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跨越不了的沟①

平旭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本来以为天已经大亮了，我听到了公鸡打鸣声，拿起手机才发现刚刚凌晨3点多。这几天我真的不知道是自己怎么熬过来的，不到三天的时间似过去了1万年。 我忽然发现在我们这个三口之家始终有一个隐患，随时会爆炸，受伤的总是闺女和我，最大伤害的总是闺女。 2号的晚上闺女高高兴兴的收拾了行李箱，还装了一筐子的零食，我们计划要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闺女对这场旅行也充满了期待。虽然我感冒了身体很不舒服，但是为了不打扰闺女的兴质，一大早我就赶紧去包药，一天吃下了4包，并且一大早就开始煮姜蒜水，想让自己恢复的快一点好一点。2号晚上因为我比较忙，按照原来的计划是要8:50才能结束的。后来计划有变，在电脑前一直到7:30就关了电脑。计划没有变化之前，我就问孩子爸爸要不要吃火锅。如果要吃的话他们可以提前准备，菜我都已经买好了，他们两个只需要把菜装盘都行。因为我要忙到8:30才结束，所以在视频会议的时候，给他们悄悄的发个消息，结果孩子爸爸为此大发雷霆说：孩子只顾着玩游戏，连叫她，她理都不在理的。在我关掉电脑之后，我就说既然你认为她在玩游戏，你可以敲门把她叫出来，你可以直接给她当面对峙：为什么要跟男生一块玩游戏？孩子爸爸说：我没有证据。我都无语了，没有证据，你朝我发什么无名之火呢？再者说了，孩子平时不管是跟男生或者女生玩游戏的时候，她从来都没有避讳过我们。当着孩子的面儿的时候，你从来不说一句孩子的不是，总是在我面前叨叨咕咕说孩子的百般不适，这是一个父亲的所为吗？我说你既然没有证据，你何必给我叨叨呢？况且你是他的爸爸，你想管她，你可以直接去找她，不要总是在我面前说她的这不好那不好。孩子爸爸说：天天锁着个破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锁门，锁门就是在屋里玩游戏！为什么锁门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以前动不动就搞突袭，推开人家房门就往里边进。从来没有一点界限感，张口闭口就是我是你爸。我都不知道你非得进到人家房间里去干嘛？你想搞什么突袭？你想查到什么呢？闺女无非就是跟同学聊个天语音视频，玩个游戏，况且只要遇到这种事情，她都会提前告诉我们，让我们不要打扰她。 其实吵架很累，我已经一个月的连轴转心力憔悴了。可是我是妈妈，我有自己的女儿的照顾，即便是感冒，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还是坚持在电脑前坐了两个小时完成了视频会议，更是吵完架之后给闺女准备晚饭。吃饭的时候我和闺女两个都在照顾着他的情绪，可他一上来就开始摔筷子摔碗。这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吃完饭收拾妥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11点了。 3号一大早他就又开始吵吵，又是胡乱的猜疑闺女干了这干了那。我真的不明白这一个当爸的，为什么总是给自己的闺女泼这种脏水那种脏水。然后8点多的时候他去咣咣咣咣敲闺女的门，闺女睡眼朦胧的起来问咋回事儿呢？干嘛呢？不是说的半晌子出发吗？然后他就开始吵吵，又说闺女在家里关着门跟男生聊天。闺女一下子就爆发了：我天天反锁着门，你心里没点数吗？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你们谁向我房间里进，你们就进，完全都不管我在干嘛，你不止一次的喝醉酒，拿着刀想要捅死我。我为什么不反锁着门？我天天在家里，怕你拿刀要捅死我。说到他的痛处了，他像炸了毛的蜈蚣，又开始他的老一套说辞：我喝醉酒了，你们就给我喝醉酒的人计较是吗？我以前喝醉酒的时候，你妈给我端茶倒水的，现在我喝醉酒了，你们两个都巴不得我死在外面。为什么喝醉酒我们现在不管了呢？从结婚到现在每一次喝醉酒就回来给闺女我们两个找事儿，打架的事情不止一次，逢喝酒必闹事儿，报警电话哪一年没有打过几个？刚过完年把店砸了，借着酒劲儿，把我往死里打，闺女拉的时候，把闺女往死里砸，两次报警他还特别猖狂。他爹下葬的时候，又是拿着厨房里的刀要砍死我闺女，当时我去拉的时候看到了我的大拇指，别看几个月过去了现在手上还留着一个疤。 他惯用的手段就是死的说成活的，说到他的痛处和缺点的时候，他就开始胡搅蛮缠。说我们非和一个喝醉酒的人计较，然后又非说着自己有病，我们欺负他一个病患。这不是纯纯的耍孬孙吗？