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的佛光：探寻天梯山石窟

大山里人

　▼2025年9月，我和朋友在甘肃旅游。这天，我们来到了位于甘肃省武威市城南的天梯山石窟。天梯山石窟，也称凉州石窟、凉州大佛窟，创凿于东晋十六国时期的北凉（397—439年），由北凉王沮渠蒙逊召集凉州高僧昙曜和能工巧匠开凿。北朝、隋唐、西夏、明清相继营建，距今已有1600多年的历史。

来到天梯山石窟，我也不免俗，在这块“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天梯山石窟”的牌子前留个影，也算是到此一游。

　　▼前面的这栋楼，就是“天梯山石窟陈列馆”，因为地质问题，目前对外不开放，现在用一条写着“守护千年石窟 传承文化瑰宝”的横幅，把陈列馆的名称盖住了。

下面是“天梯山石窟非遗剧场”，逢到特殊的日子，这里会举办一些凉州贤孝、河西宝卷等非遗代表性项目展演活动。我们去的时候，没有什么活动，显得很冷清。这里距离天梯山石窟不远了。

　　▼路边这块宣传牌上写的是：千年石窟由你书写：天梯山，字里乾坤。

天梯山石窟是中国开凿最早的石窟之一，中国早期石窟艺术的代表，云冈石窟、龙门石窟的源头，在中国佛教史上具有重要地位，在学术界有“石窟鼻祖”之称。“历代延续修建，文物层叠分布”，是天梯山石窟中壁画和雕塑的重要特征。天梯山石窟现存洞窟三层，共18个，有凉州八景之“天梯积雪”的自然景观。

2001年6月，天梯山石窟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21年12月，天梯山石窟被确定为国家4A级旅游景区。

　　▼这里有一块指示牌：保护旧址展陈（参观点）。

　　▼天梯山石窟办公旧址简介 ：天梯山石窟办公旧址建于上世纪90年代，为一层土木结构，建筑面积约60平方米，是天梯山石窟保护历程的重要见证，后因文物保护需要和管理力量逐步壮大等原因，办公地点迁至窟区以外。

为传承老一辈文物保护工作者的奋斗精神，见证天梯山石窟保护发展历史进程，提升天梯山石窟整体形象，经武威市文体广电和旅游局批复，对天梯山石窟办公旧址进行修缮加固并重新布展。展览以实物、历史照片、专家手稿、出版物、壁画复制品等为主，集中展示了天梯山石窟保护机构成立以来工作人员无私奉献、艰辛创业的历程，以及天梯山石窟保护、研究、弘扬所取得的丰硕成果。

　▼走进去就看见这块“参观点”的指示牌。

　　▼这里就是“天梯山石窟办公旧址”，只是关着门，不知何时才对外开放。

　　▼这几块石牌上写着“丝绸石窟走廊”，下面是到各个石窟的距离。此处到榆林窟816公里；到莫高窟有871公里；到天梯山石窟是0公里。

　　▼这里有个“天梯山石窟塑像壁画艺术馆”，进去看看。

　　▼这个艺术馆内，艺术馆中陈列着7尊天梯山石窟遗址区的唐代塑像复制品，有佛像和菩萨像。

　　▼这幅壁画复制品，来源于天梯山石窟第三窟右龛外左侧第3层壁画，名为明代接引立佛。“接引佛”为西方极乐世界的教主，也是我们所熟知的“阿弥陀佛”。壁画中的佛像高 2.1米。佛像侧身向里而立，袒胸露颈，内穿绿色中衣，外罩紫红袈裟，左手举胸前，右手垂脐前作指示状，也被称作降魔印，腰系长绦，下穿紧身绛色长裙，赤足踏白莲，气度文静而大方，是天梯山石窟明代代表作之一。

　　▼这些塑像作品，造型优雅、线条流畅，充分体现了工匠的精湛工艺。复制的唐代塑像，在整体造型上，高度还原历史风貌。从人物的体态、姿势到服饰的样式、褶皱，都严格遵循唐代塑像的风格特点。

　　▼这些复制的塑像，无论是菩萨的婀娜身姿，还是坐佛的端正姿态，都展现出唐代塑像独特的艺术魅力。让人仿佛能看到，千年前工匠们精心雕琢的场景。

塑像成功传承了唐代塑像的神韵，无论是佛像的慈悲祥和，还是菩萨的低眉垂目，都能通过塑像的神态、气质完美地传达出来。这些唐代塑像不仅仅是复制品，更像是一件承载着千年文化底蕴的艺术珍品，能够深深触动观者的心灵。

　　▼走出了艺术馆，路上这个宣传牌上，是“中国主要石窟分布图”，制作的很详细，也很有特色。

　　▼我们继续往前走，前方的山坡看上去很荒凉，谁能想到，在武威这片神秘而古老的土地上，还蕴藏着“石窟鼻祖”——天梯山石窟。

　　▼这里是通往天梯山石窟的罗汉洞。罗汉洞是由天梯山石窟文物保护研究所于1994年开凿，作为进入大佛窟的通道。

　　▼这是罗汉洞简介。

　　▼走进罗汉洞内，洞内很简陋，很原始，洞顶甚至没有用水泥加固，也没有支撑的木架，可见洞里的岩石很坚硬。2002年，天梯山石窟文物保护研究所又在罗汉洞两侧的石龛中摆放了十八尊罗汉像，并设置了照明灯。这十八罗汉像，虽然说是现代作品，但也体现出了高超的艺术水平，每尊罗汉各具特色，其表情与动作即形象又生动。

