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年10月5日,重庆黄桷坪的秋意刚刚开始泛起一丝凉意。我在交通茶馆里泡了一壶老鹰茶,茶汤苦涩回甘,像极了这座城市的味道。茶客们围坐一圈,谈天说地,话题从房价跳到川美毕业展,又拐到艺术公园那尊孤独的雕塑。我听着,笑着,也慢慢把自己泡进了这座城市的日常里。在这里,生活不是被展示的,而是被一口一口喝下去的。</p> <p class="ql-block">午后走进四川美术学院的展厅,迎面撞见一幅山川画作——金光泼洒在峰峦之间,仿佛时间凝固在晨曦最浓烈的一刻。那山不像是自然生成的,倒像是从梦里搬出来的,带着某种古老的召唤。我站在画前,忽然觉得,所谓艺术,或许就是把人心里那些说不清的向往,用颜色和线条钉在墙上,让你不得不驻足。</p> <p class="ql-block">展厅深处,一群穿着民族服饰的人正在演奏。有人吹笛,有人击鼓,音符在空气中跳跃,像阳光下飞舞的尘埃。他们没在舞台上,就站在画布前,仿佛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那一刻,我分不清是画记录了生活,还是生活正在演绎一幅活着的画。音乐没有边界,就像这里的艺术,从不把自己关在白墙之内。</p> <p class="ql-block">再往里走,一幅水墨山水静静悬挂在素墙之上。云雾缠绕山腰,亭台隐现其间,笔墨疏淡却意蕴深远。我盯着看了许久,竟觉得那山中真有脚步声,那亭下真有人对弈。中国画的妙处,大概就在于它不把世界填满,而是留出空隙,让观者自己走进去住上一晚。</p> <p class="ql-block">接着是一幅古镇图景,红顶屋舍依山而建,石桥横跨溪流,水声仿佛已从画中溢出。这让我想起黄桷坪的老街,同样是坡坎起伏,同样是烟火缭绕,只不过这里的宁静是画出来的,而那边的喧嚣,是真实滚烫的生活。</p> <p class="ql-block">还有一幅乡村田野的画,小路通向远处的村庄,云雾在山与湖之间游走。它让我想起小时候外婆家的后山,那种平和不是逃离城市的借口,而是一种提醒:我们本就来自这样的土地,不该彻底忘记泥土的气息。</p> <p class="ql-block">另一幅画里,四位身着传统服饰的人站在一起,神情庄重,像在举行某种仪式。他们的衣裳繁复,姿态肃穆,仿佛背负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我忽然意识到,所谓文化,不只是挂在墙上的艺术品,更是穿在身上的记忆,是代代相传的沉默重量。</p> <p class="ql-block">转角处,一幅色彩浓烈的山水画扑面而来——红山、绿岭、白雾,大胆得近乎任性。它不像在模仿自然,倒像是在重新发明自然。我笑了,这多像重庆本身?既古老又叛逆,既沉静又热烈,在传统与冲动之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p> <p class="ql-block">现代与自然的融合,在另一幅画中被温柔呈现:高楼被树木环抱,花朵在前景盛放。这不是乌托邦,而是一种愿望——城市可以不吞噬自然,人也能在钢筋水泥里种出春天。我想,这大概也是川美展最想说的一句话:艺术不是逃离现实,而是重新想象现实的可能。</p> <p class="ql-block">最触动我的,是一幅正在修复的佛像画。脚手架林立,工人攀爬其间,佛面沧桑却依旧庄严。下方写着“重于生命”四个字,像一记轻敲。原来信仰不只是膜拜,更是日复一日的守护。艺术何尝不是如此?它需要被创作,更需要被修复、被看见、被记住。</p> <p class="ql-block">傍晚回到住处,阳光斜照进房间,绿植在窗边舒展,我躺在沙发上,像被一天的光影温柔包裹。那一刻,我不再是游客,也不是观展者,只是一个被城市轻轻接纳的普通人。艺术没有把我变得更高深,反而让我更愿意坐下来,好好喝一杯茶,看一片叶在风中晃动。</p> <p class="ql-block">而当我路过江边的遮阳棚,看见人们坐在藤椅上刷手机、聊天,棕榈树影斑驳,广告牌闪着光,我忽然明白:所谓体验,不是打卡多少景点,而是能否在某个瞬间,感受到生活的质地。充电,也不只是插上电源,而是让心重新与世界接通。