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风,吹散了过往,却吹不散心中的执念

五月阳光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去年十一出门晒,今年十一出门淋。旅游计划泡汤了,与老同事喝茶聊天,天南海北,坎坷与峥嵘,忧伤与快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壶老酒,几个小菜,聊的开心,喝的尽兴。觥筹交错间带走了所有的烦恼,谈笑间洋溢着无尽的快乐!</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我的曾经的同事,也是我的挚友,他叫舒桦,我们是1989年一前一后走进一个国家大二企业——豫南银洞坡金矿,他是地质专业,我们相处的非常好,空闲时间就在一起聊天,有时炖上一盆子辣子鸡,拍几个黄瓜,拌个萝卜丝,提一捆啤酒,吆五喝六喝到半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可是命运捉弄人,1992年,矿上抽调一批技术管理人员到一个偏远的小型金矿——老湾金矿,说的是服务两年,而两年后别人都按时回到了银洞坡,舒桦却没有,原因是他得罪了王总(王总是总工,原是淮北煤矿的,因对金矿的地质情况不太了解,套用煤矿那一套向省厅递交地质勘查报告,征求舒桦意见时,舒桦一针见血的提出,报告脱离实际,交上去了也会被打回。后来果真如此,王总觉得很没面子,从此两人便结下梁子)。</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舒桦在那里虽苦,但他却收获了爱情,他认识了蒋小霞,后来结成了夫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97年,因老湾金矿矿脉既窄又深,含金量低,开采难度增加,矿上出现前所未有的困难,已经半年没发工资了。舒桦夫妻又调到豫西一个金矿,新金矿经过勘查,资源基本枯竭。</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为了生计,蒋小霞在南阳卧龙岗附近摆地摊,卖一些小首饰,后来又租了一间门面经营服装生意,她每周都要坐大巴到武汉去批发服装,由于她的辛勤与付出,小小的服装店慢慢的被她盘活了。这时房东却眼红了,收回了房子打算自己做服装店,就这样积压的服装只能半价处理。</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舒桦所在的企业不景气,蒋小霞经过这一折腾又赔进去不少,夫妻再次陷入困境。</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1998年,他俩北漂到北京,摆地摊卖鞋袜,还多次被城管驱赶。现在看来,并不奇怪,但在那时,一个吃皇粮的堂堂大学生,沦落到这种地步,心里也是百感交集。‌1999年底澳门回归,对外来人员和市场管理更为严格,加上蒋小霞即将分娩,为了省钱,他们回到了老家,2000年又到了豫西的另一个金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舒桦凭借着自己的积累和专业能力,先后于2004年去了海南、2006年去了内蒙,2007年加入河南某地质单位成为一名骨干,在郑州买了房子,蒋小霞经营了一家玉器店,他们夫妻过上了无忧无虑的生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漂泊如浮萍,心无定所,四处为家。那些年,我的遭遇也不比舒桦好到哪去,为了生活,我也有过颠沛流离的经历,曾在南方打拼过,也曾北漂过。</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银洞坡金矿,我从学校副校长被调到矿长办做文秘科长,一干就是几年,那时没有电脑,几乎每天都在爬格子,应付会议、领导讲话、上报材料,还经常熬夜。</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胡矿长调走后,新任的张矿长把我调出文秘科,总算脱离了苦海,开始让我去招待所当所长,后来又派我去筹建金都宾馆外餐部。金都宾馆是矿上在县城里建的三星级宾馆,也是那时县城最高档的。但餐饮部不只何因年年亏损,员工(都是职工子女)工资都是靠矿上发给。张矿长上任不久,就公开竞标承包,当时矿上的原则是不要承包费,只需保障员工工资就可以了。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参加了竞标,别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坑,只有办公室接待科科长叫了两千,我喊了五千,就这样糊里糊涂的拿下了宾馆餐厅。</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总共经营了13个月,我按时发放了员工工资,给矿上省了一大笔钱。张矿长调走后,这时却有人红了眼,新接任的肖矿长在别人的威逼利诱下,竟中断了我的续约。这一年,我虽付出了很多,但除了隐形投资,以及员工工资外,几乎没有分文盈利。心里自我安慰道:“第一年全当铺路了”。没想到突然变卦,给我当头一棒。再后来矿山资源滑坡,入不敷出,宾馆贷款到期,被银行拍卖,这是后话。</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冷静下来后,我在认真的审视自己:我原本就是一名老师,带过9届毕业班,当过教务主任、副校长。离开讲台,犹如纸鸢离开了风,再怎么折腾也转不起来。</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痛定思痛,2002年我决定到南方闯闯。开始在广东揭阳一所私立学校,那个学校的领导走马换将快的有点出人意料。辛校长让我做教务主任,不知何故,她突然不辞而别,又来了个60多岁的张校长,还带来了一帮人,我也稀里糊涂的被撸掉了职务,还不到一个月,张校长也被老板赶走了,新来的郭校长又恢复了我的职位。</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第二年春期结束学校从揭阳搬迁到中山市,有许多家长要求退学退费,我知道在这所私立学校退费是很难的,几乎不可能。这里面也有我招的学生,家长天天闹着退费,还威胁我。有几个老师就因此跑路了,郭校长感觉压力很大也走了。经过再三斟酌,我也选择了辞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来到广州花都一个打工子弟学校任副校长兼德育主任,干了一段时间,我嫌工资低,活太累,就到了一家技术学校(私立)负责招生工作,两个月跑遍了粤南和粤西的大部分城市,开学后老板把我和其他招生老师都给辞掉了,据说这是老板的惯用伎俩。都开学了,各校老师均已配满,我只好到郭校长所在的那家“卓越辅导机构”暂时先干着。</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春节前我离开了广东去了福建一家规模较大的全封闭私立学校,正好初三(3)班缺老师——这个班一个学期被学生气走了三个老师。还好,我跟学生处的还不错,全校最烂的班级,半个学期下来拿了3次流动红旗,第二学期我就升为学部主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在余老板的支持下,我调整了年级组长,换下靠体罚来替代管理的德育主任,一切都逐渐步上了良好的管理轨道。</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这时美佛儿国际学校董事会决定在安徽蚌埠创办分校,总校长点名让我必须去。虽然工作不像在广东那样动荡不定,但非常累,建校初期,一切从零开始,作为副校长负责招生——肩负着学校的生存大任。还好,那个年代凭借着美佛儿国际学校的口碑、安徽卫视的广告,加上铺天盖地的宣传,第一学期学校便迎来千余师生,差不多已初具规模。</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从广东到安徽,转眼已经八个春秋,我朝乾夕惕,萍踪浪迹,尽心竭力,只为了那几两碎银,用一个字形容: 累!</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2009年,由于疲于奔命,舟车劳顿,我病倒了。辞掉工作回到老家治病。康复后,刚过完春节我就应邀坐上了北上的火车,在北京北大附属实验学校做校长助理,成为“不管部长”,官不大,管的事却挺多,一干就是七春六夏。在槐花飘香的季节,我回到了河南,在豫东一个县城私立学校做校长。</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疲于奔命19年,太累了,连生气和计较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就退出江湖,续写岁月静好的诗篇,过着随时、随性、随便、随缘的生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偶尔与挚友聚聚,回头看看自己留下的足迹……</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发怒时犹如猫踩尾巴,高兴时把大腿拍的生疼。</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路走来,有辛酸的泪,也有欢快的笑。</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附:我2020年写的《从南到北,18年木心石腹,教育就是爱和责任》,详细记载了我在福建、安徽、北京等地的工作经历历)</b></p>