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非洲之四：横跨两国的维多利亚大瀑布

吴朝骞 朱飞宇

　　5月6日中午，从南非约堡乘坐飞机来到津巴布韦的维多利亚瀑布城，在空中就见到了维多利亚大瀑布腾起的巨大水雾。横跨津巴布韦与赞比亚两国的世界最大瀑布，以磅礴的水雾、震耳的轰鸣和永恒的彩虹，欢迎每一位远方的客人。

　　维多利亚瀑布国际机场位于津巴布韦西北部，是津巴布韦重要的旅游门户，前往世界著名景观维多利亚瀑布的重要交通枢纽。我们刚下飞机，坐上大巴，直奔距机场20多公里的维多利亚大瀑布而去。

第一次看到双彩虹奇异景观

　　维多利亚大瀑布，位于非洲赞比西河中游，地处津巴布韦与赞比亚两国交界处，是世界上最壮观的自然奇观之一1855年，欧洲探险家，戴维·利文斯敦在旅途中发现它，并以英国女王的名字为其命名。维多利亚瀑布作为世界自然遗产，每年吸引着全球无数游客前来目睹其雷霆万钧的壮丽景色，是非洲最重要的旅游胜地之一。

　　踏入维多利亚瀑布国家公园，就步入了一个由瀑布的轰鸣和梦幻的水雾构成的世界。沿着蜿蜒的小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水汽，大水的冲击声由远及近，由低沉变为咆哮，整个景区充满诗意。

　　第一个观景台就给足了气势，巨大的水流从悬崖边缘垂直跌入深邃的峡谷，似万马奔腾撞击在岩壁上，激起高达数百米的迷蒙水雾。阳光穿透水幕，创造出永不消失的绚丽彩虹，横跨在深邃的峡谷之上。

　　一路看瀑布，开始都可以拿出相机，慢慢拍摄。之后尽管太阳高挂，但是瀑布撞击岩石激起的巨大水雾，把穿好雨衣的人从头到脚都浇成落汤鸡，眼镜也在雨中飘摇。赶紧到一边收拾好相机，拿出手机拍摄，委屈手机了。

阳光下，彩虹飞挂，美轮美奂。更绝的是，第一次看到双彩虹直挂天边。看尽世界三大瀑布，没有最美，只有更美。

　　广阔的赞比西河在流抵瀑布之前，舒缓地流动在宽浅的玄武岩河床上，然后突然从陡崖跌入深邃的峡谷。主瀑布被河间的岩岛分割，形成数个不同瀑布冲下峡谷，浪花溅起达数百米的水雾，几十公里外都能见到。

　　维多利亚瀑布之“魔鬼的咽喉”，位于瀑布主河道正中，奔腾的河水在此以雷霆万钧之势坠入百米深的狭窄裂缝，激起的滔天水雾如沸腾般直冲云霄，轰鸣之声如雷贯耳，直面大自然最原始的威力。

　　作为世界级的景点，游客来自四面八方，没有想到来自本地的游客占据了很大一部分。旅游是世界性通用的语言，它无需翻译，却能直抵心灵；它超越种族、文化、国界，唤起人类共同的情感；它告诉我们，世界虽多元，人性本相通。

　　津巴布韦段有16个观景点，是观赏维多利亚大瀑布的正面视角。巨大的水雾就像永不停歇的暴雨，打湿了全身，脚底下还要顾及涓涓的水流与丝滑的石路，很多地方只能看，只能听，不能拍。这时不仅是看风景，更是用心去感受大自然的奇妙脉搏。

　　维多利亚瀑布桥，是一座有历史有故事的桥梁，横跨赞比西河，连接津巴布韦和赞比亚。该桥由英国工程师设计，于1905年建成。桥梁全长198米，距离河面高达128米，完美融合了工程奇迹、历史意义与自然景观。在游玩维多利亚大瀑布的时候，多次从两个国家、从各个角度观察欣赏这个大桥，深深为之叹服。

　　返程时，又有一个绝美的彩虹🌈高挂空中。一个欧洲大妈在路边旁若无人地更换被大雨淋透的衣服，惊得路人纷纷躲避。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参观大瀑布后，在河畔花园酒店安排了下午茶。在酒店露天花园里，草地上摆放着一张长桌，上面摆有许多英式茶点。旁边是缓缓而过的赞比西河，几只埃及雁在喳喳找食。

　　也许很长时间都不会忘记旅途中这难忘的瞬间：在非洲赞比西河畔，10多位旅行团团员围桌而坐，吹着和煦的微风，看着草地上的绿树剪影，啜饮着浓浓的红茶，品尝着英式甜点，享受着传说中的英式优雅。

