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作品简介</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 爱,是人类最原始、最纯洁、最不可思议的情愫 。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一位十九岁少妇收养一名弃婴,衍生了一段凄美动人的爱的故事。故事诠释的爱恨情仇和悲欢离合,让人们看到一个时代的烙印,同时感受到那个时代某个角落里闪烁的人性的光辉。这部小说从一个独特的视角,把爱的多义性展现在人们面前。</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4</p><p class="ql-block"> 挟了一口菜送到嘴里的王志,抬起头想要说话时,看见雅娟神情木木地嚼着口里的饭,泪水从眼睛里溢出来,就紧张地问:“雅娟,你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p><p class="ql-block"> “不……你没说错什么……是我想起了陈忠……”雅娟哽咽地说。</p><p class="ql-block"> “陈忠怎么了,他对你不好吗?”</p><p class="ql-block"> “不……不是的……他离开我了……”</p><p class="ql-block"> “他和你离婚了?”</p><p class="ql-block"> “他死了……”她双手捂住脸抽泣起来。</p><p class="ql-block"> “你说什么?他死了?”</p><p class="ql-block"> “嗯──”</p><p class="ql-block"> 他起身走到柳条箱那里,打开箱盖,从里面取出一条手帕。他把手帕递给她:“新的,用吧。”</p><p class="ql-block"> 雅娟接过手帕,拭了拭脸上的泪水。这时的王志沉默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把她拥到怀里,但又不敢,生怕她会厌恶他。还是雅娟打破了僵局,她边擦着涌出来的眼泪边说:“对不起,我不该把悲伤带来这里。”</p><p class="ql-block"> “哦,不,雅娟,没关系的,如果你还想哭,那就哭吧。”</p><p class="ql-block"> 雅娟又擦了擦眼泪,吸了一口气,说:“谢谢你,王志,我不哭了……真不好意思,弄得你饭都没法吃下去。”</p><p class="ql-block"> “我没关系,倒是你自己本来早就饿了,恐怕现在就更饿了。随意吃点吧,就像老朋友那样,不要有心里负担。”</p><p class="ql-block"> 雅娟看他一下,脸上浮出了腼腆的带泪光的笑容:“我中午没吃饭,现在真的饿了,当你看到难看的吃相时,不要笑话我。”</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我不笑你,吃吧!”<span style="font-size:18px;">王志温柔地说,便又挟肉放进雅娟碗里。</span></p><p class="ql-block"> 看着雅娟放松了许多,王志心里也好受了许多。但他怕自己无意中又会说错或做错什么,所以不轻易说话了,是雅娟揭开了话头。</p><p class="ql-block"> “王志,刚才我是怎么到你这里的?”</p><p class="ql-block"> 王志想,既然她问,那只好说了。“是这样的,我从坦桑尼亚归来……”</p><p class="ql-block"> “你出国了?”</p><p class="ql-block"> “是的,到非洲去。”</p><p class="ql-block"> “什么时候去的,我们怎么不知道。”</p><p class="ql-block"> “就在你辞职后不久,我从一个同学的父亲那里获知,组织上要选派一批人员到非洲去修建坦赞铁路。当时,我刚与妻子离婚,许多不明真相的人戳我的脊梁骨,说我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六亲不认的、落井下石的小人。可是我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整个人就像被一座山压住似的透不过气来。为了逃避,我向人事局提交了申请书,要求参加这个援外项目。开始时,我并没有获得批准,原因是,我是“走资派”的儿子。后来有一些被组织圈定了名单的人,害怕克死他乡,就找出各种理由拒绝派出。在时间告急的情况下组织上终于批准了我的请求,主要是考虑到我是单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况且我身强力壮,还会一点英语。你可能不知道,上高三的时候,我的英语考试成绩是全年级第一的,我把这点优势写到了申请书中。就这样,我于1969年2月被抽去地质勘查队进行培训实习,1969年3月正式启程赴非洲。三年后,才被国内来的新一轮人员替换回国。回来时,先到广州,再乘客轮回岛城。就在我下客轮步出站口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在围观一棵树,我好奇地走上前去,当看到你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晕倒在这里?