</p> <p class="ql-block">【白玉苦瓜之谜】</p><p class="ql-block">曹长江,一九六八年生,当代中国之末流诗人、胡涂刻画者、摄狼、摩友,字凌梅,号白玉苦瓜,法名朗旭,正宗重庆崽儿。痴缠文艺卅年,喜玩山乐水交朋结友。水晶球文学社社长,汗血马公社社长,大愚古格画院副院长 ,重庆市九龙坡区人和场曹氏宗亲联谊会总召集人,乃湖广填川之曹氏第十三代传人。 本人,命途乖桀,生存坎坷,士农工商虽均有体验,但乃一伟大而卑微的失败者!虽如此,但他始终坚持梦想而奋斗不懈,即便屡败屡战,也痴心不改。 本人,丹心侠骨,激扬文字。宁为宇宙闲吟客,怕作乾坤窃禄人。 近卅年发表过各类诗文图片与大报小刊,小有影响。曾因风波有二百万字文稿遗失,殆为憾事。有【凤凰悲歌】【市井万象】【网络天下之九问中国】【芭碧草堂夜话】【云涡山客闲话】【儿时记忆】【白玉苦瓜之丹青】【三合土】等多种文集即将面世。</p><p class="ql-block">白玉苦瓜曹长江于2016/3/5/春暖花开之时草於渝西芭碧草堂。</p><p class="ql-block">诗曰:</p><p class="ql-block">身无半亩,心忧天下。</p><p class="ql-block">一无所有,行吟悲歌。</p><p class="ql-block">梦桃花源,无忧无虑,</p><p class="ql-block">安居乐业,得其所哉!</p><p class="ql-block">【汗血马】</p><p class="ql-block">皇皇汉武扩疆拓土</p><p class="ql-block">马踏匈奴耀武扬威</p><p class="ql-block">盈若掌握的美人赵飞燕哦!</p><p class="ql-block">笙歌夜舞风流快活</p><p class="ql-block">西域的贡品:</p><p class="ql-block">夜明珠~~闪闪发光</p><p class="ql-block">汗血马~~日行千里</p><p class="ql-block">古丝绸之路绵延三大洲</p><p class="ql-block">奉献华夏汉人的眼前</p><p class="ql-block">两千多年的风霜雨雪过去</p><p class="ql-block">今日的汗血宝马啊</p><p class="ql-block">驮着我浪迹天涯</p><p class="ql-block">读万卷书走千里路阅亿人眼</p><p class="ql-block">品盖碗茶饮豆花酒眠木板床</p><p class="ql-block">闲倚山石</p><p class="ql-block">坐听松涛</p><p class="ql-block">看那溪水潺潺静静</p><p class="ql-block">悄悄地流入</p><p class="ql-block">喧嚣火热的心田</p><p class="ql-block">(汗血马公社曹长江书于梦之诗屋於N年前)</p><p class="ql-block">【凤凰悲歌】</p><p class="ql-block">我的山河依旧</p><p class="ql-block">我的人民依旧</p><p class="ql-block">我的悲歌依旧</p><p class="ql-block">我的愚昧依旧</p><p class="ql-block">我依然活在历史的传说中</p><p class="ql-block">我依然酣眠不再醒来</p><p class="ql-block">我依然无梧桐可栖</p><p class="ql-block">我依然被蹂躏得一塌糊涂……</p><p class="ql-block">我:</p><p class="ql-block">凤凰悲歌</p><p class="ql-block">这不是我的时代</p><p class="ql-block">我的时代还没有到来</p><p class="ql-block">没有到来……</p><p class="ql-block">(汗血马公社曹长江吟就於2015/8/20独骑川陕甘之马上)</p> <p class="ql-block">《》醉摩狂文一画痴《》</p><p class="ql-block">接触长江次数不多,但神交已久。