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9月26日正在整理奔版 ，卖钱。太辛苦了？

祁老剧场

墙皮剥落得厉害，像被岁月啃过的骨头，露出里面发黑的砖石。我靠在墙边喘口气，手里的活儿没停，蓝白条纹的旧衫贴在背上，湿了一片。这墙，这地，这堆碎屑，都是“奔版”的痕迹——老物件拆了又拆，能卖的都得理出来，铁皮、电线、旧木头，一分一厘地攒着。2025年9月26日，我记着这天，不是因为什么节日，而是因为今天得把这一片清完，卖钱。可这活儿，太辛苦了。

那辆白色电动车静静停在屋檐下，后头驮着个鼓鼓囊囊的包裹，绳子勒得紧紧的，像是怕它散架，也像是怕希望漏掉一寸。黄袋子瘪着半边，里头曾装过铜线，现在只剩点灰渣。车轮边的泥印子还没干，看得出刚从哪条小巷子颠回来。这车跑了多少趟，我自己都数不清了。一趟一趟，拉的不是货，是日子。奔版不是生意，是活路——把废弃的、没人要的，一点点扒出来，称斤论两换钱。可这钱，真不好挣。

又一辆电动车，同样的白，同样的大包，同样的黄袋子。它们像复制粘贴出来的，可我知道，每一趟都不一样。风向不同，路坑不同，收成也不同。今天这包里是些铝框和旧电机，值不了几个钱，但总比空车回来强。墙皮还在掉，手心的茧却越来越厚。我抬头看了眼天，灰蒙蒙的，像这行当的未来——看不清，却还得往前走。

2025年9月26日，我还在奔版。不是为了发财，是为了不倒下。有人觉得这活儿脏、累、没出息，可谁又知道，多少个像我这样的人，靠着这点“废”活着？城市在更新，墙在拆，楼在建，可总得有人收拾剩下的残局。我们不是清道夫，是沉默的拾荒者，在时代的边角料里，找一口饭吃。

太辛苦了？是啊，哪有不辛苦的活计。可辛苦归辛苦，手不能停。一停，日子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