又借口，自己是个病人，说不过我们说我们欺负他说话不利索。 其实当把闺女叫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在争吵时我一句都没有插言。我不想表明我的任何观点，任何态度。我只是想让他们自己把自己的矛盾解决了，可是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他就又来了一句：你不胜上一次就死了，你上一次跳到河里死了一了百了了，你怎么不去死？他还真有脸一次又一次逼着自己的闺女去死。如果自己的闺女有什么大错十恶不赦。他说什么都可以，而偏偏这个闺女那么善良。 或许是因为我自始至终没有插言，闺女以为我，也给她爸爸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然后选择了离家出走。因为两个人吵得特别厉害，从卧室吵到客厅，从客厅吵到卧室，听到摔门声，我并不知道是闺女。 后来当他进来时候说：你给她联系吧，走了。我这才知道摔门而去的是闺女，我连忙打电话，可是已经没有人接了。 两个小时之后，我收到了闺女的诀别书和8月份儿的一封遗书。我才知道闺女心里积攒了那么久的委屈，在这一刻都爆发了，她心里始终有着怨念：为什么他的爸爸总是不止一次的要弄死她？难道就因为他姐姐上学的时候未婚先孕，跟别人生了孩子，把小孩子淹死在厕所里了，就一次又一次的觉得我跟男生乱搞了吗？凭什么？总是把他姐姐的不要脸的事儿，安在我身上的，为什么别人没有给我造谣的时候，首先是我爸给我造谣呢？闺女的心里早都有了应激的反应：她爸爸只要不开心就会拿刀砍她，并且10个人都拉不住，提心吊胆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闺女早都怕了。关门只不过是感觉把危险稍微降低一点，但是闺女也说了她爸那种敲门声，她听了浑身都发抖。 看到诀别书的时候我慌了，试图通话，却始终无法接通。我赶紧熬上姜蒜水，因为我的嗓子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在姜蒜水里放了一个蛋，相当于早饭了，喝下之后赶紧又喝药，一天喝了几锅姜蒜水。小县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可是想要找到一个人，并不是那么的容易，我在车站到处溜达始终不见人。我的头开始发晕，站都站不住，骑在电动车上感觉要倒下。毕竟喝了那么多的姜蒜水，身上正发着汗，在冷风吹下浑身瑟瑟发抖，我觉得我开始发烧了，所以我没有办法再往前走，我就在车站门口来回的徘徊着，想看看闺女有没有坐上外出的车。 后来闺女说她没有在县城，我始终不相信，她说她在小河边，我想着县城就那一条河呀，我赶紧跑到我们经常散步到南河公园去。我又在想她爸说让她去死，上一次为什么不跳河里淹死？是不是又跑到那个河边了，我都没敢停一路飞过去。可是除了钓鱼的人，根本没有见一个女孩的身影。 最后傍晚的时候我在农村找到了她，她跑到了一个满是坟墓的树林里。我很庆幸她是个女孩子，我也很庆幸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因为她原本是要死在那个满是坟墓的树林里，让自己一点一点冻死的。可是毕竟孩子还是孩子，她也害怕，尤其是手机的电越来越少的时候，她可能也怕有什么喝醉酒的人，甚至有什么危险，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那里。 自始至终她爸爸什么都没干，甚至我们两个刚刚进屋的时候，他居然似笑非笑的舔着脸走到我面前说：那个人今天跟我约了，咱们啥时候去有空给人家谈谈。呵呵，大头娃娃，从结婚到现在自己没做成过一件事，生意没做成过一次。每一次的成功都是有我的参与，凡是把我排除在外的各个投资失败，各个赔的血本无归，要么是赔钱，要么是赔命。为了达成自己跟别人的生意，先把我拉过去垫背，人家都没有提出合作的异议，他反倒要保证人家利益的100%，不保证我的利益。把我辛辛苦苦的付出视若理所当然，还感觉人家动动嘴皮子是要多大的力量？我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反倒要给人家分出80%，人家只是动动嘴皮子，一分钱的利都不出，一分力的力都不出。他们不动嘴皮子，我有100%的收入，我现在给他合作了，我要分他80%，况且他什么力也不出，这是做生意的吗？为了给人家老婆达成合作，就拿我去送人情嘛？我拒绝了。