</p><p class="ql-block">曹长江,长江也,如江莽莽,如浪浩浩,放荡形骸,自由不羁,宛如一原生态土鱼,活泼轻快,情感炙烈。他,个头不高,憨厚敦实,有些稀疏的发,出卖了他那智慧的大脑。突大的前额,艺术而光彩;深邃的目光,机警而深刻,如一炳火炬,总在搜索着红尘的每一个旮旯角落。那身迷彩服,自我诙谐成军人,始终与其“宝马”——他那心爱的摩托——形影不离,已驰过了千山万水,回还于春秋冬夏。那部照相机,那块画板,还有那刻刀、油墨、滚子、宣纸等,与他相依为命,噬去他多年积累,分享了他多少岁月,如今仍像嗷嗷待脯的稚子,依然不停地向他索取。于是,他咬秃了笔,将心底血一样的呐喊,吐成了诗歌,写成了文字,刻印在自己命运多舛的人生长河中,坚强而固执地前行。几十年了,他如痴如醉、如癫似狂,游离在摩旅、写诗、作画之间,如今深重的感悟让他破茧而出,化蛹为蝶,成绩斐然,真可谓“醉摩狂文一画痴”也!</p><p class="ql-block">其摩,军绿色,迷彩装。用他的话讲,摩托就是他的第二个老婆,小小的空间里,装备了他远涉的行囊,仅食品足可供其食用一周有余,基本上把家搬了上来。然后,千方百计寻找时间,一有机会便千里走单骑,把自己像鱼儿一样,放浪于大自然中,西藏、青海、云南、贵州等省外风光,留下了他惊叹的影子;凉山、峨嵋、九寨、黄龙等省内景色,刻下他过往的痕迹;曹家大院、曹氏联谊、曹宗祭祀、曹门演艺等宗族盛事,记忆着他穿梭的辛勤。那辆摩托,见证了他的过往,也见证了他的旨归。他,醉了,像60度的老酒那样的沉醉,醉在摩托里。显然,他忘却了艰苦,更忘却了艰险,甚至置生死于不顾,一个劲地陶醉在自然里,游戏于摩托间,真一“醉摩”者也!</p><p class="ql-block">其文,文笔自由,吟唱恣意。文不论体,诗不讲律,字随心动,语随歌始,意随性尽,篇随情展,或洋洋乎大篇,或嗫噏兮小调,或忐忑兮断章,开口文章,闷吟长调,非问曲直,直抵胸章,自然符于山川,衍化尊于纪游,化心中块垒于笔尖,托情思于迹墨。文也,不拘成法,一说便来,颠颠倒倒,纷纷乱乱,似醉酒老儿,意在文先,读则文去,思则人来;诗也,不讲套路,一写便是,似捣药老仙,情在诗先,吟则情去,忆则味来。也许,长江就如江上之水,动则惊天,静则宁心。多年来,他贪恋在他的诗文里,如颠似狂,为文为诗为人,如今诗文雅成大观,真一“狂文”者也!</p><p class="ql-block">其画,简朴直白,形散意远。画不传统,却蹊径别僻,于现代中探寻。老实说,不懂长江画,但隐隐见到了责任,见到了社会底层的呐喊,见到了对生活的控诉,更见到了对人生的反证。刻板,对于他犹如生命,刻刀下的每一痕,都是他的辛酸,那些抽象了的图案,在用别样的语言,陈述他内心的独白与呐喊,是凝固了的内心深处的痛。也许,这正是一个画者的与众不同的承担,因而才让我见识了一位如痴似疯的画者。也就因为他的执着,他的坦率,多年来的画品已为大家共识,成一家之风,更成了一“画痴”也。</p><p class="ql-block">长江醉摩、狂文、痴画,三栖有成,乃其随心而活,随性而为之必然产出,而这成果于他是结晶,于人是教化,于社会是燃烧的正能量。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孰活孰不活?孰为孰不为?长江是最好的答案:为自己而生,为自己而活,为自己而歌!</p><p class="ql-block">一个人在世,百年也好,千年也罢,不是要生存得如何风光,而是要生活得有多么自在;一个的人生,不是怕别人埋没自己,就怕自己埋没自己,自己有多大的光辉,就应该充分地将自己展示出来,不给自己留遗憾。</p><p class="ql-block">长江如斯耳,慨然,因而小笔以文,是以为敬。</p><p class="ql-block">四川省作协会员 ,</p><p class="ql-block">南充市高坪区作协主席,</p><p class="ql-block">——曹均龙撰</p><p class="ql-block">2017年11月9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