我在洞内随手拍了几个罗汉的照片。

　　▼这尊罗汉是弥勒尊者。弥勒，意译为“兹氏”。常身背布袋，世称人种袋，又称万世聚宝袋，若有人求财求子，有求必应，占卜吉凶，非常灵验，故又称求财送子罗汉。

　　▼这是迦叶尊者。迦叶，意译为“饮光”，后世中传他降龙罗汉，因他法力高强，降怪除魔，世称辟邪罗汉。

　　▼迦诺迦跋黎堕阇尊者。迦诺迦跋黎堕阇，俗称托钵罗汉，藉托钵福利世人。予众生种植福德，以身教、言教度化众生，故又称赐福罗汉。

　　▼因揭陀尊者。因揭陀，俗称布袋罗汉。他原为古印度捕蛇人，常携带一布袋入山捉蛇以免行人被伤，因此又称平安罗汉。

　　那迦犀那尊者。那迦犀那，又称挖耳罗汉，以耳根清静闻名，能除世间邪崇病苦，世人又称他为除疾痛罗汉。

　　▼半托迦尊者。半托迦，俗称探手罗汉，发愿让世人皆得好运，一生幸福，世人多称他为求好运罗汉。

　　▼出了罗汉洞，继续往前走，边上这条河就是黄羊河。

　　▼前面就是天梯山石窟，天梯山石窟有18个洞窟，上世纪五十年代为修建黄羊河水库，把大部分洞窟的壁画、佛像进行剥离搬迁保护，现原址仅存第13窟，也就是大佛窟，里面有七尊造像，其他洞窟早已搬空。

1958年，为解决黄羊河流域万亩土地的灌溉问题，甘肃省政府决定在天梯山石窟附近修建黄羊河水库。据水库工程处当时的计算，水库蓄水后，石窟群下部的第1、2层计10个洞窟将全部被淹没在水中。为了挽救珍贵的石窟文物，甘肃省政府决定对天梯山石窟的部分文物进行搬迁保护。

　　▼1959年12月4日，天梯山石窟勘察搬迁工作队部分队员和常书鸿队长在第13窟大佛前合影（图片来自网络）。后排左起第四位是常书鸿。

整个搬迁工作从1959年11月正式开始，历时半年多。工作队对天梯山石窟的部分文物进行了详细地勘察、清理和搬迁工作。工作队主要对距地面几十米高的小洞窟进行了清理，对壁画进行剥离保护，对塑像进行搬取加固。除大佛窟外，距地表几十米高处的小石窟内数十尊造像、三百余平方米壁画及25箱文物残片，于1960年4月运回甘肃省博物馆保存。

从这张照片中可以看到，当时的大佛身上，打了很多钢筋，可能是想把大佛搬迁的，后因搬迁难度较大，对大佛损害也太大，所以就放弃了。大佛的右手仅剩两根手指，部分手掌损坏，肚子上的衣褶也破损了一块。

　　▼1991年北方遭遇严重干旱，黄羊河水库水位明显下降，武威政府在大佛窟外围筑起了围堰大坝，把原来30多年浸泡于黄羊河水中的7尊佛像与水彻底隔绝开来，避免了河水对石窟文物的浸害。1995年，武威政府决定对大佛窟的岩体及塑像进行加固和复原。

　　▼这就是10多米高的弧形混凝土防水围堰，它将黄羊河水库的水挡在了外面，确保大佛窟免受水浸之苦。游客在有护栏的栈道上，既能观赏湖光水色，同时也能近距离地观看大佛。

弧形防水围堰两边有楼梯，游客可以通过楼梯下到大佛窟的窟底。

　　▼下图是我在防水围堰的栈道正面拍摄的天梯山大佛窟，这是天梯山石窟第13窟，也称大佛窟。大佛窟建造于唐代，主尊释迦牟尼大佛倚坐，左手抚膝，右手齐肩举起，掌心向外，五指向上伸直，作施无畏印。

大佛在1927年大地震中头部被震坏，后于1936年重修，以后陆续进行了修复，2016年完成了最新一轮的修整。

虽然石窟建造时佛像表面的彩绘早已褪色，石窟内的雕塑也有残破，但它依然沉静地屹立于此，向世人述说着历史的变迁。

　　▼这是在栈道侧面拍摄的石窟大佛，石窟上方已经加盖了一个保护顶棚，里面也加固了。

　　▼从上面看下去，这个10几米高的楼梯有点头晕。近处的楼梯是入口，远处的是出口。既然来了，就必须下去看看。尽管楼梯边上有护栏，有点恐高症的我，下去还是要特别小心。咬咬牙，我要下去了。