　　住宿安排在维多利亚瀑布城大象岭度假村，距离主要景点维多利亚瀑布和赞比西河都非常的近。酒店好大好大，房间前面绿地一眼望不到边。度假村还拥有世界级的18洞冠军高尔夫球场。

　　酒店室外泳池那湛蓝的水非常有诱惑力。

　　度假村坐落于广阔的私人野生动物保护区内，据说可以时常看到大象、长颈鹿等在周围自由漫步，营造出独特的“野奢”氛围。大象没有看到，但那么多的毛色棕黄的猴子们成群结队，或在各个房间阳台间跳跃攀爬，或蹲坐在屋顶、围栏上好奇地张望，或吃着不知哪里找到的食物。导游已经告诉不要随意投食，我们连房间的门都不敢打开。

跨越国度去看跨国瀑布

　　维多利亚瀑布赞比亚段所在城镇叫利文斯通市。瀑布在赞比亚一侧的，当地人称其为“莫西奥图尼亚（雷鸣之烟）”，生动地描绘了瀑布倾泻时发出的轰鸣声和升腾的水雾。

　　5月7日，为游览维多利亚大瀑布赞比亚段，两次出入赞比亚（对津巴布韦而言），两次经过建于1905年的维多利亚瀑布桥。上午从酒店出发，大巴就停在维多利亚瀑布桥边的津巴布韦边境口岸办理出境手续，而后步行穿过维多利亚瀑布大桥，在利文斯通边境口岸办理赞比亚的落地签证，费用每人90美元。赞比亚官员稍询问几句，很快在护照上盖章放行，通关效率不错。当然回来还要重复一次，以“合法地离开赞比亚”。

　　走过瀑布大桥，不忘在津巴布韦和赞比亚边境处摆一个POSE，完成一步跨两国的壮举！

　　维多利亚瀑布桥横跨汹涌湍急的赞比西河，它用一个大大的彩虹来欢迎我们。

　　桥底下有一个倒挂金钟的彩虹🌈。

　　回头看看当时拍的视频，发现桥底和桥面合起来居然是一个抡圆了的彩虹，太奇妙了！

　　在赞比亚的大桥咖啡馆看，维多利亚大瀑布水汽冲天，像极了一个沸腾的大锅。

　　赞比亚小伙们纷纷骑着载着重物的自行车🚲驶过大桥，前往津巴布韦。他们不是游客，像是奔交易市场或是前去工作。据介绍两国之间并没有互免签证，很好奇这些边境地区的居民怎么过境，会不会有什么简化的手续？

　　进入景区，首先看到一个塑像。这是戴维·利文斯通，19世纪英国著名的探险家、传教士和废奴主义者。他是第一个横跨非洲大陆的欧洲人，第一个发现和命名维多利亚瀑布的欧洲人，一位伟大的地理发现者，深刻改变非洲历史的人。

　　赞比亚一侧观景点离瀑布更近，水势更大，水雾更浓，给人震撼感更强。在第一个观景台，可以近距离感受瀑布坠入峡谷的震撼，水声如雷。

　　游客真多，大家有秩序地排队拍照，留下有意义的镜头。

　　赞比西河滚滚流到这里，在宽约1700米的峭壁上翻身跌入约110米深的峡谷。只见白浪翻腾，湍流怒涌，溅起的水雾，如白云和轻烟在空中缭绕，轰轰隆隆之声震天动地。

　　有了早一天的经历，今天装备更加专业，走路更加小心，相机不敢携带，即使这样也难免全身湿透。我们观察一下，游客中除了中国团队，绝大多数不穿雨衣，在大雨中凌乱依然兴致勃勃，体验着来自大自然的洗礼。

　　挡不住的好客和热情。

　　奔涌而下的水流，形成白色水幕横亘眼前，水雾升腾弥漫，浪花层层叠叠。你听到的是震耳欲聋的水声，看到的是浩瀚无边的“雷鸣之烟”，感受的是大自然磅礴的神力。

　　前往最后一个观景台时，经过一座非常惊险的小木桥，此时大雨（水雾）滂沱，桥面完全被水淹没，非常奇特的是，附近的山崖边，依然悬挂着一道彩虹，太美了！此顾不得是否会浸水，巍巍颤颤拿出手机抓拍了一张。

