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亚的双生花:西班牙的热情与葡萄牙的航海诗篇(二)

离草

<p class="ql-block">晨光熹微时,我们告别了Amoras乡村酒店的静谧,沿着大西洋的海风驱车前行。三小时的车程,仿佛穿越时空的隧道——途经Cascais小镇,这座被间谍故事染上神秘色彩的滨海之地,曾是伊恩·弗莱明笔下007灵感的摇篮。二战的风云在此凝结成墨,最终化作詹姆斯·邦德的惊险传奇。</p> <p class="ql-block">当车轮碾过最后一段山路,罗卡角(Cabo da Roca)的壮阔豁然眼前。这里是欧亚大陆的尽头,辛特拉山脉在此化作悬崖,直坠入大西洋的蔚蓝怀抱。石碑上镌刻着卡蒙斯的诗句:“Onde a terra se acaba e o mar comeca”(陆止于此,海始于斯),字句间回荡着大航海时代的豪情。百米高的崖顶,狂风裹挟着浪花的咸涩,红白灯塔自1772年起便守望于此,为远航者点燃希望的微光。</p> <p class="ql-block">回到里斯本,自由大道(Avenida da Liberdade)的梧桐树影下,黑白马赛克地砖铺就的“葡式香榭丽舍”延伸向远方。而大航海纪念碑的巨帆仍在风中飘扬,纪念着亨利王子与达·伽马的荣光。热罗尼莫斯修道院的白色穹顶下,长眠着开辟印度航路的英雄,遗憾的是今日不开放,只能外观。</p><p class="ql-block">圣胡斯塔升降机,设计师是埃菲尔铁塔建造者的学生,深得老师的真传,新哥特式的装饰,近代电梯的鼻祖。其钢铁骨架仍勾勒出哥特式的阴郁美学。高45米,是带着几分阴暗气息的新哥特式装饰的钢铁结构,两个升降机厢是朴素的木质内饰,一次可搭载约20名游客。到达上层平台后,有螺旋楼梯可达顶层,不过自从上个月发生事故就没有开放。</p><p class="ql-block">最后,四月二十五号大桥如银链横跨特茹河,在夕阳中静默成诗。这片陆与海交汇的土地,每一粒沙、每一朵浪花,都在低语着葡萄牙的黄金时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