他居然又开始道德绑架：一到正事上你们就拖后腿…… 我闺女一下就爆发了，我也感觉他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事儿自己总是办不妥当，自己做出来的事儿伤害了别人，做没事儿一样，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感觉自己理直气壮，总是拿着对我们好的借口来伤害我们，况且我没感觉到这几件事当中，有哪一件事是真正为我们好的。早上8点多发生的争吵，傍晚我才把闺女找回来，他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这期间，又是像以前一样给别人发消息，诉说自己的委屈和可怜，说我们欺负他。现在居然又装模作样的跟我提做生意。呵呵，我不知道他那37度的嘴里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结婚了快20年，他往家里拿的钱屈指可数。可是他从我手里骗走的钱，确实数都数不过来。即便如此，他依然能够大言不惭地说，从我们结婚到现在我都是花他的钱。 把你那死去的爹从坟里挖出来问问：第一，我们是不是负数结婚的？结婚所有的用品都是你赊账的，但是结婚所有的钱都被你爹拿走了。我们用三四年的时间拼命的挣钱，才把结婚欠下的钱给还上。结婚的时候房子没房子，车子没车子啥狗屁都没有，反倒替你爹还了一屁股的化肥债。在那个月工资几百块钱的时候，三四年的时间都在还账，我的工资从来都没见过，你都给我提前领走了。我的兼职工资也被你提前支取了，都是说拿去还账了。三四年的时间，我的闺女两岁就被一个人锁在屋里，自己照顾自己。我吃的苦，闺女吃的苦，请问你们一家人付出了什么？第二，你爹是不是让我给他签过两次贷款？两次贷款，他一分钱没还过。因为我不愿意去给他搞贷款，他是不是跑到我办公室闹了一场又一场，又是给我发誓，又是给我诅咒的？后来为了给他弄贷款，我自己还出了个车祸，我拄着拐杖住了几个月。一直到现在为止，我都没给别人说过，我为什么出的车祸。现在人死了，所有人都说死无对证，是我瞎编乱造的，你们摸摸你们自己的良心口，说这些话不坏良心。第三，你爹是不是领着你姐在我办公室里大吵大闹，非让我给你姐刷信用卡，刷出来15万装修房子。我当时的信用卡办下来也无非就是一年左右的时间，最高的额度才3万，我说根本就刷不出来15万，可是没有一个人听我的话，非逼着我拿信用卡刷钱！况且我都不止一次的说信用卡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得把钱还上，如果钱还不上都是高利贷利滚利。结果你爹非听你姐的话说10年不还都没有问题，在办公室里大吵大闹，你当时一句话都没有说。哪有老公公跑到媳妇门里头，问媳妇刷信用卡，给自己闺女装修房子的？第四，你说我给你一家人买东西没有超过100件。结婚18年，每年10件也得180件了。况且在刚结婚那些年里，逢换季定买衣服，买衣服都至少是两整套。夏天的会配有凉拖，冬天的配有棉拖帽子，围巾，秋衣，秋裤，保暖衣，保暖裤，棉马甲，这是给老头老太太的；你姐姐，你姐姐家的一女，夏天的套裙，套装，冬天的棉衣棉裤棉鞋外套裤子羽绒服，我从来都没有只买一套过，一买有时候就是三四套；你嫂子的床单被罩保暖衣保暖裤，棉袄鞋子……把这些加起来也不止100件了。何况每个星期我至少要给老头老太太往家里买三四次蔬菜水果零食日用品。以前没有闹翻的时候，都是我买好带回家里的，甚至很多次买衣服都是咱们一起买的；后来闹翻了的时候，都是我买好让你带回家里的。现在在你嘴里居然说要小票呢，还口口声声说没小票，就是没有买过。还说反正也没有人证，也证明不了你自己买过。什么样的无耻家庭，才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2007年我们结婚，08年年底有的孩子，10年老头车祸，同年老婆子脑梗死，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扛下来的，在医院里照顾他们两个，也是我自己一个人扛下来的，没有任何你们家的人可以帮忙。老婆子住院了快两年，这两年的时间里我在家里帮忙。13年的时候我选择了回你老家上班，这些年我没少往家里买东西，卫生纸，洗衣液，洗发膏，沐浴露，酱油醋，生抽食盐等这些日用品；各种糕点零食，水果蔬菜。一年怎么说也有50个周，一周我买4次，一年我得买200来次了！这6年多的时间里，即便是这些日用品每年也不止100件了吧；各种糕点零食水果蔬菜每年也不止100件了吧；假设一年每人买8套衣服，6双鞋子，两套秋衣秋裤，两套保暖衣，保暖裤两个毛衣，每年这也不止100件了。过年的时候置办年货更是我们自己掏的钱，自己买的。是怎么说出我没给你们家人买过东西的？2014年9月的时候，我开通了淘宝，淘宝上的购买记录差不多都有。又打到了你的七寸，又开始无理取闹了。这人怎么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