而且一双脚缠着厚厚的纱布,那纱布上还渗有血渍。我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喊你,摇你。可是你还是没有苏醒过来。我紧张的不得了,拉住一个围观的人,请他帮忙到客运站打个电话叫救护车。就在这时,一个自称是医生的中年男子,走到你的身边,他触摸你的额头,号你的脉后说:不要担心,她没事的,人在紧张、疲劳和饥渴时常会出现这种情况,先弄点水给她喝,回去后,吃好睡好了,就好了。听了医生的话,我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于是,就把你背到了这里,因为我这里离海港客运站很近,就100米左右。”</p><p class="ql-block"> “谢谢你,王志。”</p><p class="ql-block"> “你不要这么客气的,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哦,对了,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p><p class="ql-block"> “我丢失了女儿,几天来我一直在找她。”</p><p class="ql-block"> 他看到她的脸布满了愁云,两只眼睛闪着泪光。</p><p class="ql-block"> “是你捡的那个女婴吗?”</p><p class="ql-block"> “嗯。”雅娟点头应道。</p><p class="ql-block"> “别难过,会找到她的。按规定,我有一个月的休假期,你告诉我,她是怎么丢的,我来替你找。”</p><p class="ql-block"> “你真的有一个月的休假期吗?”</p><p class="ql-block"> “嗯。”王志点头回应。</p><p class="ql-block"> 雅娟脸上的愁云变得不那么浓重了。她平静地向王志述说天玉丢失的经过。</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5</p><p class="ql-block"> 说完了天玉丢失的经过,雅娟看了一下桌上的闹钟,闹钟指向20点,于是就对王志说:“谢谢你,王志,谢谢你帮我找天玉,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王志想挽留她多坐一会儿,但却张不了口,只能应承她。</p><p class="ql-block"> 看着王志收拾好餐具,从书桌上拿起一串钥匙挂在裤袋里,雅娟就下地离床,可是双脚一触地就钻心的痛,又是“啊”了一声,便踉跄着向墙壁撞去。王志急忙扶住了她,心疼地说:“看到你这样,我好难受,就让我来背你吧!”</p><p class="ql-block"> “哦,不,我能走。”雅娟说着就扶着墙壁咬着牙很吃力地挪动步子,额头上都渗出了汗。</p><p class="ql-block"> “雅娟,你都成这样了,还呈强,来这里的时候不是我背你的吗,你就当再昏睡一次吧。”王志说着就双手把她抱起来举于胸前。</p><p class="ql-block"> 没办法,她只好乖乖地呆在他的臂弯里。出了门口,王志拦了一辆电动黄包车,将她置于车上。“等我一下,去关一下门就来。”</p><p class="ql-block"> 关好门返回车旁的王志坐进黄包车里。两人并肩坐着,静静的,谁也没有说话。</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到了家,不好意思的她也只好乖乖的又让他抱起来送到房里的床上。</p><p class="ql-block"> “雅娟,厨房在哪里,我要烧些热水给你洗一洗。”</p><p class="ql-block"> “不用了,很晚了,你回去吧。”</p><p class="ql-block"> “你还跟我客气吗?雅娟。”</p><p class="ql-block"> 他的眼神很纯,心很真,如果不让他这么做,反而觉得自己不够坦荡。雅娟这么想着,就告诉他:“厨房就在隔壁厢房的右则,麻烦你了。”</p><p class="ql-block"> “看你,又说客气话了。”</p><p class="ql-block"> 他烧好了热水,一勺一勺的舀到脸盆里,调好水温,端到雅娟的房间,放在椅子上,将椅子挪到床前。</p><p class="ql-block"> “你再打一盘凉水来好吗?”</p><p class="ql-block"> “哦,好。”</p><p class="ql-block"> 他照着她的吩咐端来了一盆凉水。</p><p class="ql-block"> 接着,她指着靠近床头的那个衣橱说:“你帮我把第一个抽屉拉出来一些,这样我就可以拿换洗的衣服了。”她的内衣和睡衣就放在那个抽屉里,但她在床上够不着拉动那个拉手,所以只能劳驾他了。</p><p class="ql-block"> 他照做了。本来他可以帮她拿里面的衣物的,可是他看到那里面放着胸罩和内衣内裤,觉得不便帮她拿出来,况且她并不叫他拿,这说明她是有顾忌的。他正要转身回避,让她洗身的时候,她又说:“再麻烦你一下,从桌子左边的那个抽屉里拿一捆纱布和药膏给我。”</p><p class="ql-block"> 他也照做了。