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跬步》第十七章

清梦压星湖

钉户无泪寒假在家没呆几天，魔都的商老板来了个电活。“有空来玩。”简简单单，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能当老板的人，都是人精。他们最擅长的就是圆润。对谁都是笑脸相迎。这电话中连通常的问侯都省略了，说明“出事了。”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严浩然跟父母说，“同学相邀，我明早要去学校。”“去吧，和同学要搞好关系。在社会上，多个朋友多条路。”父亲总是有许多道理。第二天早晨上了动车，就打电话给商老板，告诉他自己来魔都的车次。就是让他派车子来接。出口处，商老板自己站在那儿。看到严浩然出来，笑着上来接过手推箱手把。“先去酒店。我朋友住在那，中午吃饭时，让他作东。”“不是你的事？”“是他在工程上碰到硬茬，弄得很被动。你能帮就帮帮他，真帮不上也是没办法的事。”两人到酒店，找到那位黄老板，见他比较憔悴。想是工程的事压力极大。商老开诚布公，“黄兄，人我给请来了，别瞧他年纪青，能耐大着呢。有事就直说。能不能帮，那是缘份的事。”“谢谢。老商你用心了。”黄兄与老商握了握手。转向严浩然逍:“小兄弟贵姓？”“我姓严，名浩然。浩然正气的浩然。”“严公子好。敝人姓黄。”他与严浩然也握了下手。“我们去餐厅，边吃边聊。”三人到四楼，这里有自助餐。各人选各人的菜，打开小火锅开关。黄老板开始叙述自己的烦心事。原来他在东珠省竞标了一条六车道高速公路，不想有户人家就是不搬迁，地方政府做了无数次的工作。那家人死活不搬。给了六倍的价格，还是不妥协。眼见其他地方都已完工，就剩这一段了。这老赖人家，就那么几百来平米的三层小楼，竟然要价一个亿。我这么大一个工程，完工后还不知有没有一个亿的毛利。以难怪黄老板吐苦水，碰上这种没底线的人。谁也没辙。严浩然一听是东珠省，就没了兴趣，太远了。而这事自己恐怕帮不了。但他经过这两年摔打，人也圆滑了不少。说道:“我得问问师父，能帮的概率不高。”“你师父现在那儿？”黄老板一听严浩然还有师父，立马来了兴致。“他到国外旅游去了，晚上我跟他联系，有什么结果，我再通知商老板。”黄老板轻轻叹了囗气。看来这趟又是白跑。商老板陪严浩然出来，看到大厅里有烟酒展柜。就过去看了看，服务员马上跑过来，问道:两位想买点什么？””你这里有加饭酒吗？““有绍兴状元红。””能取出来让我看看吗？“”在那边。”她用手指指柜台角落。严浩然走过去，隔着柜台，见角落堆放着五个瓷坛。泥土谷壳封囗。是传统的包装。“多少一坛？”“一千元人民币。”真的状元红，一般都要贮藏二十年从上。算上时间，价格就不贵。”这几坛我要了。”商老板将严浩然和酒送到出租屋。有事先走了。严浩然询问咐近的人，在老村边上找到棵千年老树，联系邹山青。又去买了些熟食。半夜这黑汉果然来了。也许是得到几十天香火的缘故。见到严浩然很是高兴。严浩然指指墙根五坛酒，“店家说这是状元红，特意请你来尝尝。”邹山青欣然答应。严浩然取出熟食，拍开酒坛封盖，将酒倒进玻璃碗里。两人对饮。三碗酒下肚，严浩然把东珠省黄老板碰上钉子户的事，与他说了一遍。邹山青道:“真是活人让尿憋死。”“怎么讲？”“那老赖我估计是白狐转世，他熟悉人性，所以敢坐地起价。”“能解吗？””要破解其实很简单，你去装三天鬼，吓他们一下，这些畜生一定会做缩头乌龟。这时在他房子上空架道桥过去。等他反映过来，还敢来拆桥不成？”“我去装鬼，岂不有违天道？”“除恶即是行善。灭魔即是积德。你能玉成此缘，正合天理。”“听你这么说，我还应该去一趟广珠省？”“青年时要多做事，才能积累人生经验。到那边如遇到难题，可去找邹水青，他是我同胞兄弟。”“行！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第二天一早，给商老板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乘飞机去东珠省实地看看。严浩然有邹山青的话，胆子就大了。当夜找到那户老赖家。窜到顶层，这一层是铁管搭的违章建筑。进到房间，两张床上都有人。严浩然就用他盖的毛毯，将人一卷，从楼道滑下去。然后将床板舖在楼梯口。上面压上笨重的家具。又将房间里的隔墙都推倒，砖块砸向水泥楼板，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这家人真的被吓到了，以为发生地震，逃出门外，乱作一团。严浩然第二天过来将固定铁管的罗丝全拆去。将整个屋顶与围墙，都推了下来。铁皮屋顶挡住他家出路，围墙碎砖洒落一地。取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到商老板微信上。附上此处架桥的建议。却说黄老板没有严浩然的消息，断定他也无能为力。自己忧郁地回到工地。突然接到商老板转发的信息，天一亮急忙让人用无人机飞到那户人家上空，拍了许多照片。一看传回的照片就乐了。房子现在矮了一截，造条钢梁直接跨过这幢三层小楼，高度足够了。黄老板第一反映，是严浩然师父出手了。不敢怠慢，急忙向主管部门提出改造方案。一边通知工程部赶紧设计钢梁构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