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境北京亦欣然》

大李

<p class="ql-block">  与许多地方的秋相差无几,北京的秋也总是姗姗来迟。原先一直由热呼呼的日子整天笼着,这样又持续着捱过去一段时日,也并未感觉到一早一晚那丝丝凉意向人袭来。最不肯变化的是楼前院后那些树木,所有的叶子还绿油油一片,并无多少秋意可言。偶尔有一场雨遍撒全城,但不知什么原因,雨后的风依然充满了暖意。只是在无端之间,仿佛所有的金银花树,转瞬间忍冬果已红透。再看那些生命力旺盛的构树,鲜红的果实也从树叶间探出头来。还有那些青涩的柿子,正陆续向泛黄、泛红发展。若是此时从西府海棠树下经过,大约也能见到一地的落果无人拾取。</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忍冬</p> <p class="ql-block">柿子</p> <p class="ql-block">西府海棠果</p> <p class="ql-block">  在这个时间段里,也是鸟儿开始迁徙的重要节点。它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但有些鸟会在途中停留数次,以补充点能量再继续赶路。当然,它们来到某处停留,时间长短并没准头。有些鸟只待上半天即走,有些鸟迟至一周左右才选择离开。按理说,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任何一次人为迟疑或犹豫不决,都有可能与一些候鸟擦肩而过。我说的是北京,一个从来不是鸟儿迁徙重要通道的地方。在这里,尽管鸟况一般,但鸟类摄影爱好者却人数众多。若是听闻到有一两只过路鸟已在北京某个公园暂时停歇下来,隔日一早,其落脚处周遭往往会人况空前。</p><p class="ql-block"> 大概在白露之后的某一天,天坛公园即飞来一只蓝喉歌鸲,接着在同一块地界里又落下来一只红喉歌鸲。蓝喉歌鸲和红喉歌鸲皆属鸣禽,声音清脆、婉转,悦耳动听。在中国封建社会里,它们中的一部分成鸟,会被关进笼子里,成为公子王孙的提笼之物,想在野外见到它们实属不易。现在倒好,这些歌鸲毕竟年年都会路过北京,若是想见上一面,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应该说,我去年就计划在京城里拍一次蓝喉歌鸲,但自从听到它飞抵的消息之后,我还是迟疑了两三天才赶往现场,结果那只鸟早飞没影了。今年秋季,蓝喉歌鸲在天坛公园只待了半天,就转场去了玉渊潭公园蹓跶,等不少人也跟着追踪而来时,它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飞向了下一两个驿站。</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玉渊潭公园西门内石碑</p> <p class="ql-block">介绍鸟儿的宣传栏</p> <p class="ql-block">蓝喉歌鸲</p> <p class="ql-block">红喉歌鸲</p> <p class="ql-block">  蓝喉歌鸲尽管来去匆匆,但红喉歌鸲却显得不慌不忙,它在京城里一二处公园里抛头露面,并一待就是五六天。我虽然错过了与蓝喉歌鸲再次相见,但红喉歌鸲却仿佛在专门等待,从它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开始纵情歌唱,欢呼雀跃,显得十分兴奋与活跃。在我对这番亲热劲颇感欣慰的同时,却又被另一个公园某个角落连续发生的鸟事所彻底吸引,这个场所就是水面较大的玉渊潭公园。从这个公园西门进去往东北方向走不多远,并上到一个小土坡的上面,那里,杂树交错。其中,有几棵构树果实已熟透,围绕着它,红胁绣眼鸟、灰喜鹊、柳莺等鸟儿会不时飞过来尝尝果鲜味。应该说,这些鸟儿嗅觉灵敏,它们品尝鲜果时也很有画面感,一些鸟类摄影爱好者之所以赶过来,就是为了一睹其吃相。</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红胁绣眼鸟与构树果(含下图)</p> <p class="ql-block">灰喜鹊品尝构树果</p> <p class="ql-block">大山雀</p> <p class="ql-block">大斑啄木鸟(含下图)</p> <p class="ql-block">  虽然这也算秋季观鸟活动中一项重要内容,然而在同一个场所,若是能同时遇到一些熟鸟,或个别新鸟种,这就更有收获感了。