</p><p class="ql-block"> “好了,真的谢谢你,你长途跋涉的,今天才回到家,又碰上我这个倒霉的人,也够累的了,早点回去休息吧!”</p><p class="ql-block"> “好吧!你也要早点休息。”</p><p class="ql-block"> 他原想等她洗好身,帮她倒水的,既然她让他走,那也就不好意思留下来了。必竟是孤男寡女的,又是夜晚,让人撞见会说闲话的,自古以来就有寡妇门前是非多的说法,他不想让她受到伤害。</p><p class="ql-block"> 离开前,他嘱咐她好好在家休息,找女儿的事就交给他,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女儿的。</p><p class="ql-block"> 王志走了。雅娟把一些热水倒到凉水盆里,用混合后的低温度水擦拭了一遍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松开脚上带血渍的纱布,把脚放到温度稍微高一些的那盆热水中烫洗,由于疼痛,她嘴里发出咝咝咝地声音。洗完脚,涂上药膏,缠上绷带,她就躺下了。也许是太疲倦了,也许是有王志帮着找天玉,心里好受了一些,一躺下很快地就睡着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而这天夜里,王志却辗转难眠。躺在床上的他脑海里总是重复地浮现雅娟今天的各种情态,一会儿是榕树下凄楚的昏睡,一会儿是泪水涟涟的悲咽,一会儿又是温顺的小鸟依人……他觉得,她是多么的令人怜爱,多么的令人牵挂。</p><p class="ql-block"> 他知道,失去陈忠,她很痛苦,因为她是那么的爱他。那么,陈忠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呢?刚才他本可以问个明白的,可是又怕她太伤心,所以没敢问。虽然没法想出答案,不过他却由此想起了关于他、她和陈忠三人之间的一些往事……</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6</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1965年春。</p><p class="ql-block"> 一天下午,王志骑着自行车向学校奔去,由于叉车不灵,<span style="font-size:18px;">车速太快,</span>下坡时眼看就要向前面的一群女生冲去,糟糕!来不及了,这些女生走路怎么就排成一字呢?急中生智,他扭转车头朝左侧“飞”去。于是,连人带车翻到了路边的椰树下。车子压在他身上,肘和腿都擦出了血迹,火辣辣的灼痛。</p><p class="ql-block"> “哈哈哈……”</p><p class="ql-block"> “呵呵呵……”</p><p class="ql-block"> “嘻嘻嘻……”</p><p class="ql-block"> 路上传来那群女生发出的不同的笑声。还传来了她们尖刻的话语:</p><p class="ql-block"> “我就知道,他会有这么一天的。”</p><p class="ql-block"> “可不是吗,每天都耀武扬威地飞来飞去的,不摔才怪呢。”</p><p class="ql-block"> “还不是仗着他父亲是市委书记吗,要不然他哪来的自行车呀。”</p><p class="ql-block"> “就是呀,我爸盼着购买自行车的票,盼了好多年还是没有领到,可怜我爸每天早上都要提前一个多小时步行去上班。</p><p class="ql-block"> “哎,你们知道吗,听说呀,他是他们班不少女生心中的白马王子哟,可是他从来就不拿正眼瞧人家一眼,太可恨了。”</p><p class="ql-block"> “他很英俊,又有一个当市委书记的爸爸,当然对那些相貌平平的女生不屑一顾啦,她们也真是的,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长啥样,做什么灰姑娘的梦呀。”</p><p class="ql-block"> “哼,就凭他那种高傲自大的德性,我要是她们班的女生,就算我很漂亮,我也不会把他当成白马王子的。”</p><p class="ql-block"> “嗨,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p><p class="ql-block"> “哈哈哈……”</p><p class="ql-block"> “呵呵呵……”</p><p class="ql-block"> “嘻嘻嘻……”</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女生的笑声渐渐远去。有人移开压在他身上的自行车。</p><p class="ql-block"> “哎,你怎样,要叫救护车吗?”</p><p class="ql-block"> 在疼痛中一直不想睁开眼睛的他,听到身旁一女生温柔的声音,便睁开了眼。他的眼睛定格了,眼前是一位多么美丽的女孩!奇怪?在校园里进进出出的,怎么就没见过她呢?</p><p class="ql-block"> 看见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又问了一声:“要叫救护车吗?”