　　在这里又看到百年维多利亚瀑布桥，又看到完美的双彩虹🌈。非洲的雨季大瀑布云雾弥漫，在阳光下极易形成彩虹。

老同学、北京大学中文系钱志熙教授在杭大中文系同学群里说：“这个好，古人所说'雄虹雌霓'，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雄虹雌霓”，其实就是指现在主虹和副虹同时出现的双彩虹现象。 主彩虹色彩鲜艳、亮度高，古人视之为阳、刚，故称为“雄虹”；副彩虹颜色暗淡、位于主虹之外，被视之阴、柔，故称为“雌霓”。“雄虹雌霓”这一称谓不仅体现了中国古人对自然现象的敏锐洞察，更展现了东方文化特有的天人合一思想。

风雨之中见彩虹，是人们的美好愿望与祝福。双彩虹在全球各地文化中普遍被视为非常吉利的征兆，愿每个人都有双倍的祝福、双倍的好运、双倍的希望和崭新的开始。

　　看罢维多利亚赞比亚段，顺道参观了利文斯通博物馆。这是赞比亚最早的博物馆之一，以纪念英国探险家戴维·利文斯通。馆内展示了利文斯通的生平事迹、中部非洲的自然历史以及当地的文化和考古发现，部分还原了殖民时代的非洲探险史。

　　意犹未尽，截图几张网友用无人机拍摄的视频，可以更立体地体会维多利亚大瀑布的美，也更深切地理解瀑布发现人利文斯通的名言：“看到这样的景象，即使天使飞过，也会驻足凝视。”

🏨百年的维多利亚瀑布酒店

　　看罢维多利亚瀑布返回津巴布韦，参观颇具传奇色彩的百年老店维多利亚瀑布酒店。酒店始建于1904年，是津巴布韦最具标志性的酒店。它以其爱德华时代的殖民建筑风格和浓厚的贵族气息著称，曾接待过多国皇室成员、政要名流。住宿和参观都要提前预约。

　　酒店位于维多利亚瀑布国家公园内，与维多利亚瀑布咫尺之遥。从酒店的花园或露台即可眺望瀑布升腾的水雾和彩虹，也可看见著名的维多利亚瀑布桥。

　　酒店的大厅布置得优雅舒适且充满韵味。天花板上悬挂着复古风格的吊灯，暖光照亮整个空间。中央区域摆放着一组米色沙发，几个精致的靠垫随意摆放，供客人休憩。一架古典三角钢琴静静伫立，深棕色的琴身泛着光泽，强化了酒店的艺术氛围。墙上的植物标本画整齐排列，富有自然野趣。

　　墙上一幅描绘英国国王乔治五世（King George V）的油画。

　　正好有几位客人到店，受到服务员的大方得体的接待。

　　专门前往观看一棵有千年树龄的巨型猴面包树。猴面包树是极具标志性的自然奇观，巨大的桶状树干和扭曲的枝干，在稀树草原上形成独特而苍劲的剪影，被誉为“生命之树”：树干能储水，能在旱季为大象等动物提供水源；树皮可制成绳索；而猴面包果则是当地居民和野生动物的重要食物来源。

🚢温柔时的赞比西河

　　傍晚时分，在一个没有码头的码头，登上了一只游船， 游玩5月的赞比西河。这时正值旱季与雨季的交界，水流平缓，水位下降，些许沙洲水面。等人上齐坐稳之后，游轮轰鸣着缓缓驶离河岸，一路往西。

　　初始的一段特别像湿地。两岸是茂密的丛林，有高大的乔木，也有相对低矮的灌木，形成了错落有致的层次感。水面波光粼粼，温柔地流淌。许多草本植物或挺立水面，或有半浸水中，形成了独特的湿地景观。这片树林是河马、大象、鳄鱼等野生动物的最佳栖息地。

　　赞比西河是非洲第四长河，全长约2,500多公里，流经赞比亚、安哥拉、纳米比亚、博茨瓦纳、津巴布韦和莫桑比克等6个国家，最终汇入印度洋。

游船行走在如此静谧的水面，任谁也无法想象，再顺流前行几公里，赞比西河河流的状态会发生剧变，深邃的峡谷切断了平缓的河流，巨大的水流从断崖上跌落，变身疯狂的维多利亚大瀑布。赞比西河既有宁静温柔的一面，也有奔腾狂野的一面，这矛盾的统一造就了它独特的野性的自然魅力。