　　▼这个楼梯并不窄，边上的护栏看上去也很结实，可我还是战战兢兢地扶着栏杆，小心翼翼地走下去。已经在大佛窟下面的朋友，给我拍了一张下楼梯的照片。

　　▼终于到下面了。大佛窟是天梯山石窟唯一开放的洞窟，也是所有洞窟中最高最大的一个。大佛窟自唐代开凿造像后，后来历代都有修缮。洞窟顶部为穹窿式，主尊释迦牟尼坐佛高28米、宽10米，两侧站立迦叶、阿难二弟子，文殊、普贤二菩萨，多闻、广目二天王造像。窟内南北两壁残存彩绘壁画，为云纹青龙、大象经卷、猛虎花卉等纹样。

抬头仰望大佛，大佛还是很高大的。28米，相当于10层楼那么高，真是“佛如山，山即佛”。

　　▼这是大佛前面的介绍牌。上面写着：天梯山石窟第13号窟。天梯山石窟第13号窟，此窟为穹窿式敞口窟，窟高30米，面阔19米，进深6米。内有7尊石胎泥塑造像。主尊释迦牟尼佛高28米，两侧分别是二弟子（迦叶和阿难）、二菩萨（文殊菩萨和普贤菩萨）、二天王（北方多闻天王和西方广目天王），两侧塑像均高21米。南北两壁为历代壁画，内容丰富，精妙绝伦，堪称古代塑像、绘画艺术的精品。

　　▼这是1995年修复前的大佛窟（图片来自网络）。可以看到，当时大佛的脸部、肚子、右手的手指及掌部等处都已破损残缺不全了。

　　▼我在大佛对面的围堰栈道上拍摄的大佛。为了与1995年的大佛窟作个对比，我把照片的比例也调得与前者差不多。

因为大佛经历多次重修，所以看上去并没有千年大佛的沧桑感，而是比较新。

　　▼在下面仰望下来时的楼梯，真是好高啊，估计有六七十个台阶吧。不过，楼梯再高，也高不过大佛。

　　▼在下面看完了大佛窟，我要上去了。虽然楼梯的台阶很多，再多也得上去。花了一些力气，我走上围堰的栈道，继续往前方走。从这个方向望去，上面还有好几层栈道。

　　▼这儿进去的铁门紧锁着，上面有个公告：尊敬的游客朋友们：大家好！此处为小洞窟群遗址，因1958年修建黄羊河水库，洞窟内塑像、壁画等文物整体搬迁，此遗址不对外开放，谢绝参观。给您造成的不便，敬请谅解，谢谢您的配合与支持。

武威市天梯山石窟保护研究所

2020年11月10日

　　▼既然里面不能参观，我把手机伸进铁门里面，拍个照片留存。

　　▼再拍一张大佛上面千年洞窟的照片。经过千百年沧桑之变，天梯山石窟现仅存18窟，密密麻麻分布在悬崖峭壁间，分为上、中、下三层，最高处距地面约60米。我拍的大佛上方这些石窟，已经没有特别保护的价值了，也不在这18个洞窟之内，但毕竟是千年前开凿的。看着这一个个窟窿，犹如古人的眼睛，正在和今人对视。

搬迁以前，洞窟内保存大小造像（包括浮雕）200余尊，壁画200多平方米；还残存北魏、隋唐、汉藏写经和唐初绢画等珍贵文物。

网查：2005年底，天梯山石窟搬迁文物中的绝大部分移交回武威市。共计有壁画、塑像579个序号，其中壁画120多平方米，塑像22尊，佛头9个，塑像、壁画残件25箱。根据协商，另有9尊塑像、3个佛头、壁画15平方米左右留存在甘肃省博物馆。

　　▼天梯山石窟，这些历经千年风雨的佛像和壁画，仿佛在低语着古老的故事和传说。它们见证了历史的变迁和文化的传承，也让我们感受到了古人对于信仰和艺术的执着和追求；未来，我们更应该珍视和保护好这些文化遗产，让它们永久地传承下去。

天梯山石窟参观结束后，回去的路上，我在这块“金龟山”宣传画边上留个影。

　　▼对面的山体上，有一块特殊的山，状如金龟，命名为“金龟山”。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龟即是长寿的象征，更是祥瑞的化身。

　　▼我拍摄的对面“金龟山”照片，看看像不像“金龟”？

　　▼天梯山石窟凿于崖壁，千年佛龛藏着丝路的风，斑驳的泥塑里，还能触到北魏的凿痕与盛唐的光华。黄羊河绕山而行，拂过了河岸，揉碎了云影，也漫过石窟下的倒影，把千年的静谧，化为一河深沉的回响。

　　清澈宽阔的的黄羊河水，如一面明镜，把天梯山的伟岸雄姿，倒映在河中。石窟中大佛依山而坐，脚下碧波荡漾，构成了一幅山、水、佛浑然一体的壮观奇景，令人恍惚来到了佛国世界（图片来自网络）。

　　本文关于天梯山石窟的资料，均来自网络及景区的介绍，并经笔者整理归纳，特此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