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青春的悸动（连载）

❤️‍🔥磊磊（六石）

美图：网络

小文：磊磊

美篇号：31301610

快乐的时光总像指间的甜筒，化得比想象中快——国庆最后一天的晚霞刚落，航航书桌前的日历就被红笔圈上了“返校”的记号。收进书包的动漫票根还带着影院的温度，杰哥塞的可乐罐空了摆在桌角，小优送的祝贺卡片压在物理竞赛题集上，可再抬头时，台灯下摊开的已经是月考复习提纲。

高三的日子像上了发条，返校第二天，课代表就抱着一摞空白答题卡走进教室，粉笔灰在黑板上落出“月考倒计时3天”的字样。航航捏着笔刷题时，偶尔会想起假期里和杰哥、小优跑着赶影院的风，想起小优站在路口说“有你在就踏实”的软声，可指尖划过草稿纸上的函数题，又立刻把思绪拉回课本——竞赛集训耽误了两周课，他得把落下的知识点全补回来。

课间班里静得只剩翻书声，杰哥戳戳他的胳膊，递来张皱巴巴的物理卷子：“最后道电场题，你给我讲讲呗？上次竞赛你不就练过这个？”航航抬头时，看见杰哥眼里的“求带飞”，想起假期勾肩搭背喊他“解题外挂”的样子，忍不住笑，拿起笔在草稿纸上画电场线：“你看这个等势面分布，和官渡动漫里的布防图一个道理，找对关键点就好……”话没说完，上课铃就响了，两人赶紧把卷子收进桌肚，笔杆在答题卡上敲出整齐的轻响。

月考那天的秋意比往常浓，风从教室窗户缝钻进来，吹得航航的准考证边角轻轻晃。考数学时，他盯着最后道压轴题的函数图像，忽然想起动漫里官渡战场的布防图——和杰哥说的一样，复杂的图形里总藏着简单的逻辑，笔尖在草稿纸上勾划的瞬间，思路忽然通了。等最后一门物理考完，他走出考场时，心里还惦记着小优——不知道她在另一所学校的考场里，会不会也遇到卡壳的题，会不会想起假期里自己讲的“变量控制”。

放榜那天的早读课，班里没人背书——所有人的目光都黏在门口，等着课代表抱成绩册过来。航航捏着笔的指尖有点凉，明明知道自己补了课、刷了题，可看见前排同学探头看榜时紧张的样子，心还是提了起来。他没敢凑过去，低头假装翻课本，耳朵却竖起来听周围的动静，直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撞进教室。

“航航！航航！”杰哥几乎是跑着冲过来，书包带滑到胳膊上也不管，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声音压得低却藏不住激动，“前三十！年级前三十！你也太牛了吧——我刚挤在最前面看的，你物理居然考了全班第二！比我高四十多分！”

航航猛地抬头，看见杰哥眼里亮闪闪的，和当初玩剧本杀猜中凶手、看动漫喊“你太厉害”时一模一样。他愣了愣，才慢慢舒了口气，指尖的凉意散了，心里反倒暖烘烘的——原来不止是自己紧张，连杰哥都记着他的成绩，挤在人堆里帮他看榜。

“真……真的？”航航还没反应过来，杰哥已经把自己的成绩单拍在他桌上：“你看！我都抄下来了，你排第二十八，比上次进步十名！我说你肯定行，竞赛耽误那点课算啥？”说着又勾住他的脖子，和往常一样往自己这边拽，“放学请你喝可乐！就当庆祝你‘双丰收’——竞赛拿奖，月考还往前冲！”

航航笑着推开他的手，却没真的躲开——杰哥的胳膊搭在他肩上，带着熟悉的温度，像假期里一起走在晚风中那样踏实。

可这份轻松没持续多久，当天下午，班主任就抱着月考分析表进了教室。“高三不是闹着玩的，”讲台后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过来，粉笔在黑板上写满各科平均分和进步名单，“前三十的同学别松劲，后面的同学更要追——下次月考，咱们年级要和隔壁中学联考，谁都别掉链子。”

从那天起，班里的学习氛围更浓了。课间再没人打闹，杰哥也不戳他胳膊问题目了，要么趴在桌上刷题，要么凑到前排学霸那儿问错题；航航自己把动漫票根收进了抽屉最底层，书桌前堆着的全是错题本和真题卷，台灯亮到深夜的次数越来越多。偶尔放学路上，他会托同小区、和小优同校的同学捎句话——有时是“上次讲的电场题，你听懂了吗”，有时是“你们学校月考了吗，考得怎么样”，听同学说“小优说你厉害，她也进步了”，心里就会悄悄暖一阵。

有时晚自习课间，航航站在走廊上吹风，会看见楼下的银杏叶落了一地，像假期里小优卡片上贴的那片。他想起国庆时三人捧着可乐走在晚风中的样子，想起杰哥喊他“哥们”、小优站在路口说“有你在就踏实”——现在班里静得只剩纸笔声，小优在另一所学校的教室里，大概也和他一样，对着厚厚的复习资料刷题，说不定也会想起假期里一起看动漫的事。

风裹着秋凉吹过来，航航把校服拉链拉到顶，转身往教室走——杰哥还在等着他讲晚自习刚卡壳的化学题，兜里揣着要托同学带给小优的、写着“加油”的小纸条，而他自己的物理错题集，还剩最后两页没整理。高三的日子虽然紧张，虽然和小优隔着不同的校园、只能托人捎话，可想起身边有杰哥这样的哥们、有远方记挂着彼此的人，想起假期里那些温暖的瞬间，他低头攥紧了笔，脚步比刚才更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