</p><p class="ql-block"> “哦,不用了,你就是我要的救护车。”他觉得刚才失态了,有点不好意思,但又不想让她看出他的不好意思,所以就调侃地说了这么一句。</p><p class="ql-block"> 没想到,这话一出口,那女生就生气地撇下他跑了。</p><p class="ql-block"> 他觉得,这女生真可爱。不仅漂亮、善良,而且还挺有个性。她是哪个班级的呢?唉,真笨,刚才怎么就不问她呢?</p><p class="ql-block"> 放学时,他想,在刚才那条路上准能再遇见她。</p><p class="ql-block"> 于是,他来到了那条路上,把自行车停在一棵椰树下。人坐在自行车的坐垫上,两脚叉地,两手抓着车头的把手,眼睛对着从校门出来的人群不停地转动。可是,左看右看,他的视线里仍然没有那位女生的影子。他好失望,心想,那女生是不是有意躲他呢?不会把他当成坏男生吧!真后悔那会儿对她说那句话。</p><p class="ql-block"> 回到家,他把书包往床上一扔就躺下了。脑后垫着双手,眼睛盯着天花板,心在想她。她,一张柔顺的瓜子脸,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一个笔挺的鼻子,两片大小薄厚适中的红唇,还有那系着蝴蝶结的长辫子,飘逸的裙摆,轻盈的身姿。这一切是多么的令他痴迷啊!他,恋上她了。</p><p class="ql-block"> </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7</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早上,他老早就来到了那条路上等她。</p><p class="ql-block"> 晨曦中,一位女生正从路的高处走下来,她白色衬衣外穿着一条灰白相间的小格子背带裙,垂在胸前的两条扎着蝴蝶结的长辫子随着步履的节奏而颤动,一轮初升的太阳在她背后冉冉升起,天边的霞晖映照着她飘逸的倩影。啊!太美了!宛如一幅精美的油画。</p><p class="ql-block"> 他被这意想不到的景象深深地吸引住了,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那移动着的“油画”。不一会,那女生在晨光的沐浴中从他眼前飘了过去,轻盈、清纯,那感觉就像一股清爽的山风掠过他生命的田野。望着她的背影,他这才想起今天一大早就到这里来的目的。</p><p class="ql-block"> “哎,你等一等。”他从路旁的椰树下推出自行车,追上前去。</p><p class="ql-block"> 那女生转过头来看他一眼,就又转过去,继续往前走。</p><p class="ql-block"> “哎,你别这么小气嘛。俗话说,大人不计小人过。昨天,我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啦。”</p><p class="ql-block">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我开玩笑?”</p><p class="ql-block"> “我想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p><p class="ql-block"> “那你现在是不是想跟我道歉。”</p><p class="ql-block"> “是的。我现在敬重地对你道一声:对不起了。”</p><p class="ql-block"> 那女生宛尔一笑,像一朵灿烂的花儿,好看极了。</p><p class="ql-block"> “哎,我是高三三班的,我的名字叫王志。你叫什么,是那个班级的?”</p><p class="ql-block"> “我是高一二班的,叫雅娟。”</p><p class="ql-block"> “我怎么就没见过你呢?”</p><p class="ql-block"> “不奇怪啦,全校那么多学生,哪能都注意到呀。”</p><p class="ql-block"> “可是你不同,你太出众了,没有理由不注意到的呀。”</p><p class="ql-block"> “可事实上你就是没有注意到呀。”</p><p class="ql-block"> “庆幸的是,现在发现了也不算晚。哎,昨天放学时,你怎么蒸发了,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都没有见到你。”</p><p class="ql-block"> “我家住得比较远,为了不影响上晚修课,所以我就在学校食堂用餐,上完晚修课后才回家。”</p><p class="ql-block"> 他想,如此清纯美丽的女孩子走夜路回家,会很不安全。“哎,雅娟,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从今天起,晚修课后,让我护送你回家,你看怎么样?”</p><p class="ql-block"> “不用,我哥他陪我。”</p><p class="ql-block"> 这天的整个上午,他满脑子里全都是她,以至于无法集中精力听老师讲课。于是,他干脆不听了,埋头在记录本上写下了一首小诗,题目是:献给我心中的女神</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啊!