我在往常的观鸟过程中,一般比较死心眼,这一次也不例外,宁肯坐守在一片默认的林木前,等待新鸟种的出现,也不愿瞅见它们疑似身影飞往别处,而追出去几十步。也许对我坐守一处,并无干扰鸟类活动这种模式比较认可,不久之后,就悄然飞过来一种新鸟和一种熟鸟。新鸟名其为绿背姬鹟,熟鸟人称北灰鹟。绿背姬鹟在北京不常见,几乎没有它在京城活动的任何记录。它倒是有一个近亲叫白眉姬鹟的,差不多年年都会途经北京。由于雄鸟相貌出众,胸膛毛色一片金黄,圈里人都昵称它鸭蛋黄。在京城里,北灰鹟也不常见,即使偶尔遇见了,也总有人错认它就是红喉姬鹟雌鸟。</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绿背姬鹟(含以下11图)</p> <p class="ql-block">北灰鹟(含以下4图)</p> <p class="ql-block">  那天上午,绿背姬鹟与北灰鹟在我身前、侧面那几棵树木上来回跳跃,并无一点防范意识。有时候,它们也飞落于地,在草叶里四处觅食。这两种鸟似乎把这片林地当成了自家后花园,直到我中午返程时,它们也没有离开之意。</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云南柳莺</p> <p class="ql-block">  另有一只疑似叫云南柳莺的新鸟种,却显得十分不安和急促。它只要窜上构树,就开始东张西望,在带给人一种心神不宁之感后便转身飞跑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远眺电视塔</p> <p class="ql-block">东京樱花</p> <p class="ql-block">樱花图(含以下4图)</p> <p class="ql-block">桃花(含下图)</p> <p class="ql-block">  其实,玉渊潭公园的春季也有许多看头。除了观赏樱花之外,凤头䴙䴘也会及时赶过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凤头䴙䴘的求偶方式独特且富有仪式感。往往可见,若是哪只雄鸟看上了另外一只雌鸟,它会连续做几个动作。先是挺立脖子,竖起头上的黑色冠羽成“斗篷状”,并一边翻花,一边快速向雌鸟主动靠过去。若两相情愿时,它们会相互“撞胸”,以不断叼起水草来增加好感,或再来一番摇头晃脑式表演。而这种示爱演出,极似舞蹈中的双人舞,非常具有观赏价值。</p> <p class="ql-block">凤头䴙䴘在恋爱中(含以下5图)</p> <p class="ql-block">  若是在冬季里,玉渊潭公园的水域里,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游来一两种新鸟种。只不过,现在离冬季还有些时日,但大鹗和黑鹳这些大型鸟却有些等不及,它们已涉足郊外,先飞到顺义的唐指山水库去抓些鱼来试吃几口。于是,最近几天,得到鸟讯的鸟类摄影爱好者,又纷纷赶了过去,想亲眼见识一下大鹗入水抓鱼的精彩瞬间。不过,还是黑鹳比较牢靠,它们不仅拖家带口,飞来一大群。还守着一水库鱼,先懒洋洋睡上一会儿再说。那两只大鹗,前几天还比较照顾观者情绪,只要其身影出现在水库上空,它们准会在不停盘旋之后,入水抓几次鱼,再飞身上天。倒是临近国庆长假,它们反而身影全无了。大概也如许多国人一样,大鹗也振奋起来,正准备飞到另的什么地方,旅行一番再掉头回来。</p><p class="ql-block"> 2025年10月4日写于北京</p> <p class="ql-block">黑鹳亚成鸟(含以下4图)</p> <p class="ql-block">白鹭与苍鹭</p> <p class="ql-block">白鹭(含下图)</p> <p class="ql-block">苍鹭群</p> <p class="ql-block">唐指山水库一隅</p> <p class="ql-block">鸟类摄影爱好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