　　下午时分，热度已逐渐消散，凉风吹来非常舒服。傍晚的阳光洒在水面、植物和树木上，氛围宁静而祥和，展现出赞比西河流域原始的自然的美，时间在这里都放慢了脚步。

　　如果没有自带的查找野生动物的责任感，乘坐游船是很休闲的消遣，一边欣赏着两岸美景，时不时抓拍几张，一边悠然地品着下午茶，眯着小啤酒。

当然找野生动物是船老大的事，只要水深条件允许，游船基本靠岸行走，以发现更多的动物，带来更多的惊喜。实话实说，今天收获满满。

　　鳄鱼悠闲自在地在岸上草地小憩。

　　一只大象在丛林中，这时旁边已停留多只游船，但没有吓到大象。大象非常目中无人，非常自我地嬉戏。

　　有很多的水鸟在浅滩觅食，有时会感到不安在河面盘旋，然后飞向远处。

　　太阳渐渐西沉，越来越多的游船赶赴赞比西河的夕阳之约。

　　晚霞把天空和河面都染成红色，赞比西河在晚霞中，娇媚动人，美不胜收。

　　每次看日落都这样，不经意一抬头，西边的天空整个被点燃了，这短暂的灿烂，美得让人炫目，美得令人窒息。这时，喧嚣的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心里也变得格外安宁，只留下光和影在流动、变化，直至太阳隐去，天边残留着一抹瑰丽的晚霞，该返程了！

🍖 BOMA晚餐——鼓声与歌舞

　　晚餐安排了维多利亚瀑布城很具特色的“BOMA晚餐”。“BOMA”在当地语中意为“聚集的场所”或“围栏”，诠释了这场盛宴的基本形式。

　　每位宾客在入场时，会由主人赠送一条彩色布裙，花色和图案都很非洲，以使大家迅速融入晚宴的氛围，旅游团13位团员悉数入场。

　　晚餐是津巴布韦及非洲美食的盛宴，中央是巨大的厨房，各个烤肉架上滋滋作响着各种野味，如鳄鱼肉、羚羊肉、鸵鸟肉、野牛肉等，同时也有更常见的鸡肉、牛肉和丰富的蔬菜、主食等。

　　现场设有各种互动活动，例如挑战品尝当地特色小吃——烤毛毛虫（Mopane Worm）。老朱同学接受挑战，获赠一份勇敢者证书，祝贺朱同学成功地吃了一条Mopane蠕虫！

　　伴随津巴布韦热辣美食的是津巴布韦热辣的歌舞。整个夜晚激昂的非洲鼓点和非洲歌舞贯穿始终。尽管语言不通，非洲音乐、乐器和舞蹈也不懂，但是我们读懂了他们的热情、奔放和善意。他们一直说着、唱着、跳着，一点也没有累的感觉。餐会快结束时，还热情邀请宾客一同起舞，将现场气氛推向高潮。

【带着美丽的彩虹记忆回国】

　　5月8日，结束南部非洲所有行程，再次乘坐埃航飞机从维多利亚瀑布城（经停博茨瓦纳哈博罗内）前往亚德斯亚贝巴，然后转去上海。

机场门口一群津巴布韦男人载歌载舞，显示当地人的热情和好客。维多利亚瀑布国际机场规模不大，设施现代化，但今天只安排了一个安检进口，仅一个航班的旅客竟然用了近一小时，郁闷。好在安检后过海关速度很丝滑，9个登机口一目了然，没有耽误更多时间。

　　5月8日，结束南部非洲所有行程，再次乘坐埃航飞机从维多利亚瀑布城（经停博茨瓦纳哈博罗内）前往亚德斯亚贝巴，然后转去上海。

机场门口一群津巴布韦男人载歌载舞，显示当地人的热情和好客。维多利亚瀑布国际机场规模不大，设施现代化，但今天只安排了一个安检进口，仅一个航班的旅客竟然用了近一小时，郁闷。好在安检后过海关速度很丝滑，9个登机口一目了然，没有耽误更多时间。

　　繁忙的亚德斯亚贝巴机场灯火通明。经过10多个小时飞行，于5月9日下午2时30分抵达上海浦东机场，比去时快了近2小时。

　　最后的几天行程直奔维多利亚大瀑布而来，所以多了一些感触。世界三大跨国瀑布都有这个现象，因为一个不可复制的壮观的大瀑布而有了城市，有了机场，有了酒店，有了配套的设施等等。这些城市（如津巴布韦的维多利亚瀑布城、赞比亚的利文斯通市；巴西的伊瓜苏瀑布城、阿根廷的伊瓜苏港市；美国和加拿大的尼亚加拉瀑布城‌）发展轨迹都极其相似。维多利亚瀑布城更是绝佳例证之一。它因瀑布而生，因瀑布而兴，100多年之前就建了维多利亚瀑布酒店 （The Victoria Falls Hotel）、维多利亚瀑布桥，还建有维多利亚瀑布国际机场等。我们既游玩欣赏了维多利亚大瀑布，也对殖民时期的非洲有了深切的感受。

下一次旅游目的地在哪里呢？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