</p><p class="ql-block"> 你是一缕清风,</p><p class="ql-block"> 吹得我心旷神怡。</p><p class="ql-block"> 你是一杯美酒,</p><p class="ql-block"> 灌醉我多情的神经。</p><p class="ql-block"> 你是上帝派来的天使,</p><p class="ql-block"> 赋予我梦的狂想。</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啊!</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你一一</p><p class="ql-block ql-indent-1">俘虏了我的高傲,</p><p class="ql-block"> 磨灭了我的威风,</p><p class="ql-block"> 摄走了我的魂魄。</p><p class="ql-block"> 爱你,爱你,爱你,</p><p class="ql-block"> 我心中的女神!</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他把写好了诗的那页纸撕下来叠成燕子形的折子,放到书包中。放学的时候,他骑着车哼着歌又来到了那条路上等她。但是,这回他可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因为和她一起出现在那条路上的还有两位女生。唉,真扫兴。他叹了一口气,就骑着车飞奔而去。</p><p class="ql-block"> 下午骑车上学的时候,他一路上骑骑停停、前看后看,也没见着她。晚上下了自修课后,他又来到了那条路上等她。除了要把那首小诗送给她,他还想看是不是真的有个哥哥陪她一起回家。</p><p class="ql-block">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了,三五成群的男生女生们过去了。大约十分钟后,从校门出来了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一般这个时候出来的学生,都是留下来打扫教室的学生。当两个身影走近时,借助月光,他看清了这两人一个是雅娟,一个是陈忠。原来,雅娟是陈忠的妹妹,不知他们的父母修的那门子的佛,才会生下如此俊美的一对儿女。他这样想着,便“嗨”地一声打了个招呼,从路旁的椰树下推着自行车走出来。</p><p class="ql-block"> “喂,鬼鬼祟祟的,你干嘛?”陈忠见是王志就笑着说。</p><p class="ql-block"> “哦,我等人。”</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诗没能送出去,他心情差极了。</p><p class="ql-block"> 这天晚上,他觉得夜是那么的长,好难熬。</p><p class="ql-block"> 天终于亮了,他连早餐都不吃,就急着赶往那条路上去,他怕万一来晚了,就等不到雅娟了。</p><p class="ql-block"> 路上的学生陆续地都进了学校,这个时候仍然没有出现雅娟的身影。眼看再不进去,就要迟到了,他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这条让他疯狂的马路。</p><p class="ql-block"> 下了早读课,他迫不及待地把陈忠拖拽到教室外的一棵大榕树下低声说:“哎,你妹妹真漂亮。”</p><p class="ql-block"> “你说什么?”</p><p class="ql-block"> “我说,你妹妹雅娟,她真漂亮。”</p><p class="ql-block"> “你是不是对她想入非非了。”</p><p class="ql-block"> “是的,我对她想入非非了,而且已经陷得很深,不能自拔了。”</p><p class="ql-block"> “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p><p class="ql-block"> “凭什么?我有爱的权利,你是她哥哥也不能管得这么宽。”</p><p class="ql-block"> “她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爱情,你也不算大,你也不懂,所以我不准你靠近她。再说,现在还是高中生,高中生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你听明白了吗?”</p><p class="ql-block"> “不明白。”</p><p class="ql-block"> “你听明白也罢,听不明白也罢,反正我不准你接近她。”</p><p class="ql-block"> “我不会放弃的。”</p><p class="ql-block"> “你……你找揍啊……”</p><p class="ql-block"> “铃、铃、铃……”上课铃响了。</p><p class="ql-block">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