乎都写在金色的唱片与红色的背景里。可真正的声音，是否也如这池中的鱼，不在喧嚣的榜单，而在某个无人注意的清晨，轻轻一跃，拨动了某个人的心弦？

我终究没再去看那些海报。评分可以量化，可那一片叶子落在鱼鼻尖的瞬间，却无法被五维打分。就像“水请亦有鱼”，不是水里有鱼，而是水“请”鱼现身——唯有静心以待，才配得上这份相遇。

而“冉连起摄”，也不只是拍照，是光冉冉升起，是万物悄然相连，是生命被轻轻唤醒，是那一瞬，被温柔地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