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中秋怀念培垠</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2025年4月1日,一颗在肥东文化界闪耀了半个世纪的星辰悄然陨落。王培垠先生以74载春秋,在文史研究、诗词创作、红色文化传播等领域刻下永恒印记,他的离去让无数后学深感痛惜。</p><p class="ql-block"> 先生毕生扎根肥东大地,以笔为犁深耕文化沃土。担任《肥东县志》主编的十年间,他带领团队跨越20年时空,将经济脉络、人文掌故、民生细节凝练成600万字鸿篇巨著。这部荣获全国特等奖的志书,不仅记录了肥东从农业大县到工业新城的蜕变,更以“人物卷收录2148位乡贤”的细致笔触,为桑梓留下鲜活的历史群像。当省地方志办公室主任朱文根赞誉“写出了经济特色和人文特色”时,先生只是淡然一笑,转身又扎进档案馆的故纸堆。</p><p class="ql-block"> 在红色文化传播领域,先生是瑶岗渡江战役纪念馆的灵魂人物。他主编的《邓小平、陈毅在渡江战役的日子里》,通过300余份战地电报、20余位亲历者口述,还原了“百万雄师过大江”的壮阔图景。为考证一个作战细节,他曾七赴江阴要塞,在炮台遗址上与90岁老兵彻夜长谈。这种近乎执拗的求真精神,让纪念馆成为全国知名的红色教育基地。</p><p class="ql-block"> 先生常言:“文化传承不是复刻古董,而是点燃火种。”他创作的《肥东赋》以“包公故里,淮军摇篮”开篇,将千年文脉融入现代语境;他笔下的《新四军中三兄妹》,通过挖掘北京幸存者口述,纠正了史料中3处关键错误。即便面对合作出版被删去署名的不公,他仍以“文字能留存就是幸事”的豁达,继续在文史长河中跋涉。</p><p class="ql-block"> 今夜,当我再次翻开先生赠我的《华岳堂集》批注本,泛黄纸页上“以史为鉴,可知兴替”的朱批依然鲜红如血。先生虽已远行,但他留下的400余万字著作、20余部编纂成果,以及“板凳要坐十年冷”的治学精神,永远是照亮后来者前行的灯塔。这颗文化星辰的陨落,不是终点,而是无数新星冉冉升起的起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