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国庆节

史大神

回家国庆节

文｜史大神

迷迷糊糊地在梦中醒来，忘了昨晚做了什么样的梦？预计是凌晨赶车的捉急，还是国庆加中秋的双重喜悦。

如不是今年有闰月，就不会两个节日同时出现在一个假期。假期回家，一是对身体的疗养，一个是对心灵洗涤，另一个是见见亲朋好友，免得把我遗忘。

早起坐一网约车前往杭州东站，与司机小伙拉扯起了我们不同年代人生经验，他说回家就有无数亲朋好友等他聚会，我说我回家没几个人认识我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既有肉身与灵魂的分离，也有梦想与现实的困惑，是否人的一生像这趟列车。

同时上高铁一排座位坐了两个个人，一男一女。一男子约四五十岁，一边用手机不是打电话就是发微信联络着业务，一听聊天语气是个中介微小公司二把手的水平。原以为他与旁边一女子是一伙，我好心的试探请求换座，因为我夹在两个人中间一点点都不好。他给个我无法拒绝的理由不要换座，展示出一生意人的精明与圆润。

没几分钟我发现他们俩并不是一起的，因为我们到达站点一致，旁边一女子倒是很能聊，说她五六年都没回过老家了，以她提供的信息可以判断是远嫁，以她的相貌可以判断生活的不错，家里有几个小孩，她们家里人白天睡不醒，一到晚上就使劲饿，又聊起了她开车被公交车撞了一大块。又说她是第一次坐高铁回娘家。

突然让我看看她在高铁刚买了一瓶矿泉水的价格，大约是9元。觉得很贵，我也假装惊讶的说贵，实际我是自背水壶出门，假装也很节约。

没多久我们就发现各自位置的不足，她占有靠窗位置好睡觉，我占有插座位置好充电。与是我提出换位置，我睡觉她充电，然后我充电她睡觉。结果我连续两觉弥补早起的困倦。这个女人早就睡着了，还有不挑座的习惯。我过会就说你们女人一天不是吃就是睡，还有老是看电视剧。她觉得也是这样。

这条路线多是老乡线或远或近，几乎都能碰见一些男女孩子，他她们性格各异，有些也很热情，给我一些食物吃，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其实我是忘记买了。

上次一女孩子带了一包瓜子，让我们坐在旁边的人吃，我吃了一会儿发现不对劲，一看旁边人都没吃，就我一个人在吃。我想啊，这么好吃的瓜子，不吃完太可惜了，吃完就下车了。

到达天水南站时已是下午四点多，望青青大山，夕阳光芒四射，微凉的空气与我穿的短袖格格不入。顿时鸡皮疙瘩四起，饥饿口渴，各种内急。

以往衔接无缝的大巴也没有了，回家是回不去了，估计是顺风车抢了他们的生意。路上又接到了一条浙省某部门驳回的申请，钞票又不能如期到账。双重的失望与我饥肠辘辘的肚子。

一碗滚烫的牛肉面，噗嗤噗嗤的作响，一不小心辣椒油溅的到衣服上处都。几番与家里人沟通，原来大巴车被某款网约车代替了，但是我从来没有用过那款软件。

瑟瑟的秋风吹着，一小伙子从候车室出来盯着我的箱子看，我打趣道:“我的箱子好看吗？”

小伙子挠挠头说:“我的箱子在候车室，这个跟我的一模一样。”

我说:“你的是网上买的吧？”

他说:“是啊”。

我就觉得我眼光还是很独到的，网上热门款都逃不出法眼。

次日回家的路还是那么熟悉与顺畅，瓜果农作物的成熟，欢快的招徕着我这一脚在城市一脚在农村的人。

一车上满是回家结婚或着帮忙结婚喝喜酒的人，聊着他几叔的抠门，还有后天要结婚了，新郎新娘今天还在工厂打螺丝。一种急促感。

久违的乡音，故乡的土话，映射下我像失音的人，也不时插几句独特的见解。如各种人情世故，各种俗事历史啥的。

在县城碰见一叔来超市买东西，闲聊之后回家。

这次回来主要是给堂妹举办订婚仪式，在仪式浓厚的中国，嫁娶，建房，升迁…都要用浓重仪式，整个村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庆贺。这些在普通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堂妹应该比我小十岁左右，小时候记得剪个学生头，脸圆圆的，笑也容易，哭也容易。还带着她玩。

我在外面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偶尔回家，堂妹研究生毕业已工作了，才回想时光的匆匆，我这当大哥的已老去。

再次见到她时，却见她一脸的成熟，人到什么时候就该过什么样的生活，该学习时学习，该工作时工作，该结婚时结婚。

弟弟也工作了，也是稚嫩中透着成熟，很多准备工作都是他完成的，让我这老哥安心的吃饭，喝酒。

在宽大的宴会厅，灯光闪烁，乡亲们掌声中，主持人高声呐喊中，新人精致的装扮与礼服，显得格外美与帅。双方父母也是喜笑颜开，自己对子女人生辅助也完成了一桩。

杯杯故乡酒，声声邻里音。碟碟家乡菜，根根兰州烟。喝的面红耳赤。众人散去，小时候伙伴也个个发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