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1990年10月17日</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考核的日子一天天逼近,战友们的练兵状态呈两极分化:有的铆足了劲往前冲,训练强度拉满;有的却总以手疼、腰疼、脚疼为借口,躲在一旁歇着。若简单用“好”与“坏”来评判,把前者归为“好”、后者归为“坏”,其实并不全然公允——毕竟有的人是真的受了伤,我便是其中之一;但也确实有人,是在装病避训。</p><p class="ql-block"> “要带病坚持工作”,起初我就是被这句话激励着,结果,腰伤刚有好转,便急着投入训练。没成想,双杠上才摆了几个平浪,战术训练里刚完成一个卧姿装弹动作,腰伤就突然加重了。如今,这伤痛已经缠了我两个多星期了。</p><p class="ql-block"> 班长赵义宏问我病况有没有好转?他一边关心着我的伤势,一边又担心我落下的训练进度。一想到训练,我就忍不住头疼:这腰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烦躁像潮水似的往上涌,压得人喘不过气。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情绪,我没加思索地对班长说:“没好!考核不考核的,大不了就是不下班长命令了”。班长本就不是多话之人,听完这话也没再多说。可我这话一出口,就猛地醒过神来:“我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整个心里都是后悔,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非要用这种冲劲伤班长的心呢?</p><p class="ql-block"> 唉,这腰